“還能如何？”解諸無語地道。

    “就是。”有人嘀咕了一聲，不過卻沒有解諸那厚臉皮，倒是不好意思反問。

    希北風望了望講堂內的眾人，道：“你們中的有些人也快十五了，到底是不是有誌於學我不清楚，嗯，其實我也沒有興趣讓你們有誌於學，雖然我嘴上肯定會勸學，但是心吧，真的是沒有多大的興趣。當然，你們要是有誌於學，我也是挺開心的。反正就是這個可有可無，你好當然好，你不好我也不會怎樣的心情。懂吧？”

    “簡而言之，就是路人？”解諸道。

    “對，就是個路人，大家都是彼此的過客，我願意祝福每一個過客都擁有自己的幸福，好好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好好學習向上，但是你要是過得不怎好，我也頂多是惋惜一下，最多最多也是在力所能及又剛好不那麻煩的情況下，時機恰當就順水推舟幫個忙。”

    希北風道：“所以呢，這個十五有誌於學的事情，我就不再嘮叨了，咱們看三十而立，這個剛才是方方麵麵都差不多能照顧到，做事情比較穩了，不是簡簡單單書麵上的自立的意思。畢竟孔子的情況大家也是知道，要自立該比你們許多人都早自立了。三十而立的這個立，卻不是那簡單的立。”

    “那您呢？”解諸問道。

    希北風道：“人生在世，到一個立字，哪有那容易呢？雖然孔子的立不是指立業成家，而是做事合於禮，做事能夠考慮周到了，但我更願意把這個立當成立業成家。對一般人來，不立業成家，有什資格自己有能力真正地獨立在這個世界上呢？當然，某些不婚主義的除外。現在的話，我不敢談一個立字，甚至於有點羞於談這個立字。希望我到三十歲的時候，也能底氣十足地一句，我已經真真正正立足在這個世界上了。”

    “突然這雞湯，真的有點不太習慣。”解諸納悶道。

    “人嘛，總要正經地去麵對生活的。”

    希北風道：“表麵上可以嘻嘻哈哈，但我希望這種嘻嘻哈哈不是那故意而為。總有些人覺得，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嘻嘻哈哈的樣子，就可以是心上很堅強什的。其實吧，真是有點無聊。更不用還有人覺得，我嘻嘻哈哈怎了，其實我很深情的好吧。嗯，這種設定還是留給主人公吧。

    作為一名平凡的普通人，與其用嘻哈去麵對現實，不如拋開這種偽裝，或者是這種設定，去認認真真地麵對。該哭哭該笑笑，該愁愁該臭臉就臭臉。或許看起來沒有那瀟灑，甚至於普通到平凡，平凡到庸俗，但那樣才是人吧。”

    “呃，您這番話，有點四十而不惑的意思。”解諸哭笑不得地道。

    “孔子雖然十五怎，三十怎，四十怎，但咱們聽，卻不必如此硬抓著年齡不放。”

    希北風道：“該是怎樣就怎樣，可以學習，卻不必勉強，有些人早慧，有些人晚熟，偏要早慧的人裝傻，偏要晚熟的人裝聰明，那樣跟削足適履和拔苗助長，又有什區別呢？孔子給了這一個法，也不過是想了一下自己人生各個階段，是怎個樣子的，給大家當一麵鏡子借鑒借鑒。”

    “然後呢？”解諸道：“意思是您早熟了還是晚熟了。”

    “這話聽著怎有點古怪呢？”希北風無語的笑了笑，道：“非要的話，人其實都會在某個方麵比較成熟，而在另外一些方麵不太成熟。總有長處和短處的，非要那孔子的幾句話來當標準卻是不切實際。打比方，這個麵對現實的方麵，你覺得我有點四十而不惑的意思，那就不惑吧，但很顯然，我並沒有四十，而且剛才我連三十而立都不敢自居。”

    解諸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畢竟我這年輕，還沒有到三十好吧。”希北風笑著道。

    “……”解諸頓時無語。

    “所以，孔子這句話的年齡，既重要也不重要。”

    希北風道：“重要是，每個年齡都該有每個年齡需要學習和掌握的東西，或者有一個方向，乃至於對某些人來，是一個底線標準，需要去做到。但是呢，這些又不是死的規矩，所以對一般人來，也就是個可以參考的方向而已。什時候做到，不必強求，做不到，也不必怎樣。畢竟那可是聖人，你要你做不到跟聖人一樣，也沒有多少人會你吧？盡管聖人出來的標準，其實也不是很為難人，照理來都應該勉強能做到個六七成吧？”

    “所以，到底怎樣？”解諸問道。

    “嗯，我覺得年齡就不必太注重了，尤其是不心跨越了年齡的人。”

    希北風道：“例如我現在已經超過十五，但我之前沒有有誌於學，現在再有誌於學，雖然比起孔子來是晚了點，但總好過不要吧？所以關鍵不在於年齡，而在於那個方向，在於孔子所的每個階段，該擁有的那種品質。”

    “好……雞湯。”解諸額頭冒出黑線。

    “接著再四十不惑吧。”

    希北風道：“都人生七十古來稀，雖然現在的條件是好上許多，活個八十九十乃至一百的也不少。但是四十，也基本可以是人生過了一半。試想想，當你的人生過了一半，卻還被外物所幹擾，乃至於生活得一塌糊塗，連未來在哪都不知道，該怎辦？從這方麵來，不惑兩個字啊，難。畢竟現在許多人，到了四十歲，更是追求外物，迷失了本心，還有可能進入了中年危機階段，不知道何去何從了。無論是從外物還是從內心，都是極其難達到不惑這個狀態的。”

    “熬過了這個階段，不惑了，就到了五十而知命？”解諸問道。

    希北風道：“先前人的理解吧，知命不是聽由命、無所作為，而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努力作為但不企求結果。所以五十而知命，是五十歲之後，知道了理想實現之艱難，故而做事情不再追求結果。五十之前，全力以赴希望有所成就，而五十之後，雖然仍是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但對個人榮辱已經淡然。”

    “意思是，認命了？”解諸道。

    “知命，不認命。”希北風道：“哪有那多的命可以認的，該怎做還怎做，隻不過到了這個年齡，失敗的時候，已經比較麻木了。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付出了，甚至於拚上命去就能做到。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總感覺是要玩完的樣子。”解諸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