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氣不打一處來

    我氣火火地回家，打開門，一看，一愣，晴兒從臥室出來了，穿著睡衣，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盤著雙腿，嘴還吃著瓜子，有滋有味的。

    我氣不打一處來，火往頭上衝，猛地關死家門，呼地站到晴兒前麵，擋住了她看電視的目光。

    我怒氣衝衝站在了晴兒麵前，狠狠瞪視著晴兒，居高臨下。

    晴兒漫不經心地邊嗑瓜子邊抬起頭看著我：“喂——幹嘛？怎這激動？別妨礙我看電視！”

    出了這樣的事情，晴兒竟然還有閑心看電視，我愈發相信晴兒剛才在臥室的那場痛苦是在作秀。

    我怒吼起來：“晴兒，你鬧夠了沒有？你玩夠了沒有？”

    晴兒幹脆連頭也不抬了，繼續磕著瓜子，淡然道：“沒鬧夠，沒玩夠……”

    “你……”我怒火升騰，憋悶難忍，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

    晴兒抬起眼皮：“怎？要動武？”

    “你——”我看著晴兒揮舞了一下拳頭：“你別以為我不敢！”

    話一出口，晴兒就騰地站起來，由於晴兒站在沙發上，此刻倒顯得比我還高了些。

    晴兒一把將手上的瓜子扔到我臉上，兩眼瞪圓：“好呀，真有能耐，學會打老婆了，好，行，算你有種——來吧，打吧，為了別的女人，你打自己的老婆吧……來呀，打呀——”

    晴兒憤怒地嚷嚷著，毫不示弱地看著我。

    “你——”我怒吼著舉起了胳膊。

    晴兒一下子抱起了腦袋，接著就大叫起來：“啊——”

    此時，我猛然想起了剛才答應柳月的話，看著晴兒因為害怕畏懼而發出的叫聲，還有身體發抖的樣子，我心軟了，狠狠地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胸口！

    晴兒啊了一聲，沒感覺到我的巴掌，抬起頭，卻淚流滿麵，哽咽著：“你……你……你竟然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打我……那個女人害得我差點沒了命，現在，你又要為了她發狠打我，你打死我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如何……反正我現在活著也還不如死了，你打呀，打呀——”

    我注視著晴兒，心很痛惜，痛惜我的晴兒怎會變成了這樣。這一切都是怎造成的呢，我感覺到了深深的自責，晴兒今的一切，難道不是我造成的嗎？這一切，不能怪柳月，也不能怪晴兒，這一切的罪孽根源是我，是我導致了今的一切！

    晴兒見我不話了，愈發鬧騰起來：“你們聯合起來對付我，你也不要我了，你也站在他們一邊，你還要打我……我活著還有什意思，我……我也不要活了……”

    著，晴兒跳下沙發，光著腳就往陽台跑。

    我真害怕了，害怕晴兒真的做出什不可挽回的舉動。

    我一把摟住晴兒的腰，將晴兒夾在腋窩下，一用力，提起來。

    晴兒在我胳膊下伸胳膊蹬腿：“放開我——”

    我將晴兒的身體夾住，直接去了臥室，將晴兒扔到床上，然後無力地了一句：“好了，夠了，累了吧，歇會吧……”

    晴兒見我這樣，突然不做聲了，靠在床頭，偷眼看著我。

    我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重重出了口氣，然後平靜地看著晴兒：“晴兒，我不會打你的，我過，我永遠也不會動你一個指頭……你看看你，你還是個讀書人嗎？你還是個大學生嗎？你還是個知書達理的校長嗎？別讓人家以為你是農村的那種潑婦，好不好？”

    晴兒繼續不做聲。

    我打開被子，給晴兒圍在身上，然後又坐回去，看著晴兒：“你今晚導演了一場好戲，自編自導自演，你自以為很得意，很成功，可是結果呢，還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要這樣？你到底要幹什？”

    晴兒縮在被窩，衝我翻了一個白眼，嘟噥了一聲：“你知道，何必問我！”

    我：“是的，我知道……我剛才是明知故問……我知道你的那些原因……晴兒，這一切的根源在我，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希望，你不要將責任放到別人身上，你要追究，你要算賬，就找我，我願意承擔一切，我願意做一切事情來彌補我的罪過……”

    晴兒：“就算你這，我也不信……到底是誰的責任，我心有數，不用你……你願意做一切事情來彌補？好呀，那你去，去讓楊哥和柳月結婚去，你不是很能吧，你就去啊，去做啊！”

    我：“有些事情使我們憑主觀努力能做到的，有些事情，卻是做不到的！”

    晴兒：“我做不到，但是你能做到，那個柳月表麵上不和我作對，聽我的話，其實呢，我算看透了，她最根本的是為了你，她其實是最聽你的話，你的話，她保準聽，她絕對聽，你讓她跟楊哥結婚，她絕對答應！”

    我：“但是，楊哥不答應，這不是我和你還有柳月能左右的！”

    “楊哥……”晴兒：“你以為楊哥真的不想答應嗎？楊哥……哼……今晚楊哥是在演習呢，是在故意和我作對呢……”

    我：“你錯了，楊哥沒有在演習，更不是和你作對，他是真的不答應的，他今晚和我了很多，我了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他確實是不會答應柳月的！雖然他愛柳月，但是他不會娶柳月！”

    晴兒愣愣地眼神看著我：“真的？”

    “真的！”我點點頭。

    “為什？不可思議！”晴兒。

    “不為什，楊哥那個年齡的人思考的問題，不是我們現在能領悟的，等我們到了那個年齡，或許就明白了！”我。

    “那，就是，楊哥是永遠也不會和柳月好了？”晴兒不死心，有問了一句。

    “起碼目前是不會！以後，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呢？”我。

    “目前是多久？”晴兒問我。

    我：“我不知道！但是，起碼在今後相當長一個時間段內，是不會了！”

    晴兒眼透出迷惘和誘惑，繼而是失落和失望。

    “竹籃打水一場空，完了，ver了，”晴兒嘟噥著：“兩邊都徹底完蛋了，真沒勁！”

    著，晴兒伸直身子，拉起被子，蒙住頭。

    我出了一口氣，站起來，去客廳收拾殘局，打掃地板，清理餐桌，收拾完，我草草洗了個澡，上huang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