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色大亮了

    王巧玲不在家，那，一定是出去打牌了或者和王勇出去過夜了。

    我又回到客廳，柳月看見了我剛才的舉動，沒有問，我也沒。

    色大亮了，冬日的斜陽透過客廳的窗戶照射進來。我看了下牆上的表，8點多了，千之外，報考省副廳級的麵試馬上就要開始了，馬書記此刻不定正在準備進入麵試考場。而柳月，此刻卻身在江海找閨女。

    柳月的麵試泡湯了，報考副廳級的所有努力付諸東流了，一切都白費了。

    我的心陣陣絞痛，看著柳月。

    柳月身體突然抖動了一下，看看我和柳建國，又看著外麵的色，嘴巴動了，聲音嘶啞，帶著痛苦的哽咽：“我的女兒啊，你在哪……”

    這聲音幾乎要碎了我的心。

    正在這時，突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很重很急。

    我一個箭步站起來去開門，門口站著氣喘籲籲的宋明正。

    宋明正看見我沒有打招呼，一個大步走進來，衝到柳月的跟前，聲音急火火的：“柳月，妮妮呢，妮妮到哪去了？”

    柳月抬頭看著宋明正，眼神茫然而又恍惚，怔怔地不話。

    我忙把情況簡單和宋明正了下，宋明正聽著，不看我，還是看著柳月，用手指著叫嚷起來：“我在縣接到朋友的電話，看到妮妮失蹤的消息，我就急忙趕回來了……你，你給我，柳月，你把我的閨女弄到哪去了？好好的孩子看著，怎就會不見了，你，你給我！”

    宋明正的火氣很大，焦急和煩躁摻雜在一起。

    “我……我……”柳月長滿燎泡的嘴唇哆嗦著，不出話。

    “這大的孩子你都看不好，你還能幹什？”宋明正憤怒地對柳月：“你要孩子，我可憐你，把孩子送給你，可是，你怎看的孩子，你給我把孩子看丟了，就你這樣當媽的？就你這樣看護孩子的？你算什媽媽？你算什孩子的母親？早知道，我死活也不把孩子給你，我寧可自己帶著孩子住在縣也不給你……我瞎了眼，我昏了頭，我竟然會答應把孩子給你帶！你根本就配做孩子的母親，你不配！”

    “我……”柳月痛苦地看著宋明正，嘴唇繼續哆嗦著，渾身顫抖，卻什也不出來。

    我急忙拉住宋明正的胳膊：“宋大哥，坐下慢慢！”

    宋明正粗暴地一把甩開我的手，繼續看著柳月，手幾乎指到柳月的鼻子：“我告訴你，柳月，等孩子找回來，我立刻就帶孩子走，你甭想再見孩子一麵，永遠也別想再見孩子，你不配做妮妮的媽媽，你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要是孩子找不到，我……我……我和你沒完，我……”

    宋明正變得更加激動，胳膊揮舞地更加快速，在柳月麵前不停閃動。

    我不由有些擔心激動憤怒煩躁的宋明正會對柳月動武，把找不到孩子的怨氣發泄到柳月身上。

    我站在宋明正斜對麵，緊緊盯住宋明正的動作，隻要他有一點對柳月動武的跡象，我就立刻阻擊，立刻將宋明正踹倒在地。

    剛才宋明正粗魯地甩開我的胳膊，我不生氣，也不責怪，我理解他的心情。可是，不管他如何激動如何焦慮如何有怨氣，不管他有多充足的理由，不管他出於多充分的動機，不管他是誰，不管他和我關係多好，我都絕對不允許他動柳月一個指頭。

    我時刻準備著對宋明正發起攻擊。

    柳月在宋明正憤怒的指責下，像是一個犯了十惡不赦罪行的人，痛苦而默默地接受著這一切。一會兒低頭喃喃自語：“老宋，我該死……你該罵，我煩了十惡不赦的死罪……我該死……孩子找不到，我……我也不活了……”

    “你愛活不活，你弄丟了孩子，這是你的報應！”宋明正怒聲斥責著：“找不到孩子，就是該死！”

    看到宋明正繼續這，我終於忍不住了，衝著宋明正猛地揮舞了一下拳頭大吼一聲：“宋大哥，你夠了沒有！”

    我的一聲斷喝，讓宋明正住了嘴，看著我。

    我深呼吸了一下，：“宋大哥，你不要以為責怪柳部長，她是孩子的母親，下哪個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你心焦急難受，難道柳部長就不焦心嗎，就不著急嗎，就不難過嗎，昨晚我們找了整整一夜，到現在都沒合眼，柳部長滿嘴燎泡，你看不見嗎？現在不是指責誰追究誰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孩子，你光激動光指責，管用嗎？再，孩子是怎失蹤的，還不清楚，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衝著柳部長大聲叫嚷，是不是太蠻橫了！”

    我這一，宋明正住了嘴，似乎也意識到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孩子。

    我上前，雙手按住宋明正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宋明正往後一退，坐到了沙發上。

    我跟過去，坐在宋明正身邊，掏出香煙，給宋明正點著：“宋大哥，我們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動用了各種手段和方法，在尋找孩子，柳部長到現在還沒吃飯，也沒睡覺，都快急瘋了，大家都著急，可是，光著急不管用，得想辦法啊，你是不是？”

    宋明正狠狠地抽煙，這時看到了柳建國，扭頭看看我：“那位是？”

    我這才想起，宋明正一直不知道柳月找到弟弟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和柳建國見過麵，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前舅子，而柳建國，也是第一次見他這位前姐夫，雖然柳建國早就知道宋明正這個人，知道這是妮妮的爸爸，但是，見麵，還是初次。

    柳建國這會一直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宋明正，不知道他心在想什。

    宋明正這一問，柳月也抬起了頭，看著他們，沒有話。

    我腦子急速轉悠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讓宋明正知道的太多，柳月不話，也許是這個意思。

    我對宋明正：“這位是我的朋友，昨晚幫忙開車找妮妮的，也是一夜沒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