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各自想著心事

    我好不容易安撫好秦娟，讓她去補辦治療和住院手續。我身上沒帶多少錢，柳月從隨身帶的包掏出一遝錢，讓秦娟趕緊去辦。

    秦娟走後，我和柳月呆呆地坐在晴兒床前，看著晴兒發呆，心各自想著心事。

    一會兒，柳月幽幽地歎了口氣：“可憐的晴兒……可憐的孩子……”

    我重重地出了口氣。

    柳月：“先不要告訴爹娘，先不要讓晴兒的爸爸媽媽知道，免得讓老人擔驚受怕，晴兒這在這，我負責來照料……”

    我點了點頭：“嗯……”

    柳月這會似乎變得理智：“學校那邊，你去安排一下，要照常開學，由校長助理主持工作，要就暫緩推遲開學，等晴兒身體恢複了，再開學……”

    我又點了點頭：“還是照常開學吧，那校長助理已經基本能擔當起來了，晴兒不在學校的時候，她能管理地井井有條……推遲開學，會造成人心不穩，社會影響也不好……”

    柳月點了點頭。

    這時，晴兒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柳月忙看著晴兒。

    晴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我和柳月。

    “晴兒……”我輕聲叫著，握住晴兒的手。

    “妹妹……”柳月關切地叫著，撫摸著晴兒的頭發和臉頰。

    晴兒看到我們，像是受傷的孩子找到了家人，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嘴巴一歪，就要哭。

    “晴兒，莫哭，姐在這，姐在這陪著你……”柳月輕輕撫摸著晴兒的臉龐，柔聲笑著：“沒事了，什事都沒有了，你好好的，沒有受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握住晴兒的手，：“晴兒，莫害怕，莫驚嚇，我在你身邊呢……”

    晴兒似乎得到了極大的安慰，眼神那種驚懼的目光漸漸消失了，變得安穩起來。

    “峰哥……姐……”晴兒的聲音有些微弱：“我好像做了一場夢，好像還在夢……這是在哪兒啊？我這是躺在哪兒啊……”

    “你沒有做夢，你和姐在一起呢，姐就在你身邊真真的陪著你呢……”柳月。

    “這是在人民醫院，你沒事了，安全了……”我。

    “醫院？醫院！”晴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掙脫我的手，往自己腹部摸去，接著臉色又變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突然就充滿了恐懼和痛苦，發出尖利而淒慘的聲音：“啊——啊——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哪兒去了——”

    晴兒突然就變得有些歇斯底，有些神經錯亂起來，一隻手胡亂抓著揮舞著，臉上的表情極度扭曲，口發出絕望和悲慟的吼叫……

    我按住晴兒的身體，防止她從床上滾下來。

    柳月撲到晴兒身上，緊緊摟住晴兒的脖子，抱住晴兒的身體，任憑晴兒的手舞打著她的臉和脖子，還有肩膀，任憑晴兒的手抓亂了她的頭發……

    柳月將臉埋進晴兒的脖頸，身體微微顫抖著。

    許久，晴兒才安靜下來，我和柳月放開了晴兒，柳月臉上布滿了淚痕，迅速擦拭幹淨，接著她又出去弄了熱毛巾，回來細心地給晴兒擦臉。

    晴兒不哭了，安靜了，眼神卻顯得很呆滯，木然地看著花板，直直的，不做聲。

    我和柳月擔心地看著晴兒，知道此刻晴兒的心是極度痛苦的，我擔心晴兒會受不了這個打擊而本崩潰。

    看看柳月，也是帶著同樣的擔憂和顧慮。

    一會兒，秦娟回來了，默默地站在床邊看著晴兒。

    晴兒發了一陣子呆，一會兒，眼珠開始轉動，開始在我們身上轉悠，很慢，很呆滯。

    我坐在床頭邊上，又握住晴兒的手，輕輕拍著晴兒的手背。

    晴兒的眼神最後停留在我身上，看著我，突然撲到我的懷，放聲慟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我輕輕拍著晴兒的背，安撫著晴兒。

    秦娟嘴巴一咧，也跟著哭出來，接著捂著臉扭身跑出了房門。

    柳月不流淚了，眉頭微微鎖起，眼睛深深地看著晴兒，看著我，顯得異常冷靜和安靜，似乎在思考著什。

    許久，晴兒才停止了欲絕的哭泣，腦袋埋在我懷一動不動，偶爾抽泣一下。

    我將晴兒慢慢放平，讓她躺好，給她掖好被角，：“晴兒，別哭了，別難過，我在你身邊，我會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