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大膽的猜測

    這個觀點，我倒是第一次聽到，而且還是從宋明正嘴聽到。我沒有做聲，點燃一顆煙，靜靜地看著宋明正。

    “子曰：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所以我大膽的猜測，人不為己，誅地滅可能就是根據夫子此語演變而來！不過語氣更加的嚴厲和直白！因為是老百姓的語言。荀子曰：入乎耳，著乎心，為己也，入乎耳，出乎口，為人也，這就談到了為人和為己的關係。聖賢之教，需心存敬意，細細思量，方可得其一二。所以有一位國學大師曾經告訴我一定要對古人心存敬意，而不能曲解古人之良苦用心……

    “你是大學生，我想你也知道，為字有兩種發音，陽平和去聲。例如為人，為學等等即是陽平，表示修習之意。為，去聲就是介詞後麵接對象，例如：為你買了一本書等等……”

    宋明正繼續自由發揮著自己的才華和想象，繼續著：”如此來，這句話就很好理解了，一個人不修己的話，理就會讓此人滅失掉，對了，在這就是朱子所講的理，理嘛……用現在的話就是，這個人會被曆史被人民拋棄！這是多好的金玉良言啊！

    “我想當初古人出此語的目的大概是道將不行，世風日下而講的感慨之言，語氣所以就比較的嚴厲！不古人了，我們就拿身邊的例子，多少的官場之人，就是因為沒有修己也就是沒有為己而被誅地滅，其實不是法律製裁了他，而是老，人民政府黨紀國法隻不過是依照老的意思行事罷了……”

    我：“宋大哥，我對這句話的理解和你可能有些不同，按照你剛才的意思，即使就是，人不為了自己就會被地扼殺，那這個前提也不應該建立在人家的痛苦和損失之上，而是以人之常倫正當的常情做法去行之才是，正所謂是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嘛。所以我覺得，就算是想要為自己，那最少也要以互惠互利為前提才可以，隻有這樣才不會有失君子之德；所以，君子理應坦坦蕩蕩去努力奮取，打造自己的一片地！莫做人，遭受譴……此外，人不為己，誅地滅這句話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告誡那些愛慕虛榮喜歡攀比之人，如果人活著不能為了自己，率性而活，卻整想著如何使自己比別人更光鮮亮麗，不切實際的盲目攀比，那他們將活得十分疲憊，受到生活的懲罰。現實生活中，口口聲聲拿人不為己，誅地滅事的人，很少有人能活出真實的自我，他們活著隻是為了裝點別人的雙眼，美化他人的視野。這種人，應該誅地滅——即使不誅地不滅，他也會為自己的疲憊所滅……”

    宋明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聽我完，半晌沒話，一會兒笑了笑：“哦……啊……嗯……兄弟，你的好，你的對…………你狠坦誠，也很實在……”

    宋明正的笑很幹很澀。

    我：“宋大哥，既然我們是兄弟，那，話就不必虛偽了吧，沒必要，剛才我聽你的那番見解，也是同樣覺得你很實在的，雖然觀點和我的不大一樣……”

    宋明正：“嗯…………是，我們兄弟之間，是不需要虛偽的，雖然這個虛偽呢，在官場是不可缺少的……其實我很欣賞三國時曹操的一句話，叫：寧叫我負下人，休叫下人負我。我欣賞他的這種不虛偽。”

    宋明正信口開河一般，突然又扯到這句話。

    我笑笑，琢磨宋明正對我這話的用意，琢磨宋明正是真的喝多了胡侃還是並沒有真的醉酒，在表達他的某種意思。

    我做感興趣狀，認真地看著宋明正。

    “這種灑脫，這種勇氣，在三國隻有曹操能放出豪言。在當時戰火連的年代，這種大逆不道，千夫所指的話，人人有殺而誅之的憤恨，可下歸一的大任卻又這位奸雄完成。有人雲：曆觀古今書籍所載，貪殘虐烈無道之臣，於操為甚。我想這是個人的偏見。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這才是他的真實寫照。”宋明正：”我想生活在那種年代，要是我，我寧願做亂世的奸雄，而不願做亂世的英雄。在亂世，人人都為了自保，相互殺戮，當英雄沒有人會感激你，隻有用暴力對抗暴力，用善心對抗當時所處的環境，隻能頹敗。在如今的官場中，在我這個縣委書記的周圍，某些人麵對領導，溜須拍馬，阿諛奉承，表麵上是是好好，其實內心不知罵了他多少遍，背後不知了多少壞話。這些，我表麵上不，其實我心都是有數的……還有，在現實中，有的人本來家中很窮，但處處表現的闊綽，表麵穿的的名牌，其實他連襪子都沒穿，穿了還露腳趾頭。別人問收入往高了，問女孩年齡往低了，媽媽誇自己孩子往好了。是那是麵子，其實處處透著虛偽……當虛偽的人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自己也就慢慢融入這種生活中。有的人為表現自己的不虛偽，表現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秉性，表現自己的高潔，處處貶低自己，處處表實實在在，處處真話，其實內心高傲的很，真有一種酸秀才的清高……自己不虛偽的人他最虛偽……”

    我默不作聲，聽著宋明正的話，又把他剛才的那番人不為己誅地滅的觀點結合起來考慮，思忖宋明正的意圖。

    宋明正繼續：”其實人都是虛偽的，當一個不虛偽的曹操出來，貶多於褒，這就是虛偽，有些人那是站著話不腰疼，用筆討伐，孫權：其惟殺伐為過差，離間人骨肉以為酷耳，禦將自古少有。孫權那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呀，他要是有曹操的實力不知會發什飆呢……

    “西方人認為中國人的禮讓大都是假客氣、假客套。的確，我們不能中國人在禮讓中的言行與其內心的想法、裕望、目標完全一致……總之，虛偽人人都有，但表現的太過強烈那就是失本。”到這，宋明正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兄弟，哥哥在你麵前是從來不會遮掩虛偽的，不管是你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話，哥哥都直接出來……

    “所以，兄弟，以前哥哥話有讓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我想你會理解哥哥的……哥哥其實並不是自私自利，而是太坦誠直率了一點，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總比留在心要好吧，那樣，豈不是更對不住兄弟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