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人生在世

    晴兒不做聲，看著我，聽我話。

    “當然，我承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不在乎名利的人，也沒有一個不為名利而奮鬥的人。可以，人生在世，名利問題也是一個生存主題。當然，這也是人類社會的一個熱門話題，縱觀古今中外，許多思想家、政治家、社會學家，藝術家都圍繞著這個久的話題，發表了許多的高談闊論……””

    我繼續對晴兒：“我不標榜我是一個高尚的人，也不會出那些自我裝傻的高論，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對自己，我不是一個低劣的人，我要做對得住自己良心的人，不僅我要做，你也要……

    “我們本來就是有良心的人，有基本做人的品質的人……我知道，你可能是一時糊塗，一時被一些東西蒙蔽了雙眼，被欲念衝昏了頭腦，我不怪你，幸虧，現在還沒有把信寄出去，幸虧，我及時回來了，還不會造成什嚴重的後果……”

    晴兒默默地低下頭，眼露出沉思的表情。

    我又：“換句話，就算我剛才的那些話都是在自我標榜，在裝傻，那，你自己想一想，這50000張選票寄出去，會帶來多大的社會反響，會造成多大的轟動效應，50000張啊，這可不是個數字！你自以為做的很和高明很保密很嚴謹，沒有人會知道，可是，你要明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大規模的舞弊行為，江海就這大一點屁地方，能不傳出去？你要知道，一旦事情爆發，會帶來什樣的後果？”

    晴兒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取消評選資格，落選是事，更大的事情是會帶來一些列負麵效應，我如此放肆大規模地舞弊，破壞此次市高規格的首屆十大傑出青年評選，會將我的名聲徹底毀滅，會將我之前的所有成績全部詆毀，會將我的前途全部葬送，到時候，組織部門一定會嚴厲處理我，撤職開除黨籍，那是一定的，能不能保留公職，都是個問題……要是再被開除了公職，回家去種地，可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我一直在奮鬥的理想和事業，也就成了泡影……”

    晴兒的眼露出後怕的目光，：“那……峰哥，我趕緊讓他們散了，趕緊收工，把那些報紙都賣到廢品收購站去吧……別讓人家知道這事……銷毀證據吧……”

    著，晴兒起身就要出去。

    我此時心早就有了另一個主意，我不想讓自己老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我想學會韌性的戰鬥，學會在保護自己中進行反擊。還有一點，我想到了下一步，如果按照晴兒現在的想法去做，不但不會消除後患，還會帶來更大的麻煩，會讓我繼續陷入被動。

    我腦子迅速琢磨好了，拉住晴兒的手：“慢——先不要去……”

    晴兒停住腳步，看著我：“怎了？”

    我走到辦公室門口，看了看走廊，沒有人，接著回來關死門，趴在晴兒耳朵邊上低語了一番。

    晴兒聽我完，看著我，眼有些疑惑：“峰哥，這……為什要這樣做呢？”

    我：“不要問這詳細，我既然這安排，自然就有我的道理，你隻管按照我的辦就好了……”

    晴兒眨巴眨巴眼睛，還是猜不透我的意思，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著：“老婆，別想了，去吧，去執行我的命令吧！”

    晴兒聽話地下樓去了。

    晴兒走後，我送了口氣，靠在沙發背上，又把自己的計劃琢磨了一遍。

    我沒有告訴晴兒更多關於這事的幕後真相，我不想讓她多擔憂多分心。

    下午點多，我站在晴兒學校門口溜達，果然看見了附近一家服裝店前正在溜達的龔。我裝作偶然遇見，走過去，打招呼：“嫂子，你好，在這玩呢？”

    龔看見我，似乎有些緊張，不自然地笑了下：“啊——江主任啊，……是啊，我這逛街呢，想買件衣服的……”

    著，龔指了指服裝店。

    我：“哦…………你自己出來買衣服啊，怎不讓劉總陪著一起出來呢？要不要到學校去喝杯水，休息下呢？”

    我剛完話，晴兒學校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輛皮卡拉著滿滿一後兜的捆紮好的沒有任何遮掩的上麵寫了字的信封出了大門，看見我，司機停住了，和我打了個招呼：“江主任，我去郵局了，都弄好了……”

    我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去吧！”

    龔此刻眼睛一亮，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盯住那正在離去的皮卡，：“哎——江主任，你們學校弄這多信封幹嘛啊？寄這信啊？”

    我的臉色變得有些驚慌，忙做掩飾狀，：“嗯……啊……這個……是這回事，是學校準備擴大招生，這些信封都是招生簡章，準備到郵局寄出去的，寄到全市各有關單位和學校和相關個人，好讓大家都知道學校招生的內容……”

    龔點點頭：“哦……是招生簡章啊……你們的學校好厲害，一下子發這多招生簡章，得有4、5萬封吧……”

    我有些局促和站立不安，強笑著：“是啊，是啊，……我也不清楚……這些都是我老婆弄的，我出差剛回來，剛知道呢……”

    龔笑著：“哦……原來你真的是不清楚啊，……哎——許真有能力啊，昨中午我們還一起吃飯了……我真佩服她……哎——你忙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龔的笑雖然看起來很正常，我還是捕捉住了一絲轉瞬即逝的嘲諷和得意。

    完，龔急匆匆和我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