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劉飛也不動聲色

    一會兒，我聽見一名工作人員輕聲對楊哥：“楊部長……60個了……”

    我不動聲色，知道是怎回事，之前從柳月那得到的信息是報考報社的人是58，這會60了，這個60了，一定是的報考報社的人。這，增加了我和劉飛，正好60了。

    劉飛也不動聲色，繼續填表。

    我知道，劉飛這幾也一定沒閑著，我有柳月通過楊哥緊盯住這個事情，劉飛更牛逼，他有人事局長的老丈人盯住，龔局長這次可是公選辦的人，楊哥是辦公室主任，他是副主任。我想，劉飛對報名的具體情況，應該掌握地不比我少，應該知道地更多。

    填完表，我和劉飛互相看著笑了一下，然後站起身。

    這時，楊哥看著表格：“……你們報社的這二位大才子，真是誌同道合，都報考了報社的職位……看來，你們都舍不得離開報社，都舍不得離開嘯書記……”

    “啊——”我和劉飛同時做出意外的表情，互相看著對方，又幾乎異口同聲地：“劉（江）主任，原來你也報的報社？”

    然後，我倆幾乎同時又點了點頭，接著又幾乎同時笑起來。

    我：“劉主任，看來，咱倆真的是楊哥戰壕的戰友啊，到哪兒都分不開……”

    劉飛：“咱倆報頂了，不好，不好，咱哥倆哪能共同競爭一個崗位，這樣不好，讓外人還以為我們之間有矛盾，故意頂牛的，這樣吧，我去改下誌願，報別的單位，反正我本來也就是本著積極參與的態度，來走過場的……”

    我：“別，劉主任，不要這做，你這做，我心會感到很慚愧的，你是老兄，哪能讓你為了我改變自己的誌願？要改，也得我改……再，我才是來走過場的，參與參與，學習學習的，你可不能走過場，你是要認真對待，去考的……”

    我當然知道劉飛剛才的話是在裝傻，他當然是不會因為我而去改變誌願的，我想劉飛也很明白我的心思，我雖然嘴上客氣，當然更不會去更改誌願的。

    我和劉飛彼此客氣著，這時楊哥話了：“好了，二位年輕人，聽你們倆這口氣，好像競爭這崗位的隻有你們倆，好像這崗位非你們倆之一莫屬了似的……我可是要提醒你們，除了你們倆，在你們倆之前，還有58名考生，都是5歲以下的全日製本科學曆，大多數都是學中文的，都是正科級幹部或者4年以上的副科級，都是大大單位的頭目和中層領導，都不是善茬……你們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看，還是抓緊去複習考試是正事，別在這互相謙讓了，……競爭，未必就是敵人，隻要心沒有鬼，一樣可以做好朋友……”

    楊哥最後這句話的有些直觀，一下子捅破了我和劉飛的裝傻大氣囊，撲哧——我和劉飛都泄了氣，乖乖出了組織部，各自離去。

    我先去了柳月辦公室，剛要和柳月剛才發生的事情，柳月先開口了：“我已經知道了，劉飛也報名報社了，他終於出來了，和我預想的一樣……”

    原來柳月一刻也沒有放鬆對我的關注，時刻在看著我報名的情形，自然，她是從楊哥那得到的信息。

    我：還有那多單位，他為什非要報報社呢？”

    柳月：“很簡單，為了確保成功率，報社是自己的老本行，業務熟悉，筆試和麵試都自然會占優勢，誰願意拿自己的劣勢去發揮呢？聰明人，都知道最大限能發揮出自己的長處……可以，報考報社的60人中，你和劉飛是占據了最大的優勢的，那就是熟悉業務，熟悉本行業……麵試的時候，這種優勢就會體現出來……”

    我：“劉飛的老丈人在公選辦，是辦公室副主任，看來，劉飛會近水樓台先得月了，會得到不少便宜……”

    柳月：“你大可不必考慮這多，我過，你隻管複習考試，不要顧及顧慮這多，劉飛的老丈人在公選辦咋了？考試是公開的，陽光操作，怕什？再，他有老丈人，你還有楊哥呢，楊哥還是辦公室主任呢，你擔心什？楊哥不憨不傻，他坐鎮那，能允許龔局長在那做什手腳？這些，你統統不用擔心，我心都有數，我一定不能讓你在這個方麵吃虧，如果那龔局長敢做什手腳，如果被我發覺了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過，我諒他沒這個膽量，這多雙眼睛看著，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不會這放肆的……”

    柳月一番話，軟中帶硬，柔中帶剛，嫻靜文雅中還帶著一絲野味。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柳月又：“我給你的材料，你都看的咋樣了？”

    我：“已經全部看了一遍了，隻有那些練習卷子，還沒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