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到江邊去溜達
回到報社,梅玲去了馬書記辦公室,我心有些煩亂,在辦公室坐不下,就走出報社院子,到江邊去溜達。
在江邊的兒童遊樂場,我遇見了妮妮,正在紅的協助下開心地蕩秋千。現在正是暑假,妮妮不用上學。
妮妮看見我,跑下秋千,歡叫著衝我跑過來,撲到我的懷。
“爸爸——”妮妮聲在我耳邊叫著,摟住我的脖子搖晃著身體:“我好想你啊,爸爸……”
妮妮叫我爸爸,我一下子想起了妮妮的大爸爸老宋,看著妮妮可愛純真的臉,心突然就覺得很酸。
我抱起妮妮,親了親妮妮的臉,走到草坪中間坐下,對妮妮:“妮妮,你長大了,暑假後就要上二年級了,是不是啊?”
妮妮點點頭:“是啊,我是大人了呀——嘻嘻——你看,我都有家的鑰匙了……”
著,妮妮把掛在脖子的鑰匙給我看,驕傲地:“你看,這是我們家的鑰匙,我放學後要是紅姐姐不在,媽媽要是忙,我就自己走回家,自己開門……”
妮妮上學的學校前段時間搬遷了,離柳月家不遠,也就不到500米的距離。
我笑笑:“嗯……妮妮是大孩子了,掌管家的鑰匙了……對了,媽媽今在幹嗎呢?”
妮妮:“媽媽今一大早就出門了……氣得好早啊,我醒過來的時候,媽媽已經走了……”
我:“哦……媽媽出門幹什去了呢?”
妮妮搖搖頭:“不知道……哎——爸爸,我告訴你個秘密,昨晚上半夜,我尿床了……”
我撲哧笑出來,用手指刮了刮妮妮的臉,:“羞——還大人了呢……這大的人了還尿床……”
妮妮委屈地:“可是,我不是睡著了尿的,是我醒了尿的……”
我:“睡醒了,為什還要尿床呢?”
妮妮:“昨晚半夜,我被尿憋醒了,想撒尿,可是……可是,我發現媽媽正在摟著我哭呢……”
我身體一震,看著妮妮:“媽媽又在摟著你哭了?”
妮妮點點頭:“是呀——媽媽哭的好傷心,嘴還念叨著什苦命的孩子……我嚇壞了,不敢做聲,實在憋急了,就尿到床上了……我然後也哇哇大哭起來,我一哭,媽媽就好了,就不哭了……”
我明白了,柳月之所以哭,是在為妮妮哭,是疼妮妮,為妮妮不能得到父愛而哭。如果沒有孩子,單就宋明正,我相信柳月是不會哭的。
今是周六,柳月不上班,一大早出門幹嘛去了呢?莫不是和宋明正有關?
一想到柳月心的酸楚,我的心就很難過。我歎了口氣,對妮妮:“妮妮,除了昨晚,最近你還發現媽媽哭了嗎?”
妮妮點點頭:“嗯……還哭了……我又發現了次……都是在半夜,不過媽媽沒有摟我,自個兒靠在床頭,手拿著一個相片,邊看邊掉眼淚呢……看完後,媽媽就把那相片放到自己枕頭下麵……我白偷偷翻看了,那是你的照片呢,上麵還有眼淚幹了的痕跡呢……爸爸,你,媽媽為什老是半夜偷偷看著你的照片哭呢,為什她白見了你不哭,都是笑哈哈的呢?我好奇怪啊……”
我頓時心如刀割,眼睛發潮,將妮妮緊緊摟在懷,:“妮妮,好孩子,你還,大人的事情,你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我用潮濕的眼睛看著遠處夏日黃昏那蒼涼的暮色,心倍感淒涼傷感和無奈,隱隱的痛不停地翻湧上來。
過了幾,晴兒要我和她一起去看王巧玲,宋明正對我們一家都不錯,不管他犯了什醉,我們都不能人走茶涼,越是在人家落魄的時候,越不能沒有人情味。
我知道這是晴兒真實的想法,和馬書記是迥然不同的。
我答應了晴兒,中午下班後,帶了晴兒又來到宋明正的家。
這會王巧玲沒有睡覺,正在家。
這回,王巧玲沒有將我們拒之門外,讓我們進了家。
坐在客廳,大家都沉默著,我和晴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王巧玲。
王巧玲的眼布滿血絲,眼袋下垂,眼圈發黑,很明顯是熬夜的痕跡。
我猜她還是繼續在賭博,還沒有戒賭。看來,宋明正的家底子夠結實的,還沒被她折騰光。
這時,傳來一陣粗魯的敲門聲,王巧玲的身體一哆嗦,忙去開門。
接著,就闖進來個留著平頭,胳膊上刺青,五大三粗的家夥,一看就是那種江湖的混混。
這兩個人進來,看都不看我和晴兒一眼,直接對王巧玲話了。
一個留著胡子的人惡聲惡氣地:“喂——王姐,我們是奉老板之命,找你要錢的,你欠的錢,什時候還?”
王巧玲麵有懼色,畏畏縮縮地:“麻煩你轉告下,我現在手沒有錢,等寬裕幾,我一定還!”
“哼——寬裕幾?”胡子一聲冷笑:“想得倒美,既然你沒錢還,當初誰讓你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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