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轟炸了柳傾顏的腦袋,就像方才還平靜的湖水,一下子翻起狂湧的波浪,足以掀翻整個湖麵。
“這事不是臣女所為,臣女沒這個本事!”
“你有沒有本事,朕心自有分曉,可你二妹的話,朕也不得不聽,雖然,朕不願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朕所在意的是什?你清楚……”
完這不明不白的話,九五至尊的皇上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柳傾顏的眼眸。
沒有人告訴她要不要回府,也沒有人告訴她,她接下來應該怎辦?
實話,柳傾顏覺著自己很無助。
無助到她隻想活在這個世上,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一切,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自己得活著。
“朕所在意的是什?你清楚……”
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印在了柳傾顏的腦海,她必須弄懂這話的含義!
柳傾顏靜靜的坐著,看著那燈芯一點點的燒執,看著穿著統一俊俏的宮女把飯菜放在了自己的麵前,一句話都不,就這冷冰冰的進進出出。
柳傾顏沒有心思吃飯,整晚都在思忖著那句話。
“在意?清楚?”
堂堂九五至尊,在意什?會得而不到!
柳傾顏低著頭,靜靜的思忖,根本沒看見一道身影徑直站在了自己的身前,待自己抬起眼時,入目的是一張俊秀飄逸的臉。
黛眉一皺,是他,怎又是他!
郝連誌不做聲響的坐在椅幾上,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冷冰冰的坐著,如若不是看見,幾欲認為這座宮殿除卻柳傾顏外,再無他人。
柳傾顏很想問,你來這兒幹什?
可這話,她卻不知為何,竟然不出口。
“我帶你走!”
整個屋都僵冷的,誰也沒曾想,半沒話的話,開口竟出這幾個字,要知道,這是皇宮,帶她走,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需要冒多大的風險,這一切都不是她所敢想象的。
“帶我走?”
郝連誌點了點,拿起桌幾上的茶盞。
他的手指修長秀頎,骨節分明,是一雙藝術家的手,隻是那手腹中有粗糙的繭子,手背上還有細碎的疤痕,看模樣是日積月累下來的。隻是……柳傾顏不明白,他貴為皇子,如何會在他身上出現這許多的傷疤,大到刀殂,到細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百思而不得解,心這般一想,嘴就由不得的問出一句話:“你的身子可是好了!”
顯然,這句話,很明顯的,讓郝連誌喝水的手那一頓,但也隻是一瞬,他就又繼續著喝茶的動作:“本王很好!”
“我知道你是為報恩,不過,我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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