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年輕人要錢的行為，張學忠指了指我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這簡單，你問一下這位兄弟，他知道事情是怎回事。”

    年輕人看向我，然後朝我伸出手，我連忙跟他握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李東。”

    “陳子寅。”

    男人與我握手之後，竟然抽出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這個動作讓我感到很是不舒服。大家都是同齡人，你這做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在我這你是個道士，但是在別人麵前，你什都不是。

    當然，這話我隻能放在心想想而已，畢竟眼下還需要陳子寅的幫助。我將超市的事情解釋了一遍，他聽得倒是頗為認真。等我說完之後，他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靜靜地沉思。

    等過許久，陳子寅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並不打算管。你們自求多福，就這樣吧。”

    嘎？

    事情有點出乎意料，我連忙說道：“你如果不管的話，那我們怎辦？還有，你作為溫州這一塊的執牛耳者，這種態度，真的能稱得上是老道牛？”

    “那又如何？”陳子寅反問道，“我做什事情，是我自己的決定。目前我有幾個生意要做，你們這種事情，一聽就非常麻煩，恐怕會耽誤我的生意。”..

    我怒極反笑：“陳先生的普通話頗為標準，沒有浙江人的別扭味道，你不是溫州人吧？”

    陳子寅淡淡說道：“湖北襄陽人，怎，你地域歧視？”

    我冷哼道：“並不是地域歧視，但你終歸是個外地人。對於這塊土地，你不可能會像我們一樣去熱愛它，保護它。因為在每個人心中，自己的家鄉才是最重要的。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襄陽出這樣的事情，你能忍？”

    “不能忍，但你說再多也沒用，這畢竟是溫州。要怪，也就怪你的家鄉沒能人，讓我做了扛把子。”陳子寅聳了聳肩，很不在意地說道。

    我頓時氣得不行，問題是這家夥說話雖然很難聽，但事實就是如此。張學忠這時候冷聲說道：“老道牛，平時給你交這多開張費，現在一出事情，你就是各種推托，還真是個合格的社會人。你再仔細考慮考慮，你師傅周天師是溫州人，他將位子傳給你，就是希望你能代替他來保護家鄉。你不樂意，可以，給你退休的師傅打個電話，看他怎說。”

    “沒問題。”

    陳子寅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同時開得還是免提。那邊電話響了一聲就接起來，我頓時心有些佩服，一般那些為他人考慮的好人，在電話響起的時候，都是會立馬接聽的。

    “子寅，什事？”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陳子寅將事情快速說了一遍，電話那頭沉默了，隨後說道：“都是我老鄉，你不幫的話，就是不像話。平時跟他們收開張費，那自然要保他們生意無憂。象征性收八百八十八，就這樣吧。”

    說完，那電話就掛掉了。陳子寅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從抽屜拿出一堆道符交給我們，冷冰冰地說道：“那老太婆跟鬼魂們收的是陽氣，雖然看著很猙獰惡心，但那是陽氣沒錯。以後每個星期三，你將道符貼在自己小腹處，隨意在肚臍眼挖一挖，就能挖出陽氣來，記得下個星期三，你要拿出兩份給老太婆，免得她生疑。現在……交錢，滾蛋。”

    我連忙拿出九百塊錢遞給陳子寅，有些歡喜地接過數十張道符。張學忠也挺樂，我們沒再理陳子寅，一起走出了事務所回到車上。張學忠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挖出陽氣，你的陽氣就會減少，對身體有影響。所以李老板，最近不要和女人……懂了嗎？”

    我問道：“手也不行嗎？”

    “不行。”張學忠認真地說道。

    他既然這說，那我隻好作罷。回到屋子後，我放心地睡了一個懶覺。說起來，現在有點類似於度假，白天的時候休息，晚上去刺激活動，雖然那刺激可能會丟掉自己的小命。

    等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正餓著準備叫外賣，卻看見門縫處竟然有一張紙條。我疑惑地拿起紙條看了看，上麵寫著歪歪扭扭的字。

    “羅玉姐姐，你不是要幫我嗎？請你打這個電話：1328587xxxx，還有，我最重要的東西，在酒水區。”

    我皺起眉頭，羅玉，就是那被我們消滅的女鬼名字。現在我代替了羅玉的身份，隻有超市的鬼魂將我當成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