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他娶靈女不過是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對於水落薰,他並沒有什感情,今水落薰的話卻不知怎就揪動了他心中的某一根弦,讓有些慌亂,不知道怎麵對心中那種越來越近的感覺。
風簌簌,清幽溫柔神秘,夜色永寂。
長水闊,此處碧落。
往常的時候,風闕來這總是帶著半分悠閑半分認真,這一次,他卻十分著急。
到了碧落的皇都,看到一如既往的街市,他的心中卻有種不安的感覺,看似繁華如同平常,實際上暗流湧動。
身為南夷的太子,他的觀察向來敏銳,卻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操控,他看了看,便不再注意,當務之急是找到薰兒的下落,了解未知的真相。
再度來到雅樂樓,隻見柳色青青,碧水倒映藍,有垂掛的流蘇隨風飄揚,經過了雨水冬雪夏日春光的洗禮,依舊嶄新,於無意間展現著無音的情調。
“公子,我們今不做生意。”一個二走過來,對風闕拱了個手道。
果然是無音的習慣,做什隻為了自己的喜好,他從來不擔心生意好不好,反正能糊口就好,實際上,無音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但是風闕卻不知道,他究竟在逃避著什。
與無音相識這多年,風闕對無音了解。
“我不是來住店的,也不是來吃飯,我要見你們老板。”風闕微微一笑,淡然地道。
那二楞了一下,似乎要確認風闕的話,不來吃飯,也不來住店,那是來做什?
不過,他還是聽風闕的話匆匆地走進店中。
此時,無音正在後院閉了眼睛曬太陽,眉眼間漫不經心,仿佛誤入人間,又仿佛要刻意掩藏身上的某種氣質。
“老板,外麵有人找你。”那二見無音平易近人,話很隨意,隻見無音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之後淡淡地問道:“是什人?”
那二是新來的,不知道風闕與無音的關係,隻好搖了搖頭道:“那個公子氣度非凡,想來應該是公子的朋友。”
無音的眼睛閃現出異樣的光芒,而後起身,姿態悠閑:“去看看。”
離開水榭,到了客棧外麵,他看見風闕站在門口,憂心忡忡的模樣,無音麵色一喜,道:“風闕,你怎來了?”
著,他看了看二,示意他下去:“見你神色驚慌,可是出了什事?”他的手微微收緊,想到遲淩陌去了南夷,不由得擔心:“難道是黃上去南夷的時候遇見了什事?”
不過,遲淩陌那般肆意傲然的人,這底下能有什事能讓他放在心上?
隻聽風闕歎了一口氣道:“正是,在我們與遲淩夜交手的途中,碰見了一些事情。”
眼見著風闕要的是皇權爭鬥的事,無音害怕有人旁聽了去,道:“我們進去,這不便多言。”
到了後院幽靜的閣,周圍有幾排竹子,屋內房門關著,就連窗戶也緊閉了。
“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皇上和薰兒沒有回來,你卻來了?”越想越覺得奇怪,無音聲音中帶著擔憂。
屋內淡淡的熏香點燃,如霧一般彌散,又給人一種看不清楚的感覺,而無音的臉在這種霧氣中顯得有些飄渺。如果不是離無音隻有一尺的距離,風闕也覺得無音像是邊的煙火。
“薰兒失蹤了,她被巫靈族的人帶走了。”著,風闕看著無音的反應,見無音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除了擔心。
“怎會,巫靈族,那是什族?”無音聲音壓低,不免為水落薰擔心起來。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正是我要的,那有個白衣人用琴控製住大家,從而將遲淩夜帶走了,我擔心他們有什陰謀。”風闕歎了一口氣,聲音惆悵。
然而,無音眉心卻皺了皺,水落薰失蹤,遲淩陌不回來,倒算是個正常的理由。
“這,巫靈族是針對遲淩陌來的?”這個,無音卻不敢確定,他的目光投向風闕,神情中有些擔心。
卻見風闕淡淡一笑道:“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不過巫靈族的人來意不善倒是真的,無音,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向你請教。”
罷,他歎了一口氣,無音微笑不語,已經明白風闕的意思,見無音並沒有抗拒,風闕接著道:“那人身上有一身絕佳的琴技,我覺得與你的琴倒有幾分相同之處,這世界上能夠用琴聲來控製人的很少見,不知道你的琴究竟可不可以控製人?”
黃昏時分,月色尚未升起。兩人相對而立,周圍的清冷頓時消失了許多,似乎在兩人身上,就連寂寞都黯然失色。
“這本是家師不讓外傳的事,不過我們相識一場,又是知己,告訴你也無妨。”此時,無音的身上似乎被籠罩了幽光,襯得他的眼睛越發的幽暗了。
黑夜之中不知道傳來了誰淡淡的歎息,隻見無音負手而立,看向無盡寂寞的空:“我師父來曆神秘,至今我都不知道他來自哪,從他就對我要求很嚴格,對於書本古籍他要求的並不高,我喜歡什都好,然而對於琴他卻時時把關。”
隻見風闕的神情變了變,他覺得無音的師父很奇怪,問道:“那你的師父現在在何處?”
完之後,風闕看向無音,見無音淡淡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師父雲遊總是看著像再也不會回來了,卻不知道什時候就又回來督促我,剛剛過不會走了,到了第二就消失了,所以,他的行蹤撲朔迷離,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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