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幸我們在時間的考驗中,沒有錯過。”水落薰輕歎一聲,伸出手抱住了遲淩陌,她將臉靠在遲淩陌的胸膛,唇角帶著滿足的笑容。
即便現在,身處逆境之中,她還是覺得幸福,畢竟,她深愛的人,在身邊,並且確定,遲淩陌永遠不會離棄。
“嗯,快睡吧,等休息好了,我們快一點找找出口。”遲淩陌輕輕地吻了吻水落薰的額頭,眉眼間是讓人溺斃了的溫柔。
終於,水落薰安心地靠在遲淩陌的懷中,閉眼睡去,長長的眼睫毛打在臉上,像是扇子一般柔軟溫和。
夜色沉沉,但兩人卻仿佛永遠處在光明之中。
然而,水落薰睡了,遲淩陌卻沒有絲毫的睡意,他的目光深鎖著水落薰,從水落薰出自己的身份之時,他一直都覺得兩個人能夠相見,是經曆了千世萬世的造化、
碧落國。
此時夏已經漸漸消失,放眼望去,竟然是無盡的荒涼之感,落葉成片,仿佛在訴著碧落國的磨難,和不知道什時候才會醒來的君王。
兩之前,邊關有人來犯,鎮國大將軍淩江為了碧落的大業,奉命出征討伐,為了讓百姓們終獲安寧。
然而,皇上卻遲遲沒有醒來,並且,鎮國大將軍的離開也很稀奇,並不知道他什時候離開,也不知道要到哪去。
“你,鎮國大將軍在這重要的時候離開,我們碧落會不會大亂?”有大臣聚在皇宮的門口你一言我一語地著。
可是不論怎樣,都改變不了碧落局勢動亂,大家並不知道碧落將會往哪一步走去的問題。
“不知道呀,不過聽皇上不是醒過來了嗎?我們不用太擔心。”不管局勢怎樣動亂,朝堂之上,永遠分成三撥人。
一種是擁護者,一種是反對者,一種是最聰明也最討厭的人,他們永遠保持中立,可是一旦發生了大事,就會不顧一切地往偏向的那一邊倒。
“哼,都皇上回來了,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皇上當年是何等要強的人,區區傷怎會難住皇上,除非,皇上傷的很重,根本就醒不過來。”那人的聲音尖銳,仿佛故意要引起大家的恐慌一樣。
實際上,這個人是戶部尚書,他曾經是遲淩夜的部下,與梁王私交又一向很好。所以這個時候,他才有意的要這種話。
因為前一段時間,梁王給他傳書,了想要擁兵自立然後稱王的意圖。
如果是在碧落鼎盛的時候,他一定會立刻反對,但是現在,梁王與朝廷的積怨已深,梁王與遲淩夜聯合的事情,如果等到遲淩陌醒來,一定不會放過梁王。
並且,將來梁王如果又將自己捅出去,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所以,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聽梁王的,雖然梁王地處偏遠,但兵力十足,並且又有野蠻之風在這個時候直達都城,應該不是什難事。
若事成,他就可以名垂千古。
“你的可是真的?這話可不能亂,尚書大人,我們都是朝廷的臣子,不能不顧皇上的安危呀。”
但是,戶部尚書卻輕輕地笑了笑,最後悠然地道:“那又怎樣?皇上遲遲不行,現在大將軍又不在,隻剩下一個魅統領主持大局,想想就覺得危險。”
戶部尚書一連串地道,最後,大家都若有所思,見狀,戶部尚書有些得意。
隻是,他的得意卻沒有堅持多久,在大家紛紛議論的時候,隻見,宮門大開,儀仗隊從前麵走出來,排場巨大,讓大家紛紛緊張起來。
最緊張的,就數剛才的戶部尚書。
隻見,在人群之中,戶部尚書站在最前麵,他的手冰涼,緊緊地揪著官服,眼睛中有幾分灰暗幾分期待幾分緊張。然而,他的雙腿卻發著抖。
“這是?”
又是一陣聲音的浪潮打來,普之下,能有這大的排場的,恐怕隻有皇上了吧。
難道,皇上真的醒來了?眾多大臣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在儀仗隊前麵,是魅影,此時,他一步一步地往前麵走,神色平靜,但心中卻忍不住冷笑,這些個大臣們,在皇上最需要他的時候,一個個的都當了縮頭烏龜,卻在鼎盛的時候不斷地慶功邀賞。
“宮門之外,何人喧嘩?”安子的聲音高昂,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午時往往是那些大臣們最放肆的時候,就好像誤了吃飯的時間就顯得他們多偉大似的。
大臣們突然噤了聲,遙遙地看著儀仗隊之後最繁華的一個轎子,上麵繡著九龍戲珠圖案,並且,麵隱約有人,身形輪廓俊美,好像是皇上。
隻是,卻沒有人敢肯定,畢竟,遲淩陌回來之後,大家都不曾見過遲淩陌,至於是真是假,還要看後麵。
“大膽,皇上駕臨,爾等居然不跪?”魅影最看不得這些個文官們裝腔作勢的模樣,在看到大臣們冷冰冰的模樣之後,唇角忽然勾起一個冷蔑的笑容。
“這麵坐著的真是皇上?”戶部尚書神色大驚,大聲呼號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齊齊地跪下,朝著轎子中的人行禮,聲勢巨大。
隻是,那轎子中的人卻沒有立刻話,沒有一個人敢話,氣氛及其緊張,戶部尚書更加害怕了,因為他害怕遲淩陌會聽到什,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處罰。
魅影則是安靜地退到了一旁,神情中帶著幾分嘲笑,還帶著幾分害怕。
今這些大臣們敢在這這些,難保明不會有反臣衝進皇宮取而代之。
“平身吧。”轎子沉默了許久,終於沉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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