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9親人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婉涴 本章:Chapter .59親人

    各校的網球少年聚集在一起,又差不多都是以前相熟的,第一天入住u17訓練營的宿舍可謂熱鬧非凡。在忍足謙也的鬣蜥不小心被切原赤也放了出來,還一腳踩翻了不二周助的仙人掌,並且最後身姿矯健地撲到了幸村精市的脖子上後。忍足侑士才趁機從一片狂暴的大混戰中閃了出來,獨自溜達到了一處偏遠的球場。

    前麵幾個球場還稀稀落落的有幾個迫不及待要戰一場的熱血少年,他舉著手機打了招呼,人家就大概能猜出他這個點還跑出來亂逛的原因了。

    畢竟是青少年層次的頂級訓練營,球場的燈光亮如白晝。

    忍足侑士找了個木質長椅坐下,這個球場已經臨近營地邊緣,所以周遭種了不少的冬青樹,一陣微風刮過,小樹林響起一片樹葉摩擦的嘩嘩聲響。

    冬季夜晚的寒冷自不必說,這風掠過時,忍足侑士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也感到刺刺的。但低溫同樣能給人帶來幹燥爽利的清醒感,他拿過手機來,使勁搓了兩下手指,接著就熟練地撥了一個號碼。

    “嘟——”

    回鈴音與樹葉聲交融在一起。

    過了大概十幾秒,這通電話才接通,“啊,侑士……”

    不管出於怎樣的圍觀心態和看熱鬧心情,參加這種宴會當然是件耗費心神的事情,尤其真季還是個實打實的新手,忍足侑士聽到她的聲音,加上之前也是照著預估掐好時間打的電話,估摸著她現在應該是剛洗好澡,正陷在暖烘烘的被子看書或者玩手機。

    隨便聊了幾句後,真季才從令人昏睡的暖意中稍微清醒了過來,又興致勃勃地說起自己今晚的新見聞,“侑士!你猜我見到誰了!你們本家的那位友雅伯父!他居然認識我耶,看來他果然很看重惠奈大人嘛,連她平時提到的小妹妹都能記住。”

    忍足家在江戶時代就從傳統的漢方醫轉向西式的蘭方醫,算是徹頭徹尾的醫學世家。幕末在大阪一帶頗有聲譽,明治時期也同樣實現了商業轉型,時至今日已是關西地區首屈一指的醫藥巨頭。

    忍足友雅是本家的當主,血緣上來說和忍足侑士家這一分支比較遠了,但他從很早之前就很看好堂弟忍足瑛士的研究才能。而且忍足惠奈年幼時也非常得他的獨女,那位曾被譽稱為“小千鶴子”的忍足法子的喜愛,在這位才華橫溢的法子小姐去世後,忍足惠奈還時常去探望痛失愛女的遠房伯父。

    聽真季說到本家的這位伯父,忍足侑士還順帶提起了他們之間的另一重淵源,“當然會記得你,真季,你有沒有禮貌慎重點啊?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講,友雅伯父可算得上是小姨的恩人。”

    “當然有啦,喂我說侑士你什意思,就算沒有關係的人我也不會撒潑啊!!!”

    忍足友雅準確地叫出她的名字後,還和善地說了一句“時間過得真是快啊,連你都已經這大了”。真季以前從未見過他,他說出這句時光流逝感慨,八成和自己的母親清和有關。畢竟當年他同意答應忍足瑛士的懇求,出力為梅垣清和的棘手病情籌措一支專家團隊時,真季的母親還都隻是個十歲的小姑娘。

    他已然年過六十且溫厚親善,很難從他身上輕易看出接連失去妻女的落寞與傷痛,足見其人之堅毅。因為沒有強大意誌力的人早已一蹶不振了,或許至少也會像自己的祖父那樣陷入瘋狂。

    “我聽征君說,隻要大姐點頭,友雅伯父會立刻手把手地培養她作為繼承人。”

    “征君”的字眼第一次在今天的談話中被提起,因為下午的可怕發現,忍足侑士心中一跳,但還是冷靜地暫且按下,就目前的問題說道:“絕無可能,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能撼動惠奈理想的人,她十歲就立誌要做外交官。”

    真季回嘴道:“……或許那位花山院準姐夫可以?大姐還那喜歡他。兩個人都從政的話豈不是太累,如果妻子可以帶來雄厚財力,這才是天作之合吧!”

    忍足侑士知道她這是純粹找茬,看起來有理有據,但那兩秒鍾的遲疑說明她自己都不相信這個推斷,“真季,騙人的時候要先騙過自己才行。哦,如果你非要這說,你也別怪我對你說‘你開心就好了’這種討厭的台詞了。”

    “呸呸呸。”真季在電話另一頭吐了吐舌頭。

    忍足侑士無奈地笑道:“其實這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選項,我相信友雅伯父心也是清楚的,畢竟他之所以偏愛惠奈,就是因為惠奈和法子姐姐酷似的執著堅定。而如果惠奈輕易地改變了自己的人生目標,也就失去了這種品質。”

    “啊,你說的好有道理,我感覺無言以對了。”真季窩在被子拖著長音說道,聽起來頗有些不走心的懶散,顯然以她對忍足惠奈的了解,其實心早有答案。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又飛快地詢問道:“侑士!我的振袖好看嘛!”

    忍足·計劃通·侑士:……終於說到衣服的事了。

    就等著接上這一茬的忍足君淡定地開始捧場:“非常漂亮,第一次覺得你和小姨這像。”

    其實這個誇法有點怪,很容易就讓人怒想成“生了一塊叉燒的不幸故事”,也隻有忍足侑士敢這用。可與核爆級別的美貌相提並論,真季少女心當然美滋滋的。

    忍足侑士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我看到赤司的家紋了,這是私人定製的和服?這高級,看來赤司君早就請你去挑選花色圖案了?怎沒聽你說?真季,原來你終於學會沉心靜氣了啊,可喜可賀。”

    “煩請閉上您的——臭嘴,忍足君。”真季語氣慈祥地回了一句,“我隻提供了尺寸,其他都是征君選的,是不是品味超凡高雅?你也別著急羨慕了,畢竟還是做夢比較快。”

    得到了預想中的答案,忍足侑士不禁在心中打出了“果然如此”的字幕。

    忍足侑士本想展開他精通的話題轉移*,有技巧地引導真季潛意識認同赤司征十郎的危險等級,但沒想到剛繼續說了幾句,真季就說道:“我今天聽到一個有趣的說法哎。”

    對真季來說“有趣”絕對代表這不是句閑話,忍足侑士當即擺出洗耳恭聽的態度:“嗯?”

    真季停頓了四五秒,還是拋出了這枚並沒有跟赤司征十郎提及的重磅炸彈,“其實是我悄悄聽到有人在談論‘赤司嫁給赤司’的話題,侑士,你也知道的吧,就是那位曾經強勢掌舵赤司氏的千鶴子夫人,今天還有好多人都說我和她長得非常非常像。”

    “閑言碎語不足為懼。”忍足侑士盡量語氣輕鬆地談論這個有些敏感的話題,他聲調微微上揚地問道:“你怎看呢?我想你完全沒有要效法曾祖母的意思,我應該沒猜錯?”

    “那當然!”真季一口應下,“怎可能?!”

    ……我猜也不可能但那位赤司君怎想的實在很難說啊。

    忍足侑士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畢竟他不了解赤司征十郎,但卻對真季十分熟悉。

    “我記得你小時候經常在周末和假期跑去赤司宅。”

    “是啊,不過自從詩織伯母去世後,我就再也沒去過啦。”

    說到這,真季忽然閉上了眼睛,被子的溫暖觸感讓她很容易就能回想起那位溫柔如水的女性。其實今天聽到的這幾句閑話,對她的觸動不在於嫁不嫁的問題,因為她壓根沒這想過。而是讓她意識到,時隔五年,她又一次靠近了赤司征十郎的世界。

    是的,在赤司詩織過世後,她雖從未躲避與他見麵,但其實再也沒有主動靠近過。比如在帝光時期,在奇跡的世代逐漸分崩之時,她也從未試圖介入改變這一切。即使長大了,她也隻是像小時候那樣,沒心沒肺地從他的世界漂浮而過。

    這證明她心到底還是在意的,年幼的她覺得父母的分離似乎與詩織伯母有關,畢竟她還不能理解父母之間複雜纖細的感情糾葛,隻能將這個狀似最明顯的因素當做理由。

    無論如何,其實她都應當感謝詩織伯母,因為這位美好的女性填補了他們父女對“母親”的孺慕之思。

    甚至在她沒有記憶的三歲之前,是詩織伯母將她從一個小嬰兒帶大成小女孩的。

    她偷偷分享了征君的母親,卻又如此忘恩負義地與他疏離。

    “五月跟我講過,他們都覺得存在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赤司。一個溫柔友善,一個以勝為尊。”真季絮絮叨叨地繼續在說,已經變得有些像自言自語,“我不這覺得,我祖父當年誘騙祖母的虛偽,那才是徹頭徹尾的兩幅麵孔。不管征君在性格上到底發生了什變化,這都是他切切實實行走過的軌跡,是真實的,這就是他。”

    外人很難真切地理解赤司征十郎作為財閥繼承人所擔負的責任與重壓,局內人又默認這一切都是無可推卸的。真季見證過他所必須學習的繁重課程,又因為祖父的經曆而明白失敗所意味的殘酷與瘋狂,行差踏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在這條道路上,他沒有退縮沒有墮落,還有什好苛責的呢?

    “因為你是他的親人。”忍足侑士的聲音和從樹林深處裹挾而來的風聲一起傳入聽筒的另一端,有一絲絲冷,“親人不需要多餘的解釋,就像我永遠不會認為惠奈執著理想的選擇很愚蠢。真季,我想這大概就是你對赤司君最重要的意義。”

    他說完這句話後,真季那邊一陣沉默。

    冬日的寒風刮得臉頰一片冰冷,也隻有手機運行的些許熱度貼在耳邊。

    “嗯,好啦,侑士,你成功地取悅了我。”真季笑嘻嘻的聲音再次傳來,她原本思緒亂纏的腦袋仿佛一下子清晰了許多,這時才意識到一個最初的問題,旋即聲音輕快地說道:“咦,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吧?找我幹嘛?”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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