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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嶽人是個永遠不會在假期寫作業的人。
而身為教師之家的孩子的戶亮,則完全沒有機會形成“可以不寫假期作業”的意識。
每逢假期將盡,向日嶽人の友情總會迷之熾熱。
但是這種例行的研討會,一般會在麥記或者咖啡店愉快地拉開帷幕。升上初等部後,向日嶽人還曾想近水樓台地在網球部的社團活動室開會,畢竟跡部剛裝修好的活動室簡直是會館級的享受。但他剛把兩份作業鋪開準備開始複製,就被跡部景吾抓了個正著。
不僅戶亮的作業被沒收了,跡部還十分感人地把自己的護教法王借給他使了幾天。
——那一天,向日嶽人終於回想起了一度被跡部景吾所支配的恐懼,還有那被監視於樺地崇弘的屈辱。
……不堪回首。
雖然這個春假,跡部景吾並不在,但是向日嶽人深感自己的心理陰影已經無法治愈,本來還是決定去麥記的,但是靈光一閃想到侑士的公寓又沒有家長又舒服,簡直讓人找不到不來他家開研討會的理由。
看到侑士妹妹忽然進來,還是很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這對於學長的威嚴形象來說簡直斯文掃地。但發覺她對這種活動簡直迷之熟悉,才逐漸放開了手腳,又準備開始作戰。
啊為什今年的春假作業這多啊老師你真的很空虛嘛?!
向日嶽人一邊飛快運筆,一邊還有時間抱怨道:“要我說跡部絕對是假正經,我就想不通了,慈郎那家夥怎可能會做假期作業?為什每次都能交上去啊?肯定是跡部偷偷把自己的作業給他看了,要不然根本就是派樺地替慈郎寫的!一定是這樣,我一眼就把這個偏心鬼看透了!”
“瞎扯吧你。”和向日嶽人竹馬竹馬的戶亮完全不附和他,“慈郎的小學假期作業也沒不交過,那個時候跡部還在英國種玫瑰呢。”
“空投過來的啦!肯定是的!跡部早就包養慈郎了,哼哼哼。”
看著向日嶽人一臉的“機智如我”,忍足侑士歎了一口氣,抬了抬鼻梁上的平光鏡,以學術權威的肯定口氣說道:“嶽人,自從春假開始之後,你每天都要說數句跡部的壞話。”
“難道不能說嗎?侑士,我必須耿直地說說你了,你這種對跡部的盲目崇拜已經對我們的友誼造成了極壞的影響,我要嚴正聲明,我拒絕和跡部的教徒做朋友。”
“等等,我也要據理力爭地聲明了,春假期間請閉嘴。等跡部回來了,我支持你繼續說,請站到他的麵前,大聲說。”
“……”
向日嶽人登時閉嘴,憤怒地提起筆準備表示自己不屑於口舌之爭。
“跡部是你們網球部的部長吧?春假訓練的時候,部長怎會不在?”
他們剛才的話題的確是圍著跡部景吾打轉的,所以向日嶽人也沒覺得侑士妹妹問起跡部景吾來有什突兀,沒等他開口,戶亮就先他一步解釋道:“跡部家有事情,春假期間應該在英國。平時的話,隻要是有訓練,他肯定是在的。”
除了跡部景吾以外,向日嶽人算是冰帝網球部正選中家境最好的了,所以消息渠道也比戶亮要靈通一點,“我有聽我老爸說過,跡部的祖父好像身體不好,正在英國做手術。”
梅垣真季沒有繼續追問,大概隻是因為向日嶽人和戶亮談到了跡部景吾,才順口問了這一句。
忍足侑士看了她一眼,幾句話間她又和自己的兩位隊友聊了個熱火朝天,雖然有一多半原因是向日嶽人是那種天然跳脫派,恰好和真季的頻道有些契合,但不可否認的是,真季也的確是個頗有親和力的自來熟。
不得不說,真季和謙也這兩個同一天出生的家夥,在性格上簡直像是雙生子。
盡管真季比謙也要小一歲,而且兩個人雖然是親戚,但還是從他忍足侑士這拐了個彎兒才搭上的。
向日嶽人看了一眼忍足侑士的掛鍾,指針正正好好走到了五點。
他也顧不得維護學長的形象了,焦躁地撓著頭發喊道:“啊!怎辦啊!今天要寫不完了啊!”
真季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待客精神:“咦?還剩很多?不如留在這吃晚飯吧,我去做飯,吃完再寫?”
天天……天使!
向日嶽人感動地凝望著仗義執言的真季少女。
戶亮雖然和真季也能聊上幾句,也是因為他本身比較習慣和有些男孩子氣的女生相處,但論起自來熟,的確不是他的強項,讓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女生給他們做晚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用了吧,太麻煩了,嶽人你……”
向日嶽人果然不愧是和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當機立斷大叫一聲截斷了他:“啊啊啊啊!十分感謝!今晚吃什!”
要說平時,向日嶽人雖然天然好人緣,但也不會如此不拘小節。但今天不把這些作業搞定實在是如鯁在喉,煩的抓心撓肺,所以也顧不得那多了。
真季站起身來,打開冰箱掃了一眼,又扒拉了一把自己今天買的食材。
“我去做咖喱吧,怎樣?”
好在是一道比較方便做的菜,不算太麻煩人家女生。戶亮好笑地看了一眼齜牙咧嘴的向日嶽人,總算給麵子地點了點頭。
忍足侑士的廚房是半封閉式的,所以真季走進廚房之後,他們還能聽到她打開水龍頭衝洗的聲音。
向日嶽人繼續提筆奮戰,戶亮也拿起向日嶽人唯一做好的一本英語作業看了起來,這可是向日嶽人的得意科目,正確率值得信賴。
隔了十分鍾左右,廚房才傳來一聲:“侑士!過來切個菜!”
忍足侑士合上自己新買的小說,應聲走了進去。
切好之後他就折返了回來,發現自己的兩個隊友都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應該不會有什好事。
“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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