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飛快度過,都說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其實男人也差不多,尤其是當有了酒這個神奇的東西時,更加話多了。
樓二的話最多,嘴巴從來都停不下來,總是嘮嘮叨叨,就像是個長者一般教育慎言,從前是這樣,但自從有了秦簡後,他又多了一個教育的對象。
不過,讓他頭疼的是,秦簡著這家夥從來不會把樓二的話聽進去,氣的樓二火冒三丈,連連罵他呆子,榆木疙瘩之類的話。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大亮,三人開始啟程,一夜的休息還算是恢複的不錯。
不知走了多久,慎言突然覺得懷異常的燥熱,就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片貼在他的胸口,鑽心的疼痛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出。
最後著實是忍無可忍,慎言疼的大叫起來,隨後一把將胸口前掛著的包裹扔在地上,接著拖去上身的衣服。
可當他脫去上身的衣服後,那種燥熱的感覺瞬間消失,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就讓他奇了怪了,剛剛明明還熱的難受,為什突然又好了呢。
正當他納悶時,被他隨手扔到地上的包裹開始冒起了黑煙,隨後直接點燃了。
“什東西?”樓二一溜煙躲到一旁,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
“不對,大腦袋還在麵!”
慎言突然想起來,大腦袋被他裝在包裹中,這幾日因為小家夥昏睡了,他都忘記了還有大腦袋的存在,不過,這都是因為幾日來經曆了太多的事,從而忽略了小家夥的存在。
想到小家夥還在麵,慎言心中急切萬分,生怕小家夥出了變故,雖說平日間有些頑皮,可給他卻帶來了不少的樂子,而且更加重要的一點,它是慎言跟某個人之間的橋梁,至於那人是誰,他心底很是清楚。
慎言不顧還在燃燒的包裹,衝上前撿了起來,隨後一把將包裹撕開,正要呼喊大腦袋,可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眼珠子掉一地。
小家夥渾身冒著豔麗的火焰,忽大忽小,時而淡如火苗,時而又如同熊熊烈火,火焰將它包裹的非常嚴實,密不透風,似乎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它。
一旁的樓二眼見這一幕,饒有興趣的走上前打量著小家夥,一會緊著眉頭,一會卻又搖搖頭。
“樓二,這……”慎言心急如焚,可又不知道如何解決問題,隻好有求於樓二。
可樓二似乎並沒有聽到慎言的話,反而是繞著大腦袋不停的轉動,他伸出手欲摸小家夥,可又覺得有些不妥,隻好收回手。
“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大腦袋?”樓二問道。
“嗯”少年回答。
“能不能想想辦法,他不會有事吧?”慎言反問道。
“有事?就算是有事,那也是喜事一樁,你大可不必擔心。不過……”樓二欲言又止。
“不過什?”
“雖說這是件好事,可能不能挺下來接受這份機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外人想要幹涉,隻能自討沒趣,反而是害了他。不過這句話隻能對你我來說是如此,如若放在一些至強強者麵前,其實也是手到擒來,但歸根結底還是不要摻合的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磨練,靈獸、野獸也差不多,都是一個道理,我們要做的隻有靜觀其變,剩下的就交給它自己完成。”
“那如果大腦袋熬下來,會不會變得很強?”慎言充滿希望的望著樓二,似乎他已經確定大腦袋會完好無損的堅持下來。
“很難說,並不是所有的靈獸都有機會蛻變成功,從而脫胎換骨。因為不乏有很多靈獸雖然經曆了這些,可到最後依舊很普通,這也正是為什沒有多少人願意培養靈獸的緣故。我知道你想問什,其實並不隻是因為培養靈獸要花費很多資源跟財力,更重要的其實還是因為,一旦跟靈獸建立了親密關係,然後某一天其一要是身死道消,隻會留下獨自一方苟活著,那種心情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感同身受。”
“這跟你以往說的自相矛盾啊!你告訴我修行之人不應該有仁慈之心,怎現在卻告訴我,會因為靈獸而心痛?難道在他們眼,人遠遠不如一個動物?”慎言很是不解,甚至是有些驚訝於樓二所說的話。
樓二不在關注大腦袋,而是徑直走到大樹旁,縱身一躍,坐在一根碗口粗壯樹枝上,輕笑一聲,說道:“這也隻有似你這般單純,初入江湖的人才會有的想法,人心是最為不可測的東西,有些時候很多人更喜歡跟動物交談,待其如親人一般,反而不會與同類交心。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數不勝數,兩麵三刀,笑藏刀的事更是隨處可見,可動物不一樣,隻要是它們認定的主人,那一定會忠誠一輩子,絕對不會背叛,這就是差距。”
“很可笑吧?”樓二似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笑天下人。
不知為何,三人突然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秦簡依舊是沉默著,不曾開口說一句話。慎言看著大腦袋,又看看枝頭上的樓二。
慎言表麵上看著風平浪靜,其實心底還是很焦急。這一切被樓二看在眼,以他的江湖經曆又怎會不明白少年所想的。
“是不是覺得很無助?”樓二莫名其妙的問道。
“嗯?”慎言轉頭疑惑的看著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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