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芝的心口猛地一痛，不過是同病相憐罷了，自己愛他，而他卻愛著張曉曉，都是一群可憐人，他臉色的痛楚、眉宇間的醉意讓人看著心疼，楊芝纖細的手輕撫著趙毅皺起的眉頭，像是想要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一般。

    “那你就去愛吧！隻要你開心就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楊芝聲嘀咕道，又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她的嘴、心滿是苦澀，那就讓他去愛吧！既然他都這苦了，又何苦再為難他呢，就讓他做自己想做的吧！

    想到今日張曉曉看向龍振華眼的關切，趙毅的心就一陣一陣地揪疼，他不甘心，從前他一無所有，所以張曉曉才會選擇離開他，可是今日的他權利、地位、金錢都擁有了，可張曉曉的心卻變了，他沒變，為什張曉曉會變，那個女人這樣折磨著他，他不能就這輕易地放過她，他不好過，張曉曉也不能！

    趙毅心十分難受，身子歪歪扭扭地向前，腳步淩亂地向前，重重一頭倒在了床上，連外套都沒有脫掉，就這樣睡了過去。

    楊芝給他喂了一碗醒酒湯之後，用濕毛巾在他清秀的臉上細細地擦拭著，趙毅原本秀氣白皙的一張臉上瘀痕點點，像是被人打過一般，楊芝的手這樣輕柔地撫摸著他的痛處，心疼不已，眼一片柔情。

    趙毅，你這又是何苦呢？這樣折磨自己，那自己這樣苦苦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又是何苦呢？

    兩個人的心都痛著，要是他能放下張曉曉該有多好！

    趙毅突然間睜開了雙眼，雙眼帶著些醉酒後的迷離，與楊芝清澈的雙眼對上，她的眼隱隱有朦朧的淚光，甚是可憐。

    “還難受嗎？頭疼不疼？”

    楊芝努力忍住眼淚，扯出一個溫柔的笑，似在安慰著他一般。

    “不要哭，不要離開我，好嗎？”

    趙毅按住她輕撫在臉上的手，輕輕摩挲著，聲呢喃道，聲音溫柔似水。

    他眼的柔情讓楊芝怔了一下，隨即緊緊回握住他的大掌，手指在他的掌心輕劃著，帶著些旖旎的味道。

    “我不會離開你的，趙毅，我會永遠守在你身邊。”

    楊芝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處，感受到他滾燙的心跳，這樣就夠了，能這樣靜靜地守著他就夠了，不能強求的就讓它保持現狀吧！起碼自己還能這樣看著他，還有什好求的呢，他不愛自己就不愛吧！

    趙毅抱緊了她，再次沉沉睡去，呼吸逐漸均勻，可是蹙起的眉心證明他睡得並不安穩，他迷迷糊糊地嘴不知道在念叨著什，楊芝靠近了才聽清。

    “張曉曉，你為什要這樣對我？為什？”

    楊芝的身體猛地僵住，一滴眼淚沿著眼角滑落，都這個時候了，他心心念念的也隻有張曉曉從來都不是她。

    ……

    已經是深秋了，連空氣都是涼薄的，陽光灑滿整個房間，空氣中有了點暖暖的味道，楊芝悠悠轉醒，床邊早已空無一人，摸摸身側冰涼的一片，還有幾根短發遺留在枕頭上，趙毅不知什時候走了，楊芝抬頭看向頭頂，心竟有點空落落的滋味，什都不屬於自己了。

    “醒了！醒了就趕快起來刷牙吃早飯吧！不許賴床了。”

    趙毅清亮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陽光打在他白皙的臉頰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現在的他站在陽光下微笑著，一如初見時那個溫潤陽光的大男孩，嘴角微笑的弧度是那樣迷人。

    楊芝有些看呆了，也因為他語氣中的柔情和親昵。今早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等著她醒來，這美好的清晨竟像是在做夢一般。

    “起來啊，懶蟲！早飯都已經好了。一會上班可要遲到了，還坐著等著我抱你啊！”

    趙毅見她發呆的樣子，笑著上前抱起她，揉揉她的一頭長發，在她的唇上重重印下一個吻。

    楊芝忘了有多久，她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被窩沒有一點溫度，趙毅的態度開始轉變，變得對她冷冰冰的，最初的一切美好希冀在身旁的人一次又一次驚醒叫著張曉曉的名字時破滅了，原來他從未將自己放在心，自己不過是他失戀時的一種寄托罷了，他的一切溫柔也不過是把她當做另外一個人。

    “趙毅，你，”

    楊芝輕輕觸摸著他白皙俊秀的臉龐，好像在做著一個美夢一般。

    “我怎了，傻瓜，還不起來！早餐可都是你最愛吃的，再不起來可就涼了。”

    趙毅臉上的笑溫潤如玉，神情也是少有的柔和。

    “好啊！”

    楊芝以為趙毅是終於醒悟了，明白了自己才是那個對他好的人，所以心是高興的，嘴角微微上揚，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都過去吧！隻要以後好好的，曾經的一切傷痛都是值得的。

    趙毅輕撫著她消瘦的後背，臉上的笑容卻在楊芝看不到的背後凝結了，誰能知道他的心現在有多痛，張曉曉怎可以變心！她怎可以愛上別人，更可恨的是自己還愛著她。

    早餐果然滿桌子都是楊芝愛吃的，看來趙毅還是用了心的，楊芝的心甜甜的，能這樣靜靜地和他一起吃一頓早飯不知何時也變得這樣難求，桌上趙毅不停地給她夾菜，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融洽。

    “楊芝，有件事情我想找你幫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