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英雄悲歌
這五人之中,若論齒歲,黃友元當是最年輕的。若論身家,五家之中,黃家也不能就是最厚的。但是,自從黃友元從他老子那接過黃家之後,這五人聚在一起這幾年,漸漸地,黃友元儼然已經成為其中的主心骨了。尤其是在涉及到下大勢這種事情的時候,更是黃友元怎,其他四人就怎跟。
見陳銘德等人都看著自己,黃友元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笑道:“心事倒不上。隻有略有感慨而已。”
“哦?黃世兄有何感慨,來聽聽。”若論年齡,龐均庭自然是五人當中最大了。單以年紀論,他即使做不了黃友元的父輩,做個叔輩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過,對黃友元,從兩年前起,龐均庭便以世兄相稱了。
“士農工商。自古以來,我們這些個行商之人,便難登大雅之堂……”黃友元道。
“屁!”陳銘德爆了一句粗口後,自覺不妥,連忙解釋道:“黃世兄,我不是你!”
“陳兄不必解釋。你的意思,黃世兄自然明白。我們也都明白。”不等黃友元開口,嚴世寬便立即接住了陳銘德的話。他嚴家做的是銅業,還真離不開陳家的船。這個時候賣個好,對以後的買賣有好處。
“是啊。這事兒確實有點兒窩心。遠的不,就自子南來之後,這前前後後十幾年,建皇城、賑災、打仗,但凡要用到銀子的,朝廷有哪一次不是從咱們身上刮了又刮?指望國庫那點兒銀子,咱們大宋隻怕早就……”齊崧又接過話,越越惱火。
“齊兄慎言!有些話,君子不言。”黃友元止住了齊崧。
“唉!不知道咱們這些做買賣的,啥時候才能有出頭之日啊!”龐均庭歎道。
“管他什士農工商的!他們排在前麵又怎樣?老子們吃頓飯的銀子,不得他們掙一年的?早晚有一,老子們用銀子把他們砸下去。”陳銘德惡狠狠地道。
聽到陳銘德如此,龐均庭、嚴世寬和齊崧同時歎了一口氣。這豈是銀子能夠辦到的事兒?
士農工商這個排名,傳了千百年了。若是用銀子就能讓它掉個頭,又何須等到他們幾個人來做?
“幾位世兄倒無須妄自菲薄。陳兄所言,話糙理不糙。”黃友元笑道。
“哦?黃世兄看。莫非咱們這些做買賣的還真有機會朝前擠一擠?”黃友元此言一出,其餘四人同時來了興趣。
“幾位世兄覺得,金人如此三番五次興師動眾,南下中原,是為了什?”黃友元問道。
“那還能為什?還不是為了我們中原這花花江山。”齊崧道。其餘三人也同時點頭。
“如今下將定,南北將分,金人將穩穩地占據中原半壁江山。幾位世兄又覺得,金人接下來會怎做呢?”黃友元道。
“以金人的性子,隻怕不會滿足於僅僅占據半壁江山。”龐均庭微一思索,道。
他這一,陳銘德、嚴世寬和齊崧同時悚然一驚。
他們幾家,此前隻是一門心思地巴不得朝廷與金人盡快成功議和,這樣他們才能夠安心繼續做生意。但此刻大勢將定,他們立即意識到,即便議和成功,以金人的狼子野心,和局也不會持續太久。
“這太平買賣,又做不長了?”陳銘德有些懊惱。
“幾位世兄以為,我們能夠看明白,朝廷就看不明白?”黃友元笑道。
龐均庭等人都明白,黃友元這句話,與其是在問他們四人,不如是在賣關子了。朝廷上的那些人,怎可能會看不透這一點?
“黃世兄,你有什好辦法,請直接賜教吧。我們幾家,都跟著你走。”龐均庭表態道。陳銘德、嚴世寬與齊崧跟著同時點頭。
“好辦法也不一定。不過,我倒是有些想法,想請幾位世兄都參詳參詳。”黃友元又笑道。
“黃世兄快請!”龐均庭等人同時道。
“局勢大定之後,生意我們自然得做。而且得趁局勢穩定,大做特做。隻是,我認為,以後的生意,獲利這一塊,我們不能再像以前,將大部分都收入自家囊中了。”黃友元道。
黃友元這一,龐均庭等四人都皺起了眉頭。
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如果不將大部分的獲利都收入自家囊中,那還做什生意?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