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瑾的獨白:
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艾西做了晚飯坐在餐廳,菜都要涼了,可是千瑾依舊沒有回來。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讓人發慌。這個偌大的家又顯得空曠起來,因為沒有了千瑾的笑聲。
很多東西總在失去後才顯得珍貴。
現在想起來,過去仿佛曆曆在目,是多的幸福。而當時的她,並不知道。
艾西歎了口氣,想千瑾應該不會回來吃飯了,於是拿起筷子一個人吃起來。
吃完晚飯,洗好碗筷,客廳就傳來開門聲。
艾西關上水龍頭,擦了擦手,走出廚房。
“今晚很開心,希望下次還能和你一起約會。”千瑾邊走進客廳邊講著電話,臉上洋溢著笑容,似乎心情很好。
艾西望著千瑾,猶豫了一下,輕聲地問:“你回來啦,晚飯……”
“晚飯我已經吃過了,我先上樓了。”千瑾完就走上了二樓,邊走邊依舊講著電話,“對不起,剛才是我姐姐,我們剛才聊到哪了……”
望著千瑾冷漠的背影,艾西的心涼了半截。
這一切明明是她希望的,可是為什,她的心如此痛呢……
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艾西覺得有點困了,於是就關了電視機,上樓了。
千瑾的門關著,麵傳來聊的聲音,似乎聊得很開心,不時傳出來爽朗的笑聲。
曾經那些爽朗的笑聲都是屬於她的,而如今,千瑾再也不會對著她這笑了。
是她把千瑾拒之門外的。
艾西落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艾西的畫在法國展出後不久,推薦艾西參加畫展的老師就告訴艾西,她的畫在國外受到了很高的讚賞,並得了金獎。
畫展結束後,艾西的畫被運了回來,高高地掛在教學樓的中庭,供人瞻仰。
晨曦從際灑落下來,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如彩虹般絢爛。仿佛是國灑下的聖光,夢幻而又神秘。
艾西的畫在陽光下栩栩如生,那片橘黃色的空,層層疊疊,仿佛和頭頂的空交接起來。
畫中的婦女溫柔地抱著懷中的嬰兒,慈祥的笑容竟然讓人控製不住想流淚。
一大群學生站在畫前,無法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畫。
“這就是在法國的畫展上得了金獎的作品嗎。好美的畫啊,我看著都被感動了。”
“聽是繪畫係二年級名叫艾西的一名女生畫的,真了不起啊,年紀輕輕就能在外國得獎。”
“好羨慕啊,我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她的境界吧。”
……
千瑾從教學樓前路過時,這些議論聲正好傳入了他的耳朵。他循著人群聚集地方向望去,看到了掛在中庭的畫,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是艾西的畫,他曾在家中看過未完成的半成品。如今成品展現在眼前,居然比當時看到時還要震撼。
千瑾仰望著那副命名為“母愛”的畫,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那就是艾西印象中母親的愛嗎,那的慈祥,那的溫暖。
艾西的內心因為被這種愛籠罩著,所以才會那純潔而善良吧。
就在這時,千瑾的肩膀被拍了拍,阿涼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老大,你在這呀,害我們好找!”
千瑾回過頭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和橄欖、秀才、大嘴等人都站在他身後,仰著頭,隨著他剛才望的方向望去。
“那是大姐的畫吧,好美啊!”秀才忍不住讚歎道。
橄欖笑著:“聽大姐的話在法國的畫展上得了金獎,替我們恭喜大姐啊!”
艾西的畫得了金獎?他怎不知道……
想了想,千瑾心突然愧疚起來,最近他對艾西一直都非常冷淡,一個星期話都不超過十句,艾西怎可能有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呢。
艾西一定非常想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吧,這陣子她心一定很難過吧。
每次看到艾西臉上流露出受傷的表情,他都有股把她摟在懷好好安慰的衝動。可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怕這做就會再也壓抑不了心中對艾西的愛。
就讓時間慢慢衝淡這份感情,或許十年以後,他們再次回頭想想這些事,會覺得很好笑。
而那個時候,他們就能坦然相處了。
“大哥,現在不是悠閑的時候,你快跟我們走吧。”大嘴突然拉著千瑾的胳膊,焦急地。
“怎了?”千瑾疑惑地瞄了他一眼。
“莎莎最近我們的地盤被東城那群子給占了。”大嘴回答道,其他兄弟也都是愁眉不展的。
“東城的?就是那個染著黃頭發的子?”千瑾回憶著,好像見過東城那群混混的頭頭,在酒吧打過一個照麵,雖然印象不深,隻記得那子染著黃頭發。
“是的,最近我們一直謹記老大的教誨,不惹事打架,所以東城的那些子以為我們是軟腳蝦,欺到我們頭上來了。”阿涼忿忿不平地握著拳頭,其他人也個個都是咬牙切齒的表情。
“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大哥!”一向少言寡語的泰握緊了拳頭道。
千瑾點了點頭,也覺得有道理。他望著所有兄弟,正氣凜然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要是有誰敢犯到我頭上來,我絕對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弟兄們聽到千瑾這個個高興極了,高舉了拳頭大喊:“老大英明!”
“走,帶我看看去!”不想多什,千瑾就帶著弟兄們離開了學校。
來到碼頭,千瑾果然看到東城的那群混混正在他們的地盤上為虎作倀。
外校的兩個弟兄倒在地上,正被他們拳打腳踢,衣服破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慘不忍睹。
阿涼見此狀,立刻惱怒地衝了上去,指著帶頭的黃發少年大吼:“王梓覺!你幹什!這是我們狼幫的地盤,還容不得你們在這撒野!”
那群人聞言停了下來,往千瑾他們這邊望來。
千瑾帶著十幾個手下,如冰雕般站在他們麵前,臉色冷若冰霜。
江水靜靜湧動著,幾片烏雲堆積在淺灰色的空上,似乎是有一場暴雨要來襲了。
“你就是狼幫新來的老大吧!”王梓覺望著比自己好幾歲的千瑾,卻擁有著淩駕於萬人之上的氣勢,心更加不爽起來。他好不容易才成為了東城的老大,可這子憑什一過來,就成為了西城的老大。不過就是個嘴上沒毛的屁孩而已!
“是的,你來西城玩我很歡迎,但是你來鬧事,就恕我無禮了。”千瑾望著王梓覺,冷冷地道,眼底的寒氣讓周圍的空氣都降了好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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