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酒從程顧況的身上跳了下來：“給我一個解釋。”

    “訓練。”程顧況從懷中的落空感回過神來，直言道，“我之前過了。”

    “別了，我可沒辦法把阿水給你。”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親自負責和監督你每的訓練，你隻有快速成長起來，才能更快地離開此域，阿水才能跟著你離開。”

    唐卿酒抬眸，稍微活動了一下剛才動手的手腳：“可是這些拳腳訓練，我現在也是每訓練啊……”

    “所以我剛才才試探你，你的身手沒什問題，受限的僅是你這具身體。”程顧況下著總結，“對付普通人，沒什問題，可要是碰上像你我這等的人，就算你會防身的法決。你覺得就憑你現在的力量，一能施展幾次？”

    唐卿酒疑惑地看他：“那你是想……”

    程顧況如上次一般，在她的麵前畫了一個命圖，她隻一眼，便可以看出其中的命數，很簡單、也很典型的一個普通人的命圖。

    “你可看清楚了。”

    隨著這話落下，程顧況在上麵添畫了兩條線。

    唐卿酒瞳孔一縮。

    轉眼就變成了大凶的命格。

    隨即程顧況兩指在線上劃過，空中命圖上的線條如同蕩漾開的水波，微微顫動起來。

    一絲能量牽引出一線，在命圖中穿梭，從表麵上看，隻是命圖發生了改變，而在唐卿酒的眼，這張命圖上的命籌數跟著那根穿梭的線在快速變化，短短數秒之內，就從一個人的現在遊走到這個人的未來，以及到最後的歸途。

    一種不曾有過的感悟從唐卿酒心中劃過，她調出一絲能量同樣從程顧況所畫的命圖中牽引出一線，卻感覺到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阻礙之力之大，讓她失敗了幾次。

    唐卿酒失敗之後再看向程顧況牽引著的那根線，閉上眼去感受。

    她所調出的那一絲能量所附的線突然鬆動，開始不受控製地在命圖中遊走起來，直接將圖中的線條給絞了起來，整張命圖變得麵目全非起來。

    糟糕。

    程顧況突然揮散了命圖。

    撤回能量的唐卿酒現出一絲挫敗的神色，心髒的跳動在此刻明顯起來。

    “你有什感受嗎？”程顧況幫她理了理她周身淆亂的能量散逸，一邊問道。

    “命線！”唐卿酒抓住他的手，“海算也是這樣，你與我展示的是海算嗎？”

    話出口她就覺得不對，海算以她現在一命籌師都沒有的實力，根本沒那大的力量去驅使。

    可剛才她明明感覺出來，她牽動那根線並沒有用上多少能量。

    “海算？我在書見過，那需要付出的代價和得到的信息完全不成正比。”程顧況，“我教給你的，是我這些年來領悟出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是憑著什找到你們這些我未曾見過麵的命籌師，把你們拉進群，這就算是別的九命命籌師，都不一定能做到在三千域中算到一個有緣的命籌師的方位與遭遇，就好比在大海中尋找一滴水一樣，與海算的意義差不多，但完全不一樣。”

    唐卿酒看著自己的手，她能看到自己的命線，但命籌師看自己的命線就仿佛隔著一層霧，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