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以及下作的作弊行為讓楊青對他惡感叢生,倘若楊青是一個普通少年的話,多半會被他算計輸掉這場比試,除了給他褚大師的名頭添磚加瓦之外,還會給他貢獻一大筆金錢。 這種人行徑,楊青分外不齒。 楊青的話語如同當頭棒喝,不僅將心神失守的褚大師震醒過來,圍觀的一眾看客也是聳然一驚,從剛才的驚訝、震驚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這個少年竟然又贏了!楊青此時在眾人的眼中再也不是一名普通的少年,而是一名可以媲美褚大師的賭玉高手,甚至猶有過之! 莫非他是賭玉名家之後?若非如此,怎可能在年紀便有如此眼光見識?想到此處,圍觀的數位富商豪客目光灼灼的看著楊青,已有結交之意。玉石行業向來利潤豐厚,若是有一名賭玉高手護持,何愁不日進鬥金? 吳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卻在狂吼:你們這群弱智,剛才還一副貶低的嘴臉,現在怎樣?打臉了,這位大哥可是神人啊!也是你們可以揣度的?看向楊青的目光之中更加的炙熱,幾如腦殘粉一般。 旗袍女子眼見如此結果也是一臉驚訝,轉而滿麵喜色,剛才這個少年可是許諾走自己的名下的,那可是一百萬的銷售額啊,這個月自己的提成鐵定少不了,一直垂涎的那款香奈兒的包包終於可以拿下了! “現在是不是可以履行賭約了?”楊青伸手一指褚大師,麵色沉靜如水。 “是褚某輸了,褚某會遵守賭約,如數支付雙方原石價格。”褚大師如喪考屁,垂頭喪氣的道,這次他不僅輸了比試,怕是連大師的名頭也損害不輕。 “怕是不止如此?輸的一方要磕頭認輸可是你自己的?”楊青不依不饒,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玩味的看著褚大師。 “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褚大師轉而麵色漲紅,須發皆張的低喝道。磕頭認輸不過是他自認為必贏的情況下刻意羞辱楊青的計策,沒想到如今作繭自縛。但是讓他給一個黃口兒磕頭認輸,褚大師萬萬做不到。 “莫非你要食言?”楊青眉頭微皺,臉色轉冷,目光如刀掃向褚大師。 “褚大師作繭自縛,這次卻是栽了!” “若是褚大師執意不履行賭約,這位少年怕是也沒有辦法!” “輸錢又輸人,褚大師一把年紀了,此番作為,當真丟人!”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場中的一場老少鬥,過程當真跌宕起伏。 “非是褚某要食言,隻是褚某年歲已大,腿腳多有不便,下不得身!”褚大師麵色轉緩,淡淡的看著楊青,他打定主意不履行此項賭約,黃口兒,能奈我何! “哦,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賴賬了,那就休怪我了!”楊青喃喃低語,眾人幾不可聞。 楊青隨意的從操作台上撚起兩塊細碎石,在手上輕輕的拋了下,他的這番作為卻是讓圍觀的眾人一頭霧水,莫非這少年心中惱怒,要用手中這彈珠大的石塊砸褚大師不成?隻可惜這的石頭又有什威力? 隻有楊青身後的吳亮看到楊青這番動作,雙目圓睜,仿佛想到了什可怕的事情,一臉憐憫的看向仍舊故作姿態的褚大師。 這個無恥的老頭要倒黴了! 仿佛印證了吳亮的猜測一般,楊青目光冷冽的掃了褚大師一眼,在對方不屑一顧的眼神之中,以拇指與中指將兩塊碎石擊發。 兩塊碎石帶著淡淡的金色流光,直取褚大師的雙膝! “啪!”“啪!” 兩聲脆響幾乎同時響起,褚大師麵色大變,瘦高的身體如同被實施了爆破的高樓轟然倒塌,直直的朝著楊青方向匍匐倒下。 伴隨著的是他殺豬般的慘嚎聲,聲音嘶啞幾乎不似人聲。 “褚大師?” 突然之間的變故讓眾人一頭霧水,剛才還一臉的得色,拒絕下跪的褚大師不僅跪了,而且更是匍匐跪地,這是對眼前少年的本事五體投地?還有這哭嚎是怎回事,難道是對剛才自己不齒行為的懺悔? 與褚大師私交不錯的幾人眼見褚大師跪地匍匐不起,心下不忍,於是動手攙扶他,沒想到此時的褚大師卻如同布娃娃一般,自己根本無法站立,有眼尖的人掃過褚大師的膝蓋,隻見一片血色悄然蔓延。 不由的發出“啊”的一聲輕呼。 楊青輕飄飄的兩顆石子竟然生生將褚大師的膝蓋給廢了! 伴隨著那人的一聲輕呼,圍觀的眾人也發現了褚大師的異常之處,待看到那一片黑紅的血漬之後,紛紛臉色大變,看向楊青的目光之中不由的帶著警惕、懼怕、惱怒。 這個少年竟然狠辣如斯,一言不合就痛下狠手! “既然你已經跪了,那這些原石自然歸我,至於付賬便走這位旗袍姐姐的名下!” 麵對眾人的目光,楊青輕輕的拍了拍手,掃了一眼被別人攙扶著,滿頭大汗、臉色慘白的褚大師一眼,仿佛沒事人一般吩咐道。 “你!褚某認栽!報出名頭,斷腿之仇,褚某來日奉還!” 褚大師麵色猙獰,咬牙切齒的沉聲喝道。 “聽褚大師的兒子乃是道上中人,威勢不弱!” “褚大師這些年也是幫不少人做賭玉之事,交友很是廣泛哪!” “這個少年年紀就如此狠辣,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眼見褚大師放出狠話,眾人也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我叫楊青,隨時奉陪!” 楊青接過裝著原石的箱子,一臉不屑的掃了褚大師一眼,道上中人?交友廣泛?倘若惹上自己,統統一拳轟趴下便是! 雙手提起兩個箱子,轉身離去,吳亮自然如同狗腿子般的跟了上來,心對楊青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才是狠人啊!一言不合便打斷雙腿,麵對威脅麵色不變,昂首信步離去。 眼見沒有熱鬧可看,圍觀的眾人便也散了,褚大師雖然遭受重創,但願賭服輸,乖乖的付了原石款項,因為楊青有言在先,眾目睽睽之下王老板也不好搞什貓膩,便悉數走了旗袍女子的名下,讓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楊青出了玉寶齋,一步不停的走了數百米,到了一個人流稀疏的地段,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麵色平淡的道:“你跟來做什?” 一直墜在楊青身後的吳亮麵色一苦,臉色漲紅,心卻在埋怨:不是你領路有好處的,現在這是要賴賬了?但想到楊青動輒斷人雙腿的舉動,卻是滿頭大汗,張口結舌。 “這位楊兄弟,在下梁文遠,剛才在玉寶齋見過的。” 正當吳亮手足無措之時,有一人從他身側越過,朝著楊青微微抱拳,十分客氣的道,正是在楊青之前與褚大師意見相左的梁姓中年人。吳亮見楊青指的人並不是他,長舒一口氣,身體瞬間放鬆了下來,感覺後背一片汗濕。 “哦,你有什事呢?”楊青眉頭微皺,目光灼灼。 “倒也沒有什大事,隻是想問一下兄弟是否有意**中的玉石原石,我可以溢價收購。”梁文遠溫文爾雅,話不卑不亢,一副儒商的派頭。 “價格合適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楊青本來就沒有打算製作太多的護身玉符,與褚大師賭鬥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沒想到一分錢未動就得到了十塊品質不錯的原石,此時這個梁姓中年人若是給的價格合適的話,楊青不介意出售一部分。 “想必剛才玉寶齋的報價兄弟也是明了,梁某願以在玉寶齋估價的基礎之上溢價百分之二十收購兄弟手中所有原石,不知兄弟意下如何?”梁姓中年人沉吟片刻,斟酌著道。 “我可以出售給你已切開驗證的七塊原石,不過是溢價百分之五十!” 楊青目光如電,直視梁姓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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