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生齋
結界中,瀑流還是如往常一樣的安靜,白鶴已在月輝的輕撫下息了,當真是不知愁滋味啊。
四處不見涼城,一個人倒是有些孤寂寂的。
趙挽青是被清脆的鳥啼喚醒的,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身心倒是也愉悅了不少。
涼城與江河出任務了,聽又是一個大難攤子,趙挽青莫名地有些羨慕。在她心,自己與他們那些高手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好比自己還在田野奮力奔跑,期望展翅,而他們早已在際翱翔了。涼城留下了幾本書,麵記載了一些初級的法術和一些基本物品的明介紹。一起留下的,還有一把玄鐵劍。
趙挽青每日刻苦地練習,有時甚至忘記了白黑夜,也時常忘了用膳。不過此刻的她,除了刻苦練習法術,當真也別無他事可做的。
“終於練完一本了。”趙挽青抹了抹額上的汗珠,長歎了一口氣,“真渴呀,出去放鬆一下吧。”邊想著,邊出了結界,回到了齋中。在結界中真是悶得慌,倒是想來些酒了。
“挽青姐姐,你終於出來透透氣啦。”正在忙活的葉茵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趙挽青。
趙挽青笑著:“嗯,好不容易練完了一本,我出來轉悠轉悠。”著著,便向門口走去。
葉茵看到趙挽青要出齋,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盤,快步追了上去:“挽青姐姐,你去哪兒?”
趙挽青轉身,有些疑惑:“我去飯館啊。”邊邊拍了拍鼓囊囊的錢袋。上次的報酬自己好歹也分了幾十兩,由於沒出齋,分文未動,這可不像自己的性子。這錢留著不用,那金的銀的,和石頭木塊又有何區別?
“這不就是飯齋嗎?挽青姐姐,你想吃什,我叫廚子給你做。鬱大人了,他沒同意,你是不能離開挽生齋的。”
“鬱北生,你憑什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啊?”趙挽青低聲自言自語道,心很是不服氣。於是不顧葉茵的阻攔,依舊朝齋外走去。
葉茵見話不通,便擋在趙挽青麵前,不讓她走。
“你讓開!”趙挽青厲聲道。
“我不。”
兩個人推推搡搡起來,推搡間,隻聽得到一聲:“要去哪啊?”
趙挽青一聽,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沒來由的壓迫感,但還是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地:“我要去下館子。”
“你想吃什,這都有。”鬱北生站在那近不近,遠不遠的地方,直視著趙挽青。
趙挽青閃躲著他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
“為什不讓我出去?”語氣中帶著些不服氣。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吃什,我陪你。”鬱北生著就坐到了一張空桌邊。
趙挽青瞧著自己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便抬了抬下巴:“我要喝酒。”
葉茵還不知道趙挽青愛喝酒的個性,還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硬是愣著不動。
“我我要喝酒。”趙挽青又重複了一遍。
葉茵看向鬱北生,鬱北生隻道:“給她拿去。”
趙挽青看著模樣,就同鬱北生坐到一桌,等葉茵拿了就來,開壺就灌。
鬱北生也是沒見過這大碗喝酒的女孩的模樣,一時間倒是覺得有些可愛。於是照著她的樣子,也給自己的碗中滿了酒,喝了起來。
齋中人聲雜亂,客人們七七八八,談地。可能是離得近的原因,坐在趙挽青隔壁一桌的兩個男人聲音聽起來格外響亮。
“你知道嗎,隔壁臨屺,那個風月樓的景娘,這屆又得了花魁了。”一個男子眉飛色舞地道。
“景娘?可是那個傳言有傾城之貌,柳眉桃眼杏唇,賣藝不賣身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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