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我，馬呈呈也覺得奇怪，她看著那個頭骨表情疑惑，“這是人頭骨嗎？上麵連五官都沒了……”

    那個孩拍拍胸膛保證到，“是人的，剛拿出來的時候還啥都有呢，我們幾個比誰的靶子準，用石子把牙都鑽沒了。”

    我驚訝地看著他，對他們這種行為感到無言以對，我覺得這個做法太不尊重死者了，還有這幾個孩，熊孩子都有點輕。他們這是土匪的地牢，我看未必，八成是誰家的墳地因為滑坡損壞了，這才把先人的骨頭漏了出來。遇上這群熊孩子也真是倒了大黴。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感慨了一陣又看向地下的那個頭骨，這一下可把我嚇了一跳。

    馬呈呈把頭骨撿了起來。

    我看著她的手心一陣不舒服，悄悄地往後撤了幾步，離她遠了點。馬呈呈一臉嚴肅地打量著頭骨，她又問那個孩，“你們最開始真的看到頭骨的五官了嗎？有牙齒什的？”

    那個孩點頭，“真的有。”

    馬呈呈又打量了一番頭骨，然後把它放進了那個隻有脊椎的洞。我早就想走了，看她慢吞吞地放進去，連忙催促，“你快點，放進去咱們走。”

    馬呈呈放好頭骨還慢悠悠地看了一眼那個因為規模滑體導致的淺洞，這才轉身招呼我們走。

    這句話才是我最想聽到的，我立馬跑了起來。

    等我們沿原路從後山陰坡翻過梁又走了很長一段路，這才終於到了有大寨的那座山。這山算不上很高，兩邊雜草因為冬季的到來都已經枯死得差不多，正巧為我們清出了上山的路。

    路很陡，地上的泥都凍硬了，有的地方很容易打滑。就這你扶我我扶你走到了半山腰，帶路的孩找了一個開闊一點的草地讓我們休息休息。

    我看著密密麻麻的樹感慨：“這要多久才能上去啊。”

    馬呈呈走到我旁邊坐下，“我給你幾件事，你先別害怕。”

    我拿出一盒盒裝奶打開喝了一口，“你還是別了吧，我害怕。”

    馬呈呈搡了我一下，“我正經的。”

    我點點頭，“你你，我聽著呢姑奶奶。”

    馬呈呈伸出左手張開五個指頭，開口道：“第一件事就是那個骨頭，我在洞發現了好幾個頭蓋骨，那埋了不止一個人。”

    她把大拇指攏向手心，我有點詫異，“等等，你怎知道？”

    “我看到的，放頭骨的時候我看見那個洞壁上有幾塊土不太對，我一摸，發現這也是頭蓋骨。”她著就在我頭上比劃起來，“就是頭頂這一塊的骨頭，好多頭蓋骨。”

    她比劃得我一陣不舒服，有點不高興地把她的手拽了下來，“你別拿我比啊，真是……所以你要什？”

    馬呈呈收回手，又繼續道，“那些骨頭肯定不是誰家的墳地。”

    “那不一定啊。”我從地上揪起一把枯草，“你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