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呈呈搖了搖頭，“你背後什都沒有……我們應該正事了……這到底是哪？”

    我心一驚，想著馬呈呈總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誆我玩吧，立刻回頭一看，手機燈光下地麵空蕩蕩隻有飛舞的灰塵。

    身後的地上空無一人。

    我感覺自己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掉下來的時候我第一次摔到了那人身上，拽掉泥人胳膊的時候我又摔到了那人身上。第二次摔上去時，接著馬呈呈的手機燈光，我千真萬確地看到了那個女人的五官，站起來之後我還看到她好像沒穿衣服。這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怎不見就不見了？

    我想著想著猛地心一涼。

    對。

    活生生。

    這是個活生生的人嗎？

    臘月黃的，誰還能光著身子躺在涼颼颼的地上？更不要這溫度比在風口子上的大寨還冷上幾分。我這一個一百多斤的大夥子摔在她身上，無論放誰身上那還能連個聲都不發出來？這怎可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但這也就罷了，如今這‘人’是直接在我背後就不見了，我是越想越害怕，連連給馬呈呈：“我真的沒騙人，我不知道……我……”

    馬呈呈打斷了我，“先別糾結這個，咱們先摸清楚這是哪。”

    她舉著手機往頭上照了照，黑乎乎地什都看不見。

    我又開口：“我真的沒騙人……”

    馬呈呈已經開始四處打量了。

    她看著那個青色的泥人喃喃自語，“這泥人肯定不止一個……”

    我見她舉著手機開始走，連忙跟了上去。馬呈呈突然頓住了步子，她蹲了下去。

    我湊過去，“你不舒服？”

    “這是你吐的？”

    我看了一眼地麵，點點頭，想起她看不到，又開口道：“對。”

    馬呈呈聲音有點異樣，她道：“你過來看。”

    這我吐出來的東西有什好看的？雖然感到奇怪，但我還是按著馬呈呈的話湊過去看了看，這一看我忍不住又開始發惡心。

    那堆嘔吐物有很多一撓一撓、大和蚊子幼蟲一般的東西，正密密麻麻地蠕動著。

    我壓抑住想吐的感覺艱難地開了口，“我怎吐到了這些蟲子上麵……”

    “恐怕不是。”馬呈呈用手機照了照四周，隻見這一塊地麵平坦幹燥，平平整整地除了我的嘔吐物什都沒有。

    我當時就感覺喉嚨一緊，“你什意思？”

    “……我覺得……這是你吐出來的……”馬呈呈有些抱歉地看了我一眼。

    聽她完，我再也忍不住，轉身又吐了起來。

    可能是第一次吐得太徹底，我這次隻是幹嘔了幾下，吐出了一點酸水。馬呈呈走過來拍拍我的背，我彎著腰，委屈地眼淚都流出了出來，“這他媽到底什事啊……老子招誰惹誰了……”

    馬呈呈扶我起來，“別急，我這不是和你在一起嘛，我們先看看這是哪……你別太難受，可能是我搞錯了，是你吐在那些東西上了，你別想太多。”

    我撇撇嘴，和馬呈呈繼續到處看。

    那個被我拉掉手的泥人背後是一麵牆，我和馬呈呈沿著牆走了大概五分鍾，手機的手電筒照著前麵，因為光線太弱顯得影影綽綽，馬呈呈突然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