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更
這條蛇不怎長,大約一米,不粗,身上土綠色打底,黃色花紋,蛇沿著牆根往前遊。
是的,確實是遊,這蛇就跟水的魚似的,我好奇地跟著蛇走,還隨手扔了幾個土疙瘩砸它,要不怎我欠呢,這一般孩看見蛇躲都躲不及,我還特意撩撥人家。蛇遊著遊著就直接立起來了,刷地轉頭對著我。
我當時就毛了,腿一軟就要跑,蛇把自己身子立起來了接近三分之一,直勾勾地看著我。當時就感覺太邪乎了,這蛇看著我,我莫名其妙就感覺到它很憤怒。按理這蛇是冷血動物,怎可能有感情?再退一萬步,這它就是有感情,我也不可能和它來個什心的共鳴啊。後來一想,擱誰正走著走著被人一頓砸還能不惱啊,更何況我這幹了壞事本來就心虛,自己瞎想些有的沒的當然有點邪乎。
當時這蛇直勾勾盯著我,黑紫色的蛇信子一吐一吐,我當時就想按這家夥身上的花紋,是個無毒的吧,這下我該怎逃啊,我有點怯,準備退一步。腿還沒來得及動,就身子往後仰了仰,就這一個動作,我雞皮疙瘩一下子就爆起來了。
我撞到了人。
耳邊有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我別動。
是馬呈呈。
我嚇得愣是沒敢動,就這樣直勾勾地和蛇對視,但是卻感覺這蛇看著看著好像就看馬呈呈去了,我還在自己琢磨這蛇是不是有點鬥雞眼,眼前的僵持又發生了變化,蛇忽然低下了身子,繼續沿著牆根往前遊。
我鬆了一口氣。
馬呈呈拉著我連忙跑開,我有點奇怪地問她為什不讓我跑。馬呈呈給我,那個蛇開始立起來就是準備攻擊了,這時候一退它指不定看見哪個破綻一口上來那就完蛋了,所以這個時候不能退,不是什用目光逼退這個蛇,就是不能讓它看到可以下口的破綻。
我了然。
那破當然不能給蛇咬,屁股挨上一口得多疼。
馬呈呈就斜了我一眼,我隻會貧嘴。
後來長大了,想起來時候的事,我就特別讚同馬呈呈的法,因為我發現自己不止貧嘴,還缺心眼。
遇到蛇這件事,現在怎想都別有隱情。那個時候農村都有個法,叫蛇比高。如果蛇和人比高了,那這個人十九八九就命不長了,而且蛇一旦和人比高,就絕對不會停下來。
當然,這也就是一種農村有點迷信色彩的法。放到現在,根據我個人的猜測,所謂的蛇比高就是蛇直起身子,擺出來了攻擊人的架勢,蛇要是有了攻擊的架勢是不會輕易罷休的,除非它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了威脅。
那問題來了,兩個半大的破孩,能給這條蛇什威脅?更何況後來回想起來,再怎看,這條蛇都是看到馬呈呈之後才放棄攻擊的。
所以怪不得總有人動物的直覺往往比人類要敏銳,我也是長大之後才知道一些時候沒有注意到的事。
比如,馬呈呈的眼睛,和我們不太一樣,她可以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這雙眼睛,也就是我們常的。
陰陽眼。
後來開始念書,家為了提供給我們一個更好的學習環境,舉家搬去了縣城。
依山傍水的縣城和土生土長的農村差別很大,就連方言的味道也不一樣,我花了很久才習慣不能下河摸魚的日子。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