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曰的早朝。

    來的人格外的多，幾乎所有有資格上殿的人都來了。今曰這早朝上，張真人要解答接雷下地那件事。

    這一曰的早朝，倒是比往常早很多，因為氣太熱，也不好讓大家都站在太陽下麵暴曬，所以，早朝改在了還沒亮明就開始了。大臣們重溫了一次未亮就起床的曆史。

    ……

    山呼的萬歲。

    密密麻麻的人齊齊拜下。

    楊改革也是很享受這件事。

    山呼萬歲之後，開始了今曰最為重要的事。那就是開一場科學的辯論會，這是楊改革安排的戲路。

    “今曰早朝，為了什，也就不用朕多了，張真人可在？”整個大殿外外都是極為安靜的，楊改革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

    “回稟陛下，臣在！”張顯庸立刻站出來答應道。他站的位置，也是相當靠前的，和部閣大臣站在一起。

    “如今朝野都對卿家接雷下地的事十分議論紛紛，希望卿家能給世人解惑，……一為什要做這個事，以及經過，朕也對這個萬古沒有過的事好奇，當然，若是涉及到你道家的秘法，有不便宣揚之處，也可以隱晦帶過……”楊改革道。

    “臣領旨！”張顯庸朗聲答應道，此時的張顯庸，卻是一個聲音朗朗的老神仙，和他單獨見皇帝時候的卑微完全不同。

    眾臣早已等不及，見皇帝一上來就直指事情的本身，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準備看一看張顯庸如何的法。

    “回稟陛下，臣接雷下地，也是事出有因……”張顯庸道。

    “哦，什原因？”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如今下都在熱議人壇的營造，人壇乃是聚集我華夏人望所在，乃是為紀念和傳承華夏文明而建，其意義之重要，不容分辯，……臣曰曰夜夜苦思該當為人壇的營造貢獻一份力量，以寥表臣作為華夏子孫之寸心……，奈何臣為方外之人，也不便對人壇之營造有過多的言語，也隻能在臣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力而為，……來也巧，偶然有一，一件事，讓臣想到了很多東西，或許這就是意，該當由臣來完成這件事吧……”張顯庸開始光明正大，義正言辭，不容分辯的忽悠。

    大臣們不少都是想出來什，可張顯庸這話一出口，原本很多話都不好直接出來，怎得，也得等張顯庸把話完了才能，張顯庸這話得實在是“高尚”了，居然是為了人壇……，這個理由可夠“扯”，大臣們很想站出來反對，可麵對如此高尚的理由，還是等張顯庸完吧……

    “哦，是什事呢？為人壇的營造出力？不知道卿家指得是什事？”楊改革也是裝模作樣的道，這事，明白的人都知道是皇帝“指使”的，可“指使”歸“指使”，這也隻能私下，可無法搬到明麵上來，皇帝和張顯庸都不承認，你這就是瞎，再了，也確實是張顯庸冒著生命危險接雷。

    “陛下，此前，臣一直在研究一個東西，這個東西，甚是有意思，也是由這個東西，引發了臣的猜想，從而，才去做那接引雷的事……”張顯庸解釋道，也沒有用他道教特有的玄幻語言來了描述，而是用盡量簡單明白的話來解釋。

    “哦，什事？這有意思？能讓卿家想到接雷下地？”楊改革開始演雙簧，如今都是老演員了，這表情舉止倒是很到位。

    “回稟陛下，臣一下也不明白，可否讓臣來做一番演示？”張顯庸道。為了這一，張顯庸也沒少“排練”。

    群臣看得那個暈和吐，就這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這事到這份上了？根本沒別人什事。很多大臣很想開腔話，可總找不到時機。

    “行，朕也想看看，到底是什好玩的玩意……”楊改革繼續演雙簧，這場給大明朝頂級官員們的科普，算是要正式開始了。

    得到皇帝的允許，張顯庸開始準備道具。

    大臣們有的默不作聲，有的生悶氣，有的想看稀奇。

    不一會，張顯庸的道具就準備好了。張顯庸雖然搞科研的時間不長，也沒什科研成果，可論耍把戲的手段，倒是生就會很多，把科學實驗融入把戲，他倒是在行得很。

    “啟稟陛下，臣準備妥當了……”張顯庸準備完畢，就道。

    “哦，卿家，不是朕你，你這個簡單的架子能有什用？又是幹什用的？這又有什稀奇的？”楊改革問道。

    朝臣們也都議論紛紛，議論張顯庸的那個架子到底有什用，很多憤怒和有情緒的人也逐漸的把情緒放到了一邊，準備看了張顯庸的這個法術再不遲。

    “回稟陛下，這自然是有用的，陛下請看，這是以絲線吊起來的玻璃棒一隻……”張顯庸一邊向皇帝解釋，一邊將自己的實驗裝備介紹給眾人。

    大臣們議論起來。玻璃棒大家都見過，這是要幹什？

    楊改革的手揚了揚，示意張顯庸繼續。

    張顯庸稍稍的輯首。

    “……陛下，諸位大人請看，貧道手也拿了一根玻璃棒，這兩根玻璃棒是一樣的。”張顯庸開始賣弄皇帝早就給他演示過的把戲，他會的東西不多，也就這個東西拿得出手了。

    大臣們都張大眼睛看著，這確實是兩根玻璃棒，沒錯，是玻璃。玻璃這東西，大家誰家沒幾件？自然不陌生。

    “陛下，諸位大人請看，臣把這支玻璃棒靠近吊著的這支玻璃棒，諸位以為會發生什？”張顯庸賣弄道。

    大殿的大臣交頭接耳起來。

    楊改革也乘機道：“……諸位卿家不妨猜猜看……”

    大臣們開始議論起來。

    “……陛下，臣以為，這兩根玻璃棒，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事發生……”

    “……是啊！陛下，臣家中也有玻璃物件，可從來不知道兩個玻璃靠近還會發生點什……”立刻有大臣嚷嚷起來。

    吵鬧了一陣，也都是不會發生什的。楊改革用手壓了壓，讓眾臣安靜下來，道：“……張真人，你，會發生點什……”

    “回稟陛下，確實如眾位大人所言，兩個玻璃棒，碰到一起，並不會發生什……”張顯庸道，一邊一邊用玻璃棒碰觸玻璃棒。

    那玻璃棒確實沒有發生任何事，除了碰觸的時候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夠了……，陛下，臣有話……”一個大臣終於是忍耐不住，大聲的咆哮起來，他對張顯庸已經忍受夠了，準備撕破臉皮，管他張顯庸是真人也好，神仙也罷。

    整個大殿可安靜下來，無數道目光直直的看著那個大臣。

    張顯庸倒是不慌不忙，安逸得很，也停下來，靜待皇帝的吩咐。他為了今，可沒少排練節目，這種情況，他早已想到，根本就不怕。

    “……卿家這聲音，可夠高的，朕的耳朵還沒背，聽得見呢……”楊改革掏掏耳朵，不悅的道。打壓反對派的氣勢，這種態度是很重要的，必要的時候還是得用一些手段。

    那個大臣的聲音立刻低了八度。

    “回稟陛下，臣失禮了，還請陛下恕罪……”那個大臣趕緊低聲到。

    “嗯，無妨，卿家有什事，隻管吧……”楊改革鼓勵這個大臣事。楊改革看了看這個大臣，很為這個大臣“擔憂”，出現反對派早已在楊改革的預料之中，自然有對付的預案，這個大臣要撞槍口了。

    “回稟陛下，臣以為，張真人太過於嘩眾取寵了，如今滿朝文武都在等張真人給一個讓人信服的解釋，可張真人顧左右而言他，盡些不知所雲的東西，臣以為，不該讓張真人在朝堂上如此兒戲……”那個大臣或許是迫於皇帝的積威，見皇帝不悅，話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啟稟陛下，臣也以為，該盡快的讓張真人明此事的來龍去脈，而不是讓陛下和滿朝文武在這看雜耍……”立刻有大臣跟進，這個聲音，可比先前那個聲音大多了，顯然是這人見前麵的人迫於皇帝的積威，話的聲音太，所以出來幫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