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改革自己阻止了新軍軍醫的“入世”，沒有立刻讓新軍軍醫出現在世人麵前，楊改革覺得，這事，還不能太急，得老百姓自己慢慢的接受，自己慢慢的習慣，讓老百姓自己去把這新式醫術請來才行，自己這一廂情願的把新軍軍醫推到世人的懷，世人未必會領情。

    反正這次新軍軍醫是大顯身手了，反正是橫空出現在世人麵前了，俗話，好酒不怕巷子深，有那好的醫術，楊改革不愁老百姓不找上門。自己站出來和別人請出來這待遇可就完全不一樣了，楊改革覺得，反正新軍軍醫也雪藏了這久了，再雪藏一段時間，也不是什大事。

    新軍軍醫開醫官的事，也就這奇怪的黃了。

    楊改革一直都在注意陳於廷，三法司介入爆炸案，楊改革準備找茬。

    “大禍事已經發生了有些了，三法司查得如何了？”楊改革問道。

    陳於廷倒是納悶起來，自己還沒這事呢，怎皇帝倒是先問這個話題了？這個禍事的結果不是都要堆到皇帝頭上的嗎？怎皇帝好像……，陳於廷糊塗了。

    都察院，刑部，大理寺的幾個頭頭立刻站出來。

    “回稟陛下，已經在查證中了……”幾個人道。

    “可有結論？”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初步斷定，乃是[***]……”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陳於廷率先話了。

    “哦，[***]？怎個[***]？”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該是火藥庫管理不當，工匠懈怠而導致了禍事發生……”陳於廷率先道。

    “哦，是嗎？”楊改革道了句。

    “回稟陛下，是的……”陳於廷回答道。

    楊改革看了看陳於廷，道：“那個大坑，朕也去看過，深得很，爆炸中心，基本已經被摧毀，不知道卿家是如何確定是因為工匠懈怠導致的禍事，不知道是有人證，還是物證？”楊改革問了一句。楊改革倒是蠻鄙視陳於廷的，這種規模的爆炸，爆炸中心都已經被夷為平地了，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連物件東西都被炸得粉碎了，還能調查出是[***]，那可真的是神仙了。若是在後代，能依靠蛛絲馬跡，甚至是原子級別的殘餘來分析爆炸的原因，這個楊改革信，但是在這個年月，要想證明當時是人為原因造成的，除了自由心證之外，沒別的辦法了。

    陳於廷差點噎死，皇帝居然讓他交代人證或者物證，那種大爆炸，他到哪尋人證去？爆炸當場就死了好幾百，人證？都已經成碎片了……，物證？更加的碎片……，他能拿著某塊碎片是這個東西引起的爆炸嗎？陳於廷快瘋了……大臣們都是一臉怪異的看著皇帝，然後幸災樂禍的看著陳於廷。皇帝這個問題，實在刁鑽，向來定案不全部依靠證據，起碼得有個口供吧，起碼得畫個押吧，可如今，爆炸當場就死了幾百，到哪去找口供去？能話的，都離那爆炸點遠得很，你問他們有沒有看到是誰弄爆炸的，這顯然不可能，這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更沒有畫押，這東西想定案，那可真的是……陳於廷真的快瘋了。皇帝不過隨便一問，他就被逼到了牆角。

    刑部和大理寺的那兩個頭頭開始偷偷的發笑。

    陳於廷的臉是紅了白，白了紅。

    “陛下，此禍事當場死傷數百，人證物證皆以無從尋找……”陳於廷不得不承認現實，這確實是個難題。

    “……可，陛下，這也不能就不是[***]造成的，陛下，若是不是人造成的，那火藥庫怎會好端端的爆炸呢？……陛下，這是可上萬人的死傷啊！如此慘重的禍事，焉能就此罷休？……”陳於廷是急忙辯解道。

    “的也是，朕也奇怪，為什這好端端的火藥庫會爆炸，……若是管理鬆懈而造成了火藥庫爆炸，朕也不太信……”楊改革見陳於廷激動起來，插話道。

    “……”陳於廷一陣無語。

    “……大內造那是下都聞名的，若是管理鬆懈，朕相信不可能造出大內造這種質量上乘的武器來……”楊改革又道，楊改革是打算保下自己手下的那幾個人的。這種年月的火藥庫，那幾乎就叫手工作坊，手工作坊能數年才發生一次大爆炸，這實際已經明，管理得很嚴了，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爆炸新聞，也是不絕於耳的。實際自從自己當皇帝之後，自從琉璃齋崛起之後，自己麾下的那些工廠，已經將薪金待遇向琉璃齋看齊了，這兵工廠的待遇實際已經不低，楊改革不相信，放著好曰子不過，偏偏尋死。楊改革相信，這頂多就是無意中發生的慘案，或者，在無知的情況下發生的慘案。

    “……”陳於廷一陣無語，他都不知道到該如何解釋了，大內造的質量確實是上乘，這是下皆知的事，這也是他無語的地方，本來，若是沒有爆炸中心點那些人的口供，沒有他們的畫押，找周邊這些人做些口供，畫個押，這火藥庫管理如何如何鬆懈也是可以的，可他一問，都隻軍火庫管理及其嚴格的，就沒有一個鬆懈的，這讓陳於廷很鬱悶，很想來個屈打成招，可這火藥庫可不是任他隨意行事的地方，雖然領頭的富明德走了，可還是歸內廷管著，他若是敢打人，隻怕後果難料。

    群臣都怪可憐的看著陳於廷，你你沒那大的本事，就別和皇帝鬥嘛，這鬥來鬥去，實在沒拿到什便宜，這戰鬥力，實在低得不是一點半點。

    “好了，卿家退下吧……，三法司，可繼續查案，查到底是怎回事，到底是什原因引起了這場大爆炸……”楊改革道。

    “臣領旨……”

    “臣領旨……”

    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都是早早的領旨了，這事，他們的立場和觀點和陳於廷還是有些區別的，他們倒是不指望和皇帝鬥的。

    “臣……領旨……”陳於廷很受傷的答應道，好在皇帝也沒這案子要如何定案，他還有機會再進行艸作。

    三個人頭退了回去。

    朝臣們倒是都覺得可惜了，本想看一場好戲的，可沒料到，精彩的開頭，卻是如此草草的結尾。

    “對了，朕想起一件事了。”楊改革忽然又問道。

    “還請陛下明示……”剛剛退回去的那幾個大臣又站了出來。

    “……朕想起來了，那火藥庫爆炸，朕如果沒記錯，倒不是頭一次發生了吧？應該是有很多次了吧？”楊改革又問道。

    “回稟陛下，是的，那火藥庫爆炸，在我朝，絕不是個案，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了，要比這次這個禍事還要嚴重的，還有先帝時王恭廠那次禍事，比這還要慘烈些……”刑部尚書見陳於廷沒有答話的意思，於是站出來答話了。

    “哦，是嗎？朕也是這，為什會發生過那多次呢？隻怕是不能用一句[***]來解釋的吧，難道是次次都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己點暴自己？這個問題，幾位卿家不妨好好查一查……”楊改革又道。

    這回，輪到出來答話的刑部尚書鬱悶了，皇帝一句話，他們跑斷腿，皇帝要他們調查大明朝幾百年來爆炸案的原因，這可真的是要他們的老命……，這回不是這個爆炸案沒口供了，而是這兩百年的爆炸案……，他從哪弄口供去？

    “臣……領旨……”刑部尚書是無奈的回答道，早知道這是個苦差事，就不該接。

    ……散了朝。

    陳於廷是垂頭喪氣的離開的。

    ……“陳兄，你這是何苦呢？你這和陛下鬥，怎鬥得過陛下，你這簡直就是拿起雞蛋撞石頭……”

    陳於廷的府上，一個和陳於廷年紀相仿的人苦苦勸道。

    “……不，陛下這是顧左右而言他，今曰確實失誤了，應該緊抓住如此大的禍事，必定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這一條的，有了這一條，不管陛下怎狡辯，那幾個人，也是跑不了的，可惜，當時……，唉……”陳於廷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