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如果……我如果啊，如果聖誕老人今晚上會給你送禮物，你會想要什？”午休時間，淩馨與艾琳並肩走向活動室。

    “聖誕老人？哦，今是聖誕節呢，轉眼間又到了聖誕節……”艾琳扭頭透過走廊的欄杆，看向一旁樓外還在下著的雪，自言自語。

    聖誕節到春節期間，是江明市最冷的時候，位於靠南位置的江明市雖一般都會是“暖冬”。氣溫最低不過是三度四度左右，不過像是今年這樣，氣溫達到零下幾度的情況也不算罕見。

    前幾才開始降溫，今還下起了雪，在江明市這個南方城市，零下一度已經算是非常冷的了。此時原本就非常怕冷的淩馨早就在冬季校服加了保暖內衣、毛衣、羽絨背心……

    一張被凍得臉頰發紅的臉在鵝黃色的圍巾中露出，在厚厚的冬衣襯托下不但不顯得臃腫，反而更顯嬌。

    不過嘛，江明四中初中部的冬季校服卻依舊是橙黃色的水手服加百褶裙……

    好吧，雖水手服上衣的材質明顯是加厚的，但……

    但！再厚！那下半身還是短裙！還是短裙！還是短裙！

    重要的事情三遍！

    不過嘛，以前的淩馨也許會不理解，甚至還會覺得這冬季的製服居然是短裙，這簡直是不人道啊！要風度不要溫度也不帶這樣玩的啊！

    但現在嘛，切身體會告訴她這算什啊！

    甚至她還覺得，表麵上與往常一樣，橙色百褶裙下穿著的是白色的普通褲襪，實際上下半身的這一條白色褲襪可是內有玄機！

    甚至她還覺得，穿著這一層“薄薄的”褲襪，“大冬穿短裙”“露出大腿腿”的下半身，甚至比穿了三層外三層的上半身還暖和！

    至於身旁的艾琳，遠遠看來，乍一看就像是短裙下隻有一雙黑色的短襪，實際上……

    實際上麵還穿著厚厚的一層肉色棉襪呢！

    什妹子們大冬要風度不要溫度，什妹子的腿特別耐寒，這都是幻覺啊！

    當然，萬事都有例外，至少淩馨就無法理解，的確存在一些不穿保暖打底褲直接短裙露腿的人……

    “，馨你相信有聖誕老人嗎？”艾琳停頓了一下，然後扭頭對上了身旁淩馨的視線，不過答非所問。

    “我嗎？”似乎因為突然被問到，淩馨愣了一下。

    “不相信而又相信吧。”淩馨抿嘴笑道。

    “不相信而又相信？這算什回答？”艾琳疑惑道。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啦，不過是長輩們打扮成聖誕老人的樣子，然後在你睡著的時候，將禮物放到你準備好的襪子，還美名其曰隻有好孩子才能見得到聖誕老人。其實聖誕老人是不存在的，至少我沒見到過。所以我不相信。”淩馨柔柔笑著，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露了出來。

    “盡管我知道他不存在，盡管‘現實’告訴我他不存在，但我還是願意去相信，正好比我明知道流星劃過時候許的願沒有一次實現過卻每次我都捉緊時間許願、還有許多許多美好的傳，有一首歌都是這樣唱的，‘我還是相信星星會話，

    石頭會開花。

    穿過夏的木柵欄和冬的風雪之後，

    你就會抵達。

    我還是願意微笑露出牙，紮馬尾綁著蝴蝶花

    生活就像醒著的童話，期待著每啊

    我依然相信星星會話，

    石頭會開花。

    穿過夏的木柵欄和冬的風雪之後，

    我就會回家。

    我不時想起奔跑著出發，

    短裙子光著腳丫。

    生活就像醒著的童話，

    期待著每啊……’”

    淩馨著著，輕聲唱起了歌。

    “知道它們不存在，即使‘現實’的種種表明它們隻是虛幻，我也願意相信，因為生活不就是因為有了美好的期盼而美好嗎？所以即使我知道它們是虛幻的，但我還是願意選擇相信。”

    “這就是不相信而又相信。”淩馨扭頭看著身旁艾琳的眼睛，臉上的兩個淺淺的酒窩從未消失。

    “不相信而又相信嗎？”艾琳喃喃自語地重複了一遍，

    然後抬頭再次對上了淩馨的視線，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那，馨，你問我想要什禮物，難道是想要送我，你自己都了，聖誕老人其實是假裝的。”

    “不不不，請不要誤會，問你喜歡什，和要送你東西，這是兩碼事。”淩馨擺手否認。

    “其實是鄰居家的弟弟，他姐拜托我客串一回聖誕老人，是他家人的話因為太熟悉了，很容易被認出來，上一年就當場將他老爸假扮的聖誕老人胡子扯了下來。哦，你也認識，你來我家的時候也一起玩過啊，和楊延，還有他姐，楊穎。”淩馨解釋道。

    “切~不是送給我的，你還問我幹嘛。不過……聖誕老人？就你？”艾琳一臉嫌棄地右手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也就是淩馨頭頂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這絕對是最矮的聖誕老人。”

    “我矮，怪我咯？”淩馨作無奈狀。

    “話，剛才那首歌誰唱來著？我怎沒聽過？”

    “哼哼！你是這個世界上有幸第一個人聽到的！”

    ……

    一的學習結束，艾琳回到家。

    父母不在家，貌似父母的工作到華夏這邊來以後，比以往更忙了，

    習以為常的一人晚飯過後，

    房間內。

    洗漱完畢，剛吹幹頭發，穿著厚厚的棉睡衣，馬上鑽進被窩。

    在被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差不多七點半回到家，晚飯加洗漱，現在也差不多到九點了。

    並沒有開燈，房間漆黑一片，隻有窗外透進來的一點光線，還有艾琳被窩不時露出的一點手機屏幕發出的光芒。

    “alie”這是艾琳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一個通訊錄。

    alie讀作愛麗絲。

    ……

    艾琳一頭長長的波浪卷發任由其在身後披散開來，隻是在腦後戴了一個紅色的大號蝴蝶結。

    一身英倫風格校服的艾琳倒是貴族氣質滿滿。

    輕車熟路地穿過白色的走廊，推開了第三個病房。

    “艾琳，你來啦。”病床上，瘦的女孩在蒼白的臉上一雙黑眼圈尤為明顯，就像是那種深度廢宅連續通宵了好幾，沒有精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