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煦忽而眼神看著她認真道:“戰事不能再如此繼續下去了?”
邵洵美眼神有些不解:“什意思?”
李容煦美麗的丹鳳眼中一片幽深:“意思是......”
說到這,他親了親她的櫻唇:“朕要禦駕親征。”
“親自去戰場,和他決戰出個高下!”
邵洵美聽到這話,心豈能不驚心動魄?
“你,你要禦駕親征!”
邵洵美眼神震驚的看著他。
“他不是還沒有率軍渡過漢江進入北方?而且,你手下還有那多的良將壯兵。”
“陛下,你去了戰場政事怎辦?還有,你......”
盡管你心思縝密,可是戰場變化瞬息萬間,李容熙又是多年馳騁沙場之人,他這去,會不會有危險?
邵洵美沒有想到,李容煦竟然有禦駕親征的念頭!
在她的念頭,那些禦駕親征的皇帝陛下,不都是戰場失力,節節敗退的時候,皇帝陛下能夠親臨增加士氣?例如北宋真宗趙即位之時,遼朝入侵,宋真宗親臨戰場,最後士氣大漲,局勢有利於北宋。
或者說,皇帝陛下的確是打仗的苗子,嗜好熱血戰馬,一生喜歡征戰無數,例如永樂帝朱棣。
可是,很明顯,李容煦兩者哪個都不屬於。
所以,她不明白,不理解。
李容煦突然提出禦駕親征四個字,把她給閃著了。
李容煦點著她的唇,看著一臉擔憂無措的樣子。
心內湧起真真的心疼。
聲音放軟卻是堅定無比:“容華,朕必須要去!”
可是,她真的看不出要去的必要性啊!
李容煦慢慢眼神變得冷酷而凝重:“你可知道,萬一要是李容熙打破了漢江防線,渡過了漢江。那我們北方就真的要亂了!”
“我們北方中原一片平履之地,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介時,北方就真要大亂了。那時候,為期晚矣!”
“所以,漢江,朕一定不會讓他過來!”
“難道去年的時候,你忘記了他訓練的那些水兵?”
如果說龍影衛是李容煦提前泄露的底牌,那他訓練的那些水兵也是他泄露的底牌。
而那些水兵,就是他早就訓練好渡江的最好武器。
“朕一定守著漢江北岸,不讓他率軍渡江,把戰火燃燒到北方這片土地上!”
這話,他說的斬釘截鐵!
讓人心驀然湧起熱血沸騰的感覺。
看著他霸氣凜然,堅毅十足而沉穩的麵容,邵洵美發現,她的唇隻是翕動了一下而已,竟然一句別的話都說不出來。
隻是,吐出兩個字:“我,懂。”
這番話,對她來說簡直醍醐灌頂!驟然明朗!
因為隨著他的話,她驟然想到的是,永樂帝和建文帝那場靖難之役。最後朱棣率軍不是渡江一路順利直逼南京城下?最後京師淪陷。
盡管,李容煦一定不會如建文帝那般無能,任由李容熙的鐵蹄戰馬踐踏中原直逼京城。
可是,不得不說,他的目光是長遠而高瞻遠矚的。
因為他已經料到了不能讓李容熙渡江的重要性。
所以,她懂,她理解漢江之戰的重要性。
“可是,可是,容煦,你一定要去?”
李容煦歎息一聲,緊緊地抱著她的身子:“是一定要去。”
“邊疆駐守軍是不能調動的。”
“而滿朝武將中,能夠真正有才能的沒有多少。”
“而朕培養的那些真材實幹的,目前地位卻還不夠。”
如此新舊交替之下,朕豈能放心?
“可是,容煦,你......”
李容煦豈能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頓時咬了她的唇一口。
不重,感覺有些麻癢:“就這小看你的男人?嗯?”
邵洵美靠在他的懷中:“人家也是擔心你啊!”
這話有些矯嗲的感覺,卻是實話。
李容煦再笑,竟然有種驚豔卓絕的感覺:“你以為朕出去遊曆那些年都是白練的?”
邵洵美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是啊,能把北軍變成自己的心腹,他有豈是戰事無能之輩?
是她心急擔憂了。
邵洵美還能說什?
他已經決定的事情,無所更改。
而且要害他已經闡述的如此顯明。
她還能兒女情長,哭哭啼啼的不讓他去?
“你覺得,你多久能回來?”
“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前,你會回來?”
她不會因為難舍難分就跟著他。
她知道她此時懷著身孕,不宜長途奔波,而且她不能拖他後腿。
所以,才有如此之問。
李容煦卻是半晌沒有說話。
那答案就是他也沒有把握?
她的心驀然提了起來。
眼眶酸澀的發疼。
眼圈忍不住的紅了。
轉過頭,不看他。
“容華,不要這樣,朕抽空會回來看你的。”
邵洵美揚起燦爛的笑容:“嗯,那就好。”
她發現,她現在怎這容易傷感春秋了?
哪來的這多事?
她的男人,一定是最棒的!
她,相信他!
想到這,她的笑容,越發的璀璨起來:“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這事情就算是這定了。
當然,她也阻擋不住什。
忽而,李容煦唇角翹起,一個莫測的笑容而出:“朕親征之前,還要做些事情。”
三日之後,無憂公主的駙馬府中,忽然傳來消息:無憂公主上吊自盡。
而且是懷著六個月的身孕。
此消息一出,帝大怒!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