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翦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姬玉妹妹這是要與他一輩子生份了!
半晌,他緩過神,有氣無力地說“姬玉,這件事總歸是我不好,你心暫時過不去我能理解。
你放心,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不會納妾,更不會去碰別的女人。
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證明我的真情,來取得你的原諒。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讓我去哪?如果你嫌棄我,我就在錦榻上將就一夜吧。”
“隨你吧。”反正她也不想讓外人知道實情,這樣對外瞞著也好。
達姬身心皆疲,累的都要虛脫了,幸好已經洗漱過了,還換上了寢衣。
她看也不看站在麵前的楊翦,揭起被子,疲憊不堪的躺下去,然後沉沉睡去,一付心如死水波瀾不驚的樣子。
楊翦被她渾身的冷漠和傷感逼的幾乎倒退三尺,她入睡那快,似乎根本不在意他這個新郎,顯然已經漠視到極點。
他忍住滿心的傷感和無奈,給她蓋好被子。
“姬玉,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我傷了你的心,我會用一輩子來贖罪,來溫暖你,來讓你原諒我。
這一輩子很長,我不會放棄你的。”
他想了想,取出潔白如雪的貞潔帕,用手摸了摸,歎了一口氣。
又取出一把鑲嵌著各色寶石的小刀,在小臂靠上的位置割了一個小口子。
滴了幾滴血在貞潔帕上,又迅速塗上金瘡藥,血很快止住了。
他把貞潔帕子揉皺了,小心地放在梳妝台上,然後抱了被子和枕頭睡到了錦榻上。
一對龍鳳紅燭嗶剝地燃燒著,一夜無語,就這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等楊翦醒來,姬玉已經起床穿戴整齊了,正坐在梳妝台前看著染血的帕子發愣。
楊翦坐起來,達姬聽到動靜轉過頭,兩人相對無語。
半晌達姬說“快起來吧,今天還要認親,還要去祠堂上香。”
楊翦起來穿好衣服,把被子和枕頭放回床上,又把貞潔帕子塞回被窩。
達姬一滯“哪來的血?你受傷了嗎?”
“沒事,已經抹了金瘡藥,很快就好了,我傳人送熱水進來梳洗。
我們吃了飯再過去,楊家人多,認親得一大會兒,我怕你不經餓,還有,你等會走路走慢些,別被人看出端倪。”
達姬有些羞惱,這人都說些什呀!
他什都懂,還不是因為已經和別的女人那個過了。
一時百感交集不知說什好,隻淡淡地“嗯”了一聲。
冷漠和無所謂的模樣讓楊翦心一痛,整理了一下衣衫打開了屋門。
守候在外的丫頭端著熱水等梳洗用品魚貫而入,開始服侍他們洗漱。
他母親身邊的管事婆子賠著笑揭開被子,看到染了血跡的絹帕滿麵喜色地行禮“恭喜世子!恭喜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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