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皓明又是一愣,“你這年紀輕輕的,怎的會有老花眼?再則,這老花眼同你婚姻大事又有何幹係了?”
“你沒到這一步,你不會懂的”,易瓜瓜竟向高皓明飄來了一道極其“可憐與同情”的眼神,“若是辦了婚事,我是不是得替他二人購置一套宅子?”
高皓明止住“憤怒”的心,斜眼瞅著他,淡淡的點了頭,以示同意:“可這他娘同你患了老花眼有何幹係了?”
易瓜瓜苦著一張瓜臉,搖了搖頭:“我最近的老花眼太嚴重,打開錢袋,竟看不著銀票了……”
……
高嫖嫖一陣無語,繼而又覺著好奇:“聽大人,你不是攢了許多銀子?”
“不夠,不夠得緊”,易瓜瓜十分憂桑的大搖其頭:“甭是京城,單就大同城而言,一套普普通通的三進宅子就得三十萬兩上下,我辛辛苦苦攢了半輩子的銀子還不到一半……”
娘希匹!
從來不造房價竟高到了這地步!
“大人常,他老家有位神醫,可替人置換內髒,一個腎髒可換個十萬八萬兩,你莫若去問問他,看還能不能找上這位神醫”,高嫖嫖搖了搖頭,繼而又替易瓜瓜出了個主意,“上給了你兩個腎,為的便是能在這種時刻騰出一個來,以備不時之需……”
易瓜瓜一愣,竟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來……
高皓明嚇了一跳——這顆蠢瓜,該不會憋銀子憋瘋了,竟將老子的話當真了罷!?
“二位將軍”,他正欲再扯幾句“老子是胡口亂扯的來著”,眼前卻突然冒出一傳令兵,將他思緒打斷,“大人有令,著你二人即刻整軍,今夜要襲了關外韃靼大營……”
易高二人俱是心底一跳——大人又是哪根神經搭錯線了?
“大人,達日阿赤不在大營正北,而在大青山中,著二位將軍隻管出城襲營便是,他會在後接應……”
副總兵大人親自出關接應?
老子們隻能信他這一回了!
……
晏勁鬆灰頭土臉的領著大軍回到了祭旗坡土城。
向正君卻一臉興奮的湊了上來:“對麵韃靼人忙著‘砌牆’,當是沒有防範,你這一趟夜襲,當是斬獲甚豐罷?”
“斬獲個屁!”晏勁鬆扭頭噴了口痰,“也不知對麵領軍的是誰,竟他娘在山內伏有大軍,隻待老子去的……”
向正君一愣,仔細一想覺著也是——換成誰,誰都不會在敵對方眼皮底下毫無防範大張旗鼓的來“砌牆”!
“夜襲雖然不成,但並未給我軍憑添傷亡,這結果也還不壞”,向正君隻得出言安慰,“折騰了這一出,大夥兒也都累了,還是早些歇息罷……”
晏勁鬆一聽他這話,卻突然陷入若有所思,直將向正君搞得莫名其妙!
半響,晏勁鬆突然跳將起來:“我等確是累得夠嗆,對麵韃靼人是不是也累?”
向正君大愣!
“首趟夜襲不成,韃靼人絕計想不到老子們會再去第二趟”,晏勁鬆大步朝著門外行去,“一不做二不休,既是決意要搞破壞,又豈能這般虎頭蛇尾,老子再他娘去襲他第二趟……”
……
“往衝!往衝!”易瓜瓜端坐於馬上,立於大營入口,衝著不斷湧入營內的人流哇哇大叫——衝鋒陷陣這種事,老子從不會身處“前線”……
別真當老子蠢!
達日阿赤的大營果然隻有數千之眾,且毫無防範,並無大將坐鎮,此刻已亂作一團。
明軍如平地刮起的龍卷風,吞噬著一切。
正當韃靼人兵敗如山倒,一觸即潰,大營正中突然殺出一批韃靼騎士,轉眼碰上衝刺的明軍——兩軍相撞,激起千層浪!
明軍衝刺受阻,韃靼人穩住局勢。
娘希匹,敗成這樣兒了,竟還有人能組織起反攻!
“給老子讓條道來!”易瓜瓜瞧得一陣惱火,雙股一夾馬腹,催馬直上——瓜遊擊將軍決意參與到偉大的衝鋒陷陣的行為中來了?
是,也不是!
再這樣光坐在後邊隻指揮卻不策馬直上,就有些不過去了——丘八們也不蠢!
所以他不得不上!
但他之所以敢這般嚷嚷著直上,是因他瞅中了這批韃靼人當中的一名騎士,其胯下戰馬通體血紅,無一雜色,也正在駐馬觀戰,關鍵是——火光照耀下,這騎士稚嫩的臉龐顯得十分清晰,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
有這個“軟柿子”來捏,老子不上才他娘真蠢咧!
別真當老子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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