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抉擇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春天的熊 本章:第170章 抉擇

    “勝利者”王副總兵給“失敗者”火篩出了道毫無選擇的選擇題,而他自個兒在內心上卻也陷入了“自責與糾結”:放火篩回草原,與他要宰了火篩與那日鬆來替朱素報仇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馳。

    除此之外,王爺朱充耀也就這事,同王睿扯皮來了。

    朱充耀的理由也是這樣:你告訴老子是要為素報仇,老子才他娘犯了渾的去服咱家老爹,讓他將王府護衛都派了過來,這上萬人蹲冰雪地邊凍了幾,結果你他娘就衝著威遠堡四個城門放了幾炮,便要放了火篩,好的給素報仇呢?

    朱充耀不幹了!

    “當初在殺胡口,誰放了火篩入關是要替素報仇來著?”朱充耀殺氣騰騰的進了王睿的中軍帥帳,先是二話不的一掀帥桌,繼而又怒氣衝衝的指著王睿,“是誰將王府護衛調過來,也是要給素報仇來著?”

    王睿無言以對,不出一言——由他撒氣鬧騰。

    倘若集中力量打出一拳,卻發現這一拳仿似打在了棉花堆上——毫無反彈之力,這打拳之人絕不會再去用力打出第二拳。

    扯皮這種事,從來不是單獨一個人嚷嚷著便能幹得成。

    王睿不溫不怒,不承認不否認,不解釋也不掩飾,隻是神色平靜的瞧著朱充耀——原本一肚子氣的王爺毫無來由的竟突然又冷靜了許多。

    他並不是一個沒有戰略眼光的人,但是相對於王副總兵,他更是一個性情中人——他理性人能認同王副總兵的做法,但感性上容忍不了火篩與那日鬆就這樣毫發無損的又撤回草原去。

    “火篩宰不得,宰個那日鬆總不成問題罷?”朱充耀撇了撇嘴,斜眼瞅著王睿,“你再送個消息給火篩,朱二姐同聖上情同兄妹,以火篩智慧,必會知道你的意思……”

    這他娘的,有些欺人太甚!

    朱充耀的意思,無非就是:你火篩若是想要依附於大明,除去前麵談的那些內容,另附一“條件”——將那日鬆的人頭呈上來。

    雖然火篩才是導致朱素香消玉損的罪魁禍首,但若王睿要摘了火篩的腦袋,來替朱素報仇,再來同你火篩“結盟”——這他娘的,不就是個悖論!?

    當事人都死了,你他娘還和誰“結盟”去?

    “眼下火篩尚未做出決定,便去同他這個,恐怕會適得其反……”王睿微微搖頭,歎了口氣。

    “那便餓死他罷!”朱充耀睜大雙眼瞪著王睿。

    “依你這般做法,是不成的”,王睿埋著腦袋,來回踱了幾步,最後抬起頭來,定定的瞧著朱充耀,“再等幾,待火篩做出同大明‘結盟’的決定來,我必教那日鬆心甘情願的將他狗頭獻上……”

    “教那日鬆心甘情願的將他狗頭獻上”?

    那日鬆對你王副總兵會有“拋頭顱”的“甘願之心”?

    朱充耀大愣——這廝,又要搞什名堂了?

    ……

    人生是一場負重的狂奔,需要不停地在每一個岔路口做出選擇。而每一個選擇,都將通往另一條截然不同的命運之路。人生命運,往往不是由能力,而是由選擇決定。

    火篩在他輝煌的人生晚年,迎來了他這一生當中最為困難的選擇: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五六萬大軍被困餓死於威遠堡中,繼而犧牲整個部落,讓郭勒津旗徹底臣服於汗帳之下,從此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逐漸煙消雲散;要依附於大明,背叛達延汗,謀得這數萬大軍的生存以及郭勒津旗的延續。

    這樣的選擇題太難做了,選哪一個都是錯,選哪一個也都是對。

    火篩回了威遠堡,便獨自一人鑽進了堡內廣場上的帳篷——他始終都保持著隻睡帳篷,不睡床炕的生活習慣(五百年後,有個叫卡紮菲的,也有這個獨特嗜好)。

    穩重的那日鬆與單純的蘇合,這回態度出奇的一致:緘口沉默,不出一言,不管大帥做出怎樣的選擇,都是情有可原,事出有因,我等勢必追隨到底!

    背叛達延汗會違背道義,會讓火篩晚節不保。

    可這道義,到底又是個什東西?

    這玩意兒原本是沒有的,後來為了維持人間秩序穩定,這玩意兒就跟“律法”一道被人們給鼓搗了出來——換一角度理解,倘若不會危及人間秩序穩定,道義與律法都是大可不用存在。

    一句話,道義這玩意兒,你當它有便有,你當它沒有便沒有!

    再則,“道義”二字能頂得過五六萬大軍的生命,能抵得過郭勒津旗千秋萬代的延續?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白駒過隙,兩日又過。

    火篩在帳篷內悶了兩,便將那日鬆與蘇合叫了過來。

    “這回若是回了草原,我郭勒津旗恐怕再無寧日……”

    那日鬆與蘇合心底一跳——大帥終是選擇了要保下郭勒津旗以及這堡內的數萬大軍。

    火篩神神叨叨的又搖了搖頭:“不止是我郭勒津旗,恐怕整個韃靼都得刀兵四起,這王睿,好生厲害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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