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一笑笙簫 本章:62.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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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當初你心下一狠,就要我全族喪命!?憑什你用全族的性命換皇帝的信任,借此機會將我一家掉包出去,你就是用心良苦!?憑什你如今暗中前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我就該像從前那樣,傻傻的信了你!?

    顧箏從石磨上下來,走到柳邵麵前:“今你來勸我,是因為你對我有愧,愧對於我當年對你的信任。可是柳邵,已經過了五年了。五年的時間,我已經足夠認識到自己的錯。如果一定要歸咎責任,錯的最大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相信你。”

    暗色之中,顧箏不知道柳邵眼中有沒有痛色閃過。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柳邵的唇瓣顫抖,許久都沒能出話來。畢竟顧箏的都是實情,並無造假。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知你與那寨中少主在一起,他呢,他允你這樣冒險!?”

    顧箏聽到高義,眉眼中有動容。她唇角溢出一個笑來,整個人的情緒好像也緩和了不少。

    一把匕首亮在了柳邵麵前。柳邵眼中有震驚之色:“這匕首……”

    “是你送我的。”顧箏的語氣果真緩和不少。

    五年前,她給了柳邵族人藏身之地,柳邵離開之前,留給她這把匕首。那時候她害怕,可是他卻要轉身回複複命,這把匕首給她的時候,柳邵的神情事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無論任何人來,都不要暴露你們的行跡!記住,一定要等我回來!如果有人傷害你,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顧箏一直記著那句話,一直記著。

    到了最後,她們一家入獄,她在慌亂之中,把匕首藏在了發間,因為當時混亂爆發的很快,她們入獄的速度更是始料未及,所以那把匕首並沒有被搜出來。再到新帝宣判顧氏滿門抄斬,再到……她與父母一同流放。

    一條命保住了。可是有時候顧箏忍不住想,如果當時就這樣一了百了,或許是個最輕鬆的結果。

    “起來也真是可笑,旁人家的姑娘,情郎送的東西都是借物思人,可是我心中傾心的情郎送我的東西,是叫我記住了,若是來日有機會,必然要把這把匕首插在他的胸膛,把他的心剖開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柳邵的神色極為沉痛:“阿涵,那時候你還……並不懂家族……”

    “你的不錯,我從就不善這些家族紛爭。父母將我放在一個與世無爭的環境中長大。後來很多時候,我也會去想這件事情。也許在我們剛剛相識的時候,又或者是更早的時候,你已經背負了家族的盛名。這個名譽,要讓你在任何時候都快速的做出最準確的決定,來穩固你們家族的利益。當時我的確不懂事,隻當你是少年老成,還覺得你失了孩童的活潑。這多年來,你應當也過得不容易吧。”

    她的語氣突然轉變,反倒讓柳邵有些適應不了。

    “如今我不需要這個了。”顧箏將匕首還給了他:“以為我想明白了,也不想再把你的心剖開。那些年輕時候的衝動怨恨,其實最是磨人。”

    顧箏忽然出這番話來,讓柳邵怔住了。

    她並不是真的由心而發的表露出那憤恨的神色,而是讓他知道,從前她的確恨他,的確不想再見到他,若是有機會再見到,也是一刀報仇的心思。可是現在不是,她也並非是不恨了。隻是如今,她用一份冷靜變相的告訴他,她要做的事情不僅僅是憑著一份衝動的憤恨。到底是為什,他很清楚。

    手中的匕首仿佛有千斤重,柳邵緊緊地握著,喉頭幹澀無比,麵對三軍也不曾有過緊張之色的他,在此刻已經連連咽下口水。

    “你有你柳家的地位要維護,就更應該明白,我身為顧家子女,怎能看著家族永生永世的背負罵名?我理解你,你也應該理解我。”

    柳邵猛地抬頭:“你與我比!?你現在知不知道自己是什情況!?你這樣……”

    “你怎知道,我手沒有籌碼!?”顧箏忽然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來,她幾步上前來,站在柳邵的麵前,抬眼看他。原本漆黑的夜,竟然露出一片冷清的月光,顧箏就這定定的看著他,眼神比月色還要冷清:“多謝你的善意勸誡,但我心意已決。還有,從今日起,勞煩你喚我一聲阿箏。”她垂眸笑笑:“顧惜涵此人,早已經死了。活著的顧箏,有她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柳邵認真的看了她很久,忽然道:“你一定要這樣做!?”

    顧箏:“是。”

    “去崇州,為你整個家族洗雪沉冤!?”

    “是。”

    柳邵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道:“如果一定要這樣,我……可以送你一份禮。”

    顧箏目光一動,麵前傳來了柳邵的歎息:“你也會,顧惜涵已死。難道你真的要頂著這個身份回到崇州!?”

    顧箏心中了然,卻也意外——柳邵的意思,莫非是要為她做一個新的身份!?

    兩人的談話最終就這樣散了。柳邵握著手的匕首剛剛走出一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似的,轉了回來。

    “這個……是你的。”

    他從胸口掏出了一件東西,用一塊絲帕蓋著。

    顧箏一怔,仿佛想到了什。柳邵見她不動,直接將絲帕給揭開,露出了麵已經斷過,卻又重新被接好的白玉簪。

    出自陳國的那位夫人之手,無論才是還是雕刻都是精致無雙的玉簪。曾經,是要用在她的及笄之禮的。可是一眨眼,當初的少女已經變了模樣,成了別人懷中的妻子。而當初那個信誓旦旦要做他妻子的人,已經死了。

    顧箏伸手接過了白玉簪,指尖竟有些顫抖。柳邵垂眸,苦笑一下:“我先走了。”

    “等等。”

    身後的人冷冷的叫住他。柳邵目光一動,就聽到她:“柳家在五年前選擇了新帝,可是五年的時間,並沒有讓柳家真正的成為新帝的近臣。否則,他也不會想要將神龍寨的人挪為己用。他現在分明就是在一點點的收回兵權。”顧箏到這,聲音漸漸地了下去。林子安靜的針落可聞。

    她的直白,卻一句一句都是實情。最寒心莫過於為了一份責任,曾將最珍貴的東西親手毀滅,可是到了最後,卻失去了一切,包括信任。

    “五年前你們就知道新帝是什樣的人,五年來征戰不斷,他又做了什!?明修,我問你,你真的心甘情願,真的覺得值得嗎!?”

    明修……

    明明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可是聲音卻平百變的陌生。&l;srng&g;求書網&l;a href=&qu;qiushu/&l;/srng&g;&qu; arge="_blank"&g;qiushu/&l;/srng&g;&l;/a&g;

    是了,從她口中喊出這個名字,再也沒有了從前的那番嬌嗔和依賴。

    “你知道的,身不由己罷了。”柳邵的聲音沙啞的仿佛快要聽不見,可是顧箏卻聽見了。

    柳邵走了之後,顧箏依舊站在原地。她把匕首還給了柳邵,而他也將那把白玉簪送給了她。這樣看來,他們的確是兩清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山中夜涼,站在這也不知道加一件衣裳。就算是不怕冷,蚊蟲也挺多的。”話間,一件外披落在了顧箏的肩膀上。

    高義不知道是什時候來的,顧箏看到他,原本的心亂忽然就在一瞬間安定下來。不知道什時候開始,隻要站在他身邊,她便什都不怕了。

    高義低頭,看到了她手的簪子:“這是柳邵送來的!?”

    顧箏這才意識到什,張口就想要解釋:“他……”

    “還不累!?回去休息。”高義很是平靜,完全沒有一點吃味兒的樣子,單手摟著她把她帶回了房。顧箏一路上已經清醒過來——她現在是高義的妻子,卻在半夜與別的男子了那久的話,回憶了那久的過去,怎都是不通的。

    “我不知道他今會出現。”

    “你的身份當時就已經沒有瞞著他了,他遲早會找過來。”高義好像比她還想得通,反倒安慰起她來,他拿著藥膏走到顧箏身邊坐下,抓過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腿上,語氣有了些責備:“藥包也沒有帶,好在這些蚊蟲都是沒毒的。遇上個狠的,咬你一口你就知道好歹了。”

    顧箏看著他細心地為自己擦藥,忽然一笑:“最毒的,我已經遇到了。”話的時候,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她脖子上的紅痕就這樣顯現出來。高義覺得好笑,伸手刮刮她的鼻子:“我有這毒!?”

    聽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可是顧箏並沒有因此感到安心。她捧住高義的臉,直接轉到了自己的麵前。高義神情溫和,任由她這樣擺弄自己:“幹什?”

    顧箏一本正經,非常認真:“我和柳邵從前是什關係,你一定早早的就清楚了。雖然你是個深明大義之人,從來不吃什飛醋,可是我還是應該跟你解釋清楚。”

    高義勾唇一笑,為她上完最後的藥,直接站起來麵對著她半跪,親親她的手:“好,你解釋,我聽著。”

    顧箏抿了抿唇,道:“從前我的確恨他,因為他背叛我的信任,讓我的一家全都陷入牢獄,可是後來,我也會想很多。當時柳家不明哲保身,下場也隻是和我們一樣。而當時父親的安排除了差錯,與接頭之人失去聯係,也許就算是沒有柳邵,我們也撐不了多久。”

    柳邵當時的確是讓他們全族入獄。但正是因為這樣,皇帝才信了他,加上當時混亂氣的非常快,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玩了一手置之死地而後生。

    高義笑:“這樣來算,其實我應該感謝他。”

    顧箏板起臉:“不要笑,我還沒有完。”

    有一件事情,她一直忽略了沒有思考。

    的確,當時柳邵的確是暗度陳倉把她與父母替換出來變成流放。如果這件事情順利,或許他們一家真的會在邊疆過著最普通的日子。但是最關鍵的,就是在即將抵達之時的那一場刺殺。因為顧箏是那時候遇到顧卿的,她也在遭遇刺殺,但是她非常清楚,當時刺殺的,是兩撥人,一撥針對他們,一撥則是針對顧卿。

    “這樣來看,其實柳邵這招移花接木,並不是完全的保密,崇州城中,一定是有人知道我還活著的。”

    高義這才皺起眉頭:“所以你這一次回去,必然是麻煩的。”

    顧箏笑笑:“那……你怕嗎!?”

    高義忽然大笑兩聲,這個笑,笑得顧箏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

    高義收起笑容,認真的看著她:“你放心,這一次回去,你一定安然無恙!”

    顧箏擁住他,片刻後,她起身去收拾:“三日後就要啟程,我看看有些什要帶的。”剛一動,就被人拉了回去。危險的氣息逼近,顧箏連連笑著求饒。高義抵著她的額頭惡狠狠道:“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誰我不吃醋!?再讓我看到你大晚上與他幽會,看我怎治你!”

    ……

    柳邵拿著那把匕首回到了軍營,心腹林翔告訴他,剛才夜已深了,臨忻王卻忽然到訪,是有事請找柳邵。柳邵眉頭一蹙:“他來做了什!?”

    林翔道:“並沒有做什,隻是隨便走動了一番,也不要人伺候。後來就離開了,還離開的很匆忙!”

    匆忙離開!?

    柳邵正要想到什,可是在神龍寨被機關傷到的傷口發作,他的眉頭越發的深。林翔這才看到他的傷,驚訝道:“將軍你受傷了!?”

    柳邵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神龍寨算算時間之內已經把機關全部換了一遍,如果不是因為他閃躲的快,隻怕就回不來了。

    “沒事,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情。”

    顧箏想把顧卿送走,並且讓胡措跟著一塊走,喬先生原本是與他們一道,但是因為高義離開山寨,山寨之中必然要有人來掌控,所以他要暫時留在這。

    顧箏安排的路線,隻告訴了護送他們的大虎,並沒有告訴顧卿,顧卿不知道是什原因,竟然也沒有怎去問。顧箏怎安排,她就怎順從著來,不過顧箏也隱約發現,她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問了問胡措,胡措隻這是換季時候會出現的頭疼,卿兒原來就有。顧箏便沒有多想。

    最後,他們確定的路線是從神龍寨一邊的隱秘要道離開,山下有馬車接應。這個時間,還需得是在他們前往崇州之前。

    到了離開的這一,顧箏一大早就起來了,她幫著顧卿最後收拾了一下,送他們出門。

    “你不是還要隨著高義他們回到崇州嗎?現在忙我的這些作甚?”顧卿攔住她:“我們的東西老早就收拾好了,你不必為我們擔心。倒是你,崇州路途遙遠,你還是好好的想想自己要帶些什。”

    顧卿的配合是一如既往的,顧箏見她收拾的差不多了,也不插手幫忙了。

    顧卿她們離開的時候,高義和顧箏護送到山下,眼看著她們上了馬車,才安心的往回走。高義懷抱著顧箏,安慰道:“安置他們的地方會很安全,等到我們從崇州回來,就可以再接回來了。”

    顧箏沒話,隻是笑笑,她總覺得好像哪怪怪的,並沒能非常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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