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的腿還在流血,一旁花貓等人幫忙包紮傷口,也搶走了她手的槍,艾青摸著褚迪迪的臉頰和淚痕,欣慰一笑:“這樣,我的心可以好過一些,欠你的就不會太多。”
“可是……可是……”褚迪迪不知該怎樣。
艾青搖頭,示意她什都別,“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劉飛,愛上你的男人,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你分享一點點,哪怕隻是一丁點,每能看著他在麵前走路、看書、上廁所、聽歌,甚至是發脾氣摔東西也行,我真的不多求。”
褚迪迪已經心亂語更亂,使勁的點點頭:“我沒不同意,我沒不同意你們交往,我真的不介意,你看看現在都成了什樣子,你的腿……以後還能走路嗎?”
艾青的確是心急之下更是愧疚當頭才開槍的,所以,也沒顧忌哪是不可挽回的致命傷,剛才那一槍擊中了大腿的肱骨,就算可以手術取出彈頭和骨頭碎片,但人體到了年紀不可恢複生長的骨骼,確是無法複原了。
但艾青要的不是這些,癱瘓了又怎樣,坐輪椅又如何,她可以替劉飛去死,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替他去死。
手術室重新添置了一間,艾青是手術室的主角,身穿絕菌服的私人醫生忙碌著摘取彈頭和碎骨,室外通道中,劉飛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低頭許久的褚迪迪重新抬起來,也希望再見她爛漫的笑臉。
許久,褚迪迪才停止了啜泣,但語調已經變冷幾分,紅腫的雙眸掃了一眼劉飛,重新去看手術室的門,“飛,這樣對她,你覺得公平嗎?”
劉飛擔心的不是這個,道:“我對不起的是你。”
“艾青姐也是女人,也是人,你這樣每在她麵前和我卿卿我我,就沒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劉飛苦笑,此刻,心想起了一個更讓他泛酸的俏麗身影,楊嬋,你在哪啊……
這什世道,你愛著我,我愛著她,單相思的痛苦,真的讓人感覺好無力好悲涼。
看到劉飛的眼神,看到他沒有話為自己辯解,褚迪迪忽然感覺到這個男人好陌生,他不再是自己十二年的同學,不再是喜歡在夏追著自己送冰淇淋的男孩,不再是為了把自己追到手而興奮到死的那個劉飛了,究竟,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
“你在想什?”還挨著劉飛,褚迪迪就要搞清楚一切。
劉飛苦笑一聲,覺得此刻不能再多添事端,楊嬋和春桃的事,再吧。
褚迪迪見他不話,女人的敏感使然,忽然問:“感覺,你還有別的女孩?”
“啊?”劉飛真的吃驚褚迪迪的表現,他視線流連四周想要岔開話題,卻落在褚迪迪手上握著的刀上,“你沒事吧?這個是寶物,帶在身邊會安全的。”
不提起這個,褚迪迪還算安心,可是,竟然在聽了之後將柔弱無骨的手遞過來,將手心的那隻袖珍刀放在劉飛的腿上。
“你對艾青姐不公平,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自私,這個我不要,我相信自己沒有它,也可以活的更好。”
輕輕站起,褚迪迪咬著自己的唇,決然道:“我不是離開你,隻是想靜一靜,如果你想擁有重新擁有我的權利,或者想要有資格做我的丈夫,那就要善待艾青姐,我不會繼續愛一個很自私的男人的。”
“迪迪。”劉飛一把抓住褚迪迪的手腕,卻被她掙脫了,劉飛想要追趕,可是手術室的燈還亮著,此刻走了,那才是對艾青真正的輕視。
手術室內,艾青看著花板,局部麻醉對大腦有益,身邊走過來一條人影之際,她緩緩看去。
“貓,他們還在外麵嗎?”
“青姐,你別擔心了,沒什事。”
“什時候開始學會糊弄我了?”
“額……咳咳,”站在醫生身邊,貓捂著嘴咳嗽兩聲,這才尷尬道:“褚迪迪走了,但劉飛沒走,在外麵徘徊好多圈了。”
艾青使勁閉上眼睛,雙眉糾結在一起,心疼的她,在此刻雖然有一點點欣慰劉飛並沒有舍自己而去,但更多的是心痛,終於,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早就料想過無數次,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真的還是手足無措,自己成了破壞一段佳話的始作俑者,劉飛,對不起,迪迪,對不起……
“青姐,你別擔心了,醫生,還要多久?”
“馬上可以縫合,術後,要恢複很久,最少要半年才可以走路。”
“嗯。”花貓點點頭,這才走出手術室,脫掉絕菌服挨著劉飛坐下。
“你女朋友沒事吧?”
“沒事。”
“那頭老鼠怎回事?”
“成精的。”
“哦,艾青姐擔心你和迪迪。”
“我能處理好。”
“那就好,她狠難過,對了,怎不見杜欣和李永兩人?”
劉飛看看花貓,道:“沒什事,給他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練習一下,就像今,跟在我身邊總不會每都安全的,所以沒兩下子可不行。”
“那就好。”花貓不再多,平日,他也不是個話多的人。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艾青被推到了自己的房間,除菌做了防護措施後,醫生們才集體離開,劉飛一個人坐在床邊,用勺一點點給艾青喂著糖水。
“渴了吧,留了那多血。”
艾青一笑,有些發白的唇透著誘惑,劉飛不等她解釋什,張嘴親吻上去,隨後使勁摟住艾青的脖子擁在懷,讓這個黑道大姐有些喘不過氣來。
推開劉飛,艾青用染成粉色的指甲在劉飛額前長發上扒拉一下,笑道:“屁孩,哪來的那多多愁善感啊,姐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別婆婆媽媽的,哎我可告訴你啊,下午不給迪迪哄開心了,我明就坐專機飛紐約,別指望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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