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行刺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青悠昔楊 本章:第七章 行刺

    (一)

    公元九七五年,寒風颼颼地刮著,連路上的一些塵土都被吹了起來。

    夜的越州城,相較於白的繁華熱鬧,現在顯得格外的寂靜,城內的民宅戶戶門窗緊閉。

    隻有一老者,左手拿著一根鑼錘,右手提著一盞燈籠,以及一麵銅鑼,獨自一人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隻有燈籠發出的那微弱的亮光為他照亮眼前的路……

    微弱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爬滿了歲月給他留下的深深的皺紋,兩鬢的毛發也已經發白,一陣寒風吹來,使得他不由得一陣發抖。

    “咚!——咚!咚!”

    他揮起左手的鑼錘,在銅鑼上一慢兩快的敲了三下,並用他那沙啞的嗓子顫抖的喊道:“寒地凍,關好門窗……”

    “啊!三更了!終於快可以換班了,現在好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越州城內的衣錦軍私宅外,兩個守衛懶散的靠在院牆上偷懶……

    “對啊!啊~三更了……”另一個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道。

    “還不知道得守到什時候才能換份差事呢!”

    “可不是!我寧願上陣去殺敵,在這真覺得無趣!”

    “不過話雖然這,對於雖然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大王能念在兄弟情義上,叫我們來這把守,我們當兵的也是很敬重大王的這份義氣的……”

    “這也對!不過我倒聽了,胡進思那老賊上次還假傳王旨,這可是大罪,不知大王怎就不將他拿下問罪呢……”

    “胡進思那老賊身為三朝元老,朝中的勢力想來也是非同一般的,空口無憑的事想治他,也不是那容易的!”

    匡武都頭薛溫此刻正巧巡查到了此處,看到了自己的兩個手下正在那偷懶,便上前訓斥道:“大王將把守這的任務交給咱們,是對咱們的信任,你們倆居然敢在這偷懶!若出了事,上麵怪罪下來,我拿你們是問!”

    “是!屬下知錯了!”二人隻好乖乖認錯,便轉身繼續巡邏……

    “咚——咚!咚!咚”

    此時,從遠處傳來了一慢三快的銅鑼聲……

    (二)

    打更的老者打完了三更的更後,將工具都收起;燈籠、銅鑼、鑼錘都由左手拿著。

    氣寒冷得,就連從嘴呼出的空氣,也成了一縷縷白色的煙。

    他被凍得渾身瑟瑟發抖,一步一步的邁著步子,慢慢的往城北方向走去。

    他來到了位於城北的一座稻草屋前,是稻草屋,其實也就隻有屋頂是稻草,其餘也都是木頭製成。

    他來到門前,輕輕推一下木門,木門便咯吱一聲打開了,他跨過門檻走了進來,隨即又把木門關上。

    屋內的陳設也是極其簡陋,一張由幾塊木板搭起來的木板床,一張木桌子跟一把少了一條腿的木椅子;木桌上放著一座燭台和一個香爐,香爐的旁邊放著一把香,桌下放著一個爐子,爐子上是一把水壺……

    他把燈籠放在木桌上,取出麵的蠟燭,放在燭台上,屋內的黑暗瞬間被燭光驅走了;他又從香爐旁的那一把香中取出一支在蠟燭上點燃,插在香爐……

    他取出木桌下的爐子,將火點燃,又取來一壺水放在火燒得正旺的爐子上。

    水不一會就煮開了,他把水倒在一個杯子中,心翼翼的將屁股放在那少了一條腿的椅子上,雙手捧著水杯,用以驅走身體上的寒意。

    “當……”

    突然從外麵傳來這一聲,著實將他嚇了一跳;他起身走到門邊,想出去看個究竟,就在手抓著門把手時,心中又想,這晚了,怎可能有人!應該是哪隻該死的野貓碰倒了放在屋外的那個瓷罐發出的聲音……

    “這他娘該死的野貓子……”他咒罵了幾句後,又回到了木桌旁坐下……

    (三)

    衣錦軍私宅後院的牆外,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偷偷摸摸的來到了牆邊,他們的背後都背著一件用黑布包裹起來的東西。

    “劉二,過來,心點!”其中一個看樣子是帶頭的男子蹲在牆邊,聲的跟另一個男子道。

    等到那個叫劉二的湊了過來,帶頭的掏出一張紙,用手指在紙上邊指邊:“這是從雇主那得來的地圖,這兒就是我們今晚要去的那個地點……”

    “老規矩!我先進去,然後你再進來;記住了!進去後別像剛才一樣,別驚動到外麵把守的人……”

    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後,劉二背向著牆壁,十指穿插置於腹前;帶頭大哥則後退幾步,一陣助跑後一腳踩在劉二穿插的手掌上,劉二雙臂用力往上一托,他便整個人被托了起來,像耍雜耍似的,翻了一個跟鬥後站到了牆上。

    等到在牆上站穩後,他又取出剛才那張地圖,確認宅院內的一切跟地圖上相差無幾後,便縱身一躍,跳進了宅院內。

    確認院內一切安全後,帶頭大哥取出一根長繩拋過院牆,牆外的劉二則抓住繩索爬到院內……

    (四)

    三更已經過去了很久,錢弘倧卻並未入睡,而是獨自一人在臥室床前的椅子上坐著,看著空無一物的牆上發呆……

    如果當初不因為胡進思那老賊擁護自己,而讓他官複原職的話;如果當時早點下手,將那老賊除去的話;如果當初聽從何承訓……

    “混賬東西!”一想到何承訓,他就恨得牙癢癢,這該死的東西,跟自己提議除掉胡進思不成,竟跑去勸胡進思除掉自己,好在九弟念在兄弟的情義上,將自己保護在這,不定現在自己早就下去見自己的父親跟列祖列宗了。

    “唉!罷了,現在再想這些也於事無補!時候也不早了,還是上床歇息吧!”錢弘倧自言自語後,從椅子上起身往床走去。

    ……

    現在,插在香爐上的香越來越短,而香爐的香灰越來越多,直到香上最後的香灰掉落到香爐,這根香也就徹底的燃完了……

    一根香燃完後,打更老者伸了個懶腰後,從那把三腳椅子上站了起來,將爐子放回原位,把燭台上的蠟燭放回燈籠,拿上銅鑼和鑼錘,推開門出了屋子,將門換上後便又走進了寒冷……

    打更老者帶著他那一鑼一錘一燈籠走上寒冷的街道上的時候,錢弘倧才躺到床上,也才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在清醒與模糊之間,他被帶到了一個夢境之中……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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