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韜皺了皺眉，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煙。

    關正又道：“還有，低溫庫除了那兩個看守和那五個女孩之外，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的任何痕跡。”

    “低溫庫外麵呢？那條鄉村公路路麵很差，不可能不留下車胎痕跡！”

    關正搖了搖頭：“現場的確有很多車轍印，可惜太過淩亂，沒有任何采集價值。現在我們隻能指望那五個被你救出來的女孩兒了，她們的證詞，將是我們唯一的倚仗。隻不過那個家夥連低溫庫內的痕跡都沒有留下，這心的一個人，又怎會給受害者留下什印象呢？”

    紀韜掐滅了煙蒂，道“那四個年紀的女孩可能無法給我們提供什有價值的東西，不過那個叫周妍的女孩，很可能就是我們消滅‘墮使’的關鍵——隻要那個高飛，真的是‘墮使’成員的話！”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五個獲救的女孩在醫院得到了悉心的治療，再加上警察的嚴密保護，她們緊繃的神經也慢慢地鬆弛下來，紛紛進入了香甜的睡夢之中。

    第二一早，一夜未眠的關正立即組織人手，對五個女孩進行有關的詢問，紀韜由於個人身份的問題，還不能出現在警方的視野之中，便一直待在pl車，等候著關正傳來的消息。

    到了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關正的電話來了，紀韜接起來，電話那頭的聲音透出無法掩飾的疲憊。

    “老紀啊，能問的都問出來了，幾個姑娘都很配合。”

    “結果怎樣？”

    “嗯，結果不是很樂觀。我們先問了醫護人員，這五個女孩身上的傷痕多數都是約束傷，沒有受過太嚴重的虐待，也沒有饑餓和脫水症狀，而且她們的***也沒有損傷。犯罪分子隻是將她們非法拘禁，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施暴。”

    “嗯，那我就更加肯定這些犯罪分子是‘墮使’的人了。老關，還有什有價值的東西嗎？”

    關正歎道：“沒了。”

    “沒了？怎會？就算其他四個女孩提供不出什線索，可周妍呢？高飛是最大的嫌疑人，而周妍一直在高飛的店打工，她沒理由發覺不了高飛的異常！”

    “周妍……周妍她失憶了。”

    “什……”紀韜傻眼了。

    失憶？如此關鍵的時刻，居然也能發生這狗血的橋段？

    “可能是因為過度的驚嚇導致的吧，周妍現在什都想不起來，而且，隻要是男性靠近她的身體，她就會情緒失控，亂砸亂打，有些精神失常的趨勢。”

    “那讓女警詢問她呢？”

    “也沒用，女警去詢問的話，至多能讓她安分一些，但是也問不出什東西來。”

    “槽！”紀韜情不自禁地罵了一句髒話，關正也不以為杵，勸道：“你也別著急了，醫生了，周妍的失憶症並不嚴重，是可以恢複的。”

    “那什時候能恢複？”

    “醫生也不敢確認，也許兩三，也許要好幾周，或者……”

    “我們哪有那多時間等她恢複？老關，你得趕緊想個辦法，讓周妍盡快恢複記憶！‘鬼村’低溫庫被攻破，‘墮使’很可能會撤出江城市，再想抓他們就不容易了！”

    “那你當時為什選擇救人？如果選擇放長線釣大魚的話，豈不是更容易搗毀進入江城市的‘墮使’？你救了人，也驚了蛇啊！”

    “老關你什呢？人命大於，那種情況下當然是救人要緊！我們是警察！”

    關正在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兒，道：“當初我去退伍軍人安置辦挑選特勤的時候，安置辦的領導向我大力推薦了另外一個人，他的戰術素養比你優秀，身體條件也比你更適合做一名特勤，但我最後還是選擇了你，你知道為什嗎？”

    “為什？”

    “就因為你剛剛的五個字——‘人命大於’！老紀，你放心吧！‘墮使’，他們跑不了！”

    ……

    陽城的上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溫潤的氣息。

    安然先送黎箏去了學校，然後又返回了那棟山間別墅，一路上，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始終若即若離地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