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智商真的不行 書海閣(w)”

    原來今晚是年夜飯啊……難怪會叫去菜市場給買臘肉買菜什的，這個小推車承受著它從來沒有承受過的重量就回來了，路上還提著兩個塑料袋的肉，算是隔壁鄰居給遞過來的年貨，明明也沒有上門探訪就給遞上年貨了。

    “你們得把這些油米帶下去給鄰居們了。”老太聽聞我們回來接了隔壁鄰居的年貨，立刻就指著大門那堆放的一桶桶植物油和大米袋，“一袋袋一桶桶地送過去，從頭到尾吧。”說完就轉身走了。

    格洛麗亞推來了個兩個推車，放在府邸門外，跟我一袋袋一桶桶地搬運著，這一個推車當然隻是放下五六桶油，七八袋米而已。

    我就拉著車子跟在姚可纓和格洛麗亞的身後，一戶人家一戶人家地走著，先往遠處走著，空了一車還有一車，當著免費的苦力活，還給鄉親們打個招呼都已經讓我精疲力盡，一到跟陌生人打招呼我就精神高度緊張，然後把我體力磨了一半，通常隻要拜訪房東，但萬一有住戶下來見著了，也會給上，對方也給了還禮。

    來來回回拉了有十二車，總算把巷頭巷尾的都給了，可把我這扛著兩袋大米上六樓的絕望給結束了，我也沒想過要扛兩袋大米上六樓，喘得對方老奶奶都想把我請進家麵喝個茶。

    回到府邸我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過廊上麵，這過廊護欄設計跟一條延長的亭子，都有小小的平台坐著，我就坐在那兒上麵，有一氣沒一氣地喘著。

    “累了？”姚可纓手拿著一個保溫瓶，遞給了我，“麵是溫水，正好的。”她轉身坐在我的身旁。

    “好。”我接過她的瓶子，打開蓋子，猛地喝了三四口，“沒想到……有那多……”

    “歇會歇會。”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背。

    “我這扛米上樓得七八次了，感覺自己都矮了三四厘米，都是被米壓的。”

    “噗！”姚可纓憋不住笑了一聲，“沒事沒事，你外表不高，內心形象高大就好了。”

    “不，大小姐，現在的人都在乎外表。”格洛麗亞不知道什時候出現的，她口無遮攔毫無客套的語氣，簡直是彩虹屁們的天敵。

    “喂。”我蔑了一眼格洛麗亞，格洛麗亞立刻扭頭看向別的地方。

    “今天中午就沒有飯吃了，年夜飯五點就開始了，等會親戚很多，你要做好準備。”

    “該不會五湖四海的都過來了吧？”

    “是的。”

    “上次過來隻是來走個流程的嗎？！”我有些愣地看著姚可纓。

    “當然。”姚可纓說，“我們這個地方很注重過年氣氛的，全套流程走一遍都不奇怪。”

    格洛麗亞也附和著點點頭。

    該不會是沒有見過麵的親戚都會在今天出現了，還會跟我打招呼握手，那我會不會跟各大青年一樣被追問什時候結婚，什舉辦婚禮，什時候生個小孩，做什工作之類的話題。

    等到了四點多的時候，中廳已經把椅子屏風全部移開了，放了有四五張大圓桌，菜肴還沒備好，先到的人都往花園那邊喝著茶。

    這可能是我平生少見的畫麵，老太特別討厭小孩子圍著她那打招呼，還很嫌棄地看著，甚至連問答題都在敷衍著回答，其他親戚還在想著老人家一定喜歡小孩子什的，老太的表情哪一塊是高興……

    姚可纓見我疑惑，在我耳邊小聲地告訴我，奶奶最討厭的就是小孩子，特別是沒什智商還吵吵鬧鬧的，看見了聽見了都想一巴掌扇過去。聽完我整個人都震驚，目瞪口呆地看著姚可纓，那不如直接說討厭熊孩子得了。

    旁邊坐著觀察貌似能夠看出老太討厭的是六歲以下沒有智商的小孩子，那種不講話性格冷靜的小孩子很得老太歡心。

    看來是人比較多，在花園喝茶都忙著跟老太打招呼。

    我完美地融入在花家麵，完全沒幾個人注意我，隻要對方不跟我打招呼，對方沒拋過來目光，那完全沒有問題。

    花園是一回事，到了中廳開始吃飯了，又是另一回事。

    我坐的這桌，是跟至親家屬在一塊，等老太說了吃飯，大家都整齊地開始動筷子，時不時會有親戚交換位置說過來敬酒。

    “剛才就想問著了，可纓，該不會這位就是男朋友吧？”

    “是啊。”姚可纓拿起酒杯，“二表姨這會過來沒帶閨女？”

    “帶了帶了。”二表姨舉起酒杯“讓小夥來，表姨敬你兩杯。”

    “好。”我放下筷子，站起身來舉起酒杯，一口飲盡之後，蘿拉又給我滿上，我又立刻喝了一杯。

    “有魄力，很好。”

    “謝謝表姨誇獎。”

    魄力個大頭鬼，這兩杯下去都是米酒，度數雖然不高，但我喝不慣，剛才已經開飯一杯，大舅一杯二姨媽兩杯，現在又兩杯我還挺住，那還好……

    “聽說是南方人？”旁邊又走來一大哥手捧著酒。

    “堂哥。”姚可纓在旁邊給我介紹。

    “做什工作的？”

    “一家時尚雜誌公司的總裁。”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舉起酒杯一杯就幹完。

    “總裁好啊，跟堂妹也般配。”堂哥也幹完一杯。

    “什？！總裁！？在哪撿的？”旁邊桌子一位穿著時尚的女性舉著酒杯過來了，她立刻伸手過來一把攬住姚可纓，“快告訴姐姐！”

    “這位是堂表姐。”姚可纓麵無表情地給我介紹。

    “年薪多少？”這位堂表姐立刻轉移話題。

    “年……”

    “怎有人問年薪，看你就不學好。表姑問別的，什時候結婚？”

    “沒用！都訂婚了，結婚遲早的事情，當然是問什時候生娃！大姨就想看看白白胖胖的娃兒！”

    “娃兒都有了當然問名字！可纓可是這家大女兒，肯定得三年抱兩！”

    完了我以為花園躲過一劫之後，就不會有七大姑八大姨的追問，沒想到是在飯桌舉行“追問大會”，這邊問一題，那邊問一句，我都不知道答哪一個，嘴上回答基本都是“快了快了、盡早盡早、努力爭取”的自我加油話，回答一個問題就兩杯酒，有些酒量好的親戚，至少五六杯才停。

    這年飯也吃完了，可算給我休息時間，我被格洛麗亞拖著回到了副院，也就是姚可纓的房間，我坐在臥榻上喝著蘿拉端過來的醒酒湯，還有水在喝著，腦袋暈乎乎的，也算個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