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是我朋友。少爺，你就看在我的麵上放過他一回吧。”五懇切的道。五以為剛才少爺的客氣會延續到現在，可是他錯了。

    “你是什個東西？看著你的麵子上？”康偉成冷冷的陰笑起來。他回頭看去，竟然是剛才碰見的王家下人。真的是不長眼的家夥，康偉成心底默念。康偉成一直相當手段凶狠，之前不出手已經放過五。此時五竟然不知好歹上來勸，戳到了康偉成的麵子，康偉成哪肯再次放過他。

    “你要記住你就是一個下人！我最後告訴你一句，沒你的事，快點滾。不然我就對不住了。”康偉成朝著五惡狠狠的道。多日來，領主大人一直在催他收錢，到了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手軟。

    五嚇的滿身哆嗦，眼神中帶著慌亂，抬起右腳，緩緩往後靠去。他看著老人可憐的模樣，焦急卻沒有任何辦法。他知道他盡力了。假如六子在的話，他連上去話也會被阻止下來。明眼人都知道，上去求情是不可能的。

    他好無奈，康偉成不是一個好人，他手下的打手很厲害。五深切的知道，拳頭才是道理的所在。在王家，田主事常常自己犯了錯誤，老是推卸到別人身上。有一次，自己就因此被按照家規打了十多大棒。

    世界就是這樣殘酷，不接受也沒有辦法。這是五第一次感到了如此殘忍的事實。在王家雖然是分高低貴賤，如此囂張從未所見，至少還帶著理，自己不要觸碰即可。比如他感覺囂張的田主事，他罵人很厲害，卻不敢如此直接動手。更別像康偉成直接出手傷人。

    康偉成得意的看著五退到一邊，再次麵對老人，森冷道：“給個法把，我真的不想多了。”手上端詳著老人做的鞋子，康偉成淡定的等著老人的回答。他其實真的不在乎老人的錢，他其實實在殺雞儆猴。隻有讓在圍觀的攤販徹底害怕，他的錢才收得上來。最重要的是，老人最好欺負。要是碰到賣豬肉的攤販，康偉成自然也不會上去招架。殺豬的人不好商量，可能一談崩他們就會拿著殺豬刀毫無猶豫的殺過來。攤販大戶也不能招惹，他們是交保護費的主力。總而言之，無權無勢，瘦弱病殘，才是最佳的目標。康偉成之前已經快要抓到過幾個攤販，就是考慮到這些原因，故意放走了。直到他看見了老人，覺得一會已到，才讓手下把老人包圍了。

    還有一點，康偉成也是相當明白。即使自己把老人打死，也不會有人出手的。這個世界的人們，隻要不傷害到他們的利益，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眼看著老人呆立不動，康偉成覺得要加把火。

    “兄弟們，過來穿穿新鞋。”康偉成舉著鞋子，扔給了別上的一個大漢。其他的大漢明白了康偉成的意思，紛紛過來拿過鞋子，就要穿起來。

    “不要，不要。”老人大哭，眼淚不斷掉落下來。老人的心如同被刀刺了一般，在滴血。這些鞋子，都是自己和孩子們、老婆整整一個多月通宵做好的。為此，年幼的孩子手上被紮成了窟窿。最的一個才五歲，最童真的日子，早早知道了家庭的貧窮，紮起草鞋特別賣力，也不喊疼。

    “這些真不錯。”一個大漢穿著新鞋，擺弄給康偉成看。

    “你試試踩到水會不會漏水。好的鞋子都不會漏水的。”康偉成邪惡的笑道。

    大漢們各自走到了積水旁，就要踩下去。昨剛下過雨，地麵還沒有幹，水淤積在低窪處。明眼人都知道，這一腳塌下去，鞋肯定是廢了。即使是曬幹了，以後也不可能賣得出去了。留著自己穿，結果就是全家人餓死。

    “少爺，不要啊！我全家。。。。。。”大漢毫不猶豫的踩了下去，泥水四濺。老人掩麵痛苦，這是辛辛苦苦晚上做出來的。每一晚上全家人在這樣冷的冬，隻能穿著爛的無法再爛的草鞋，也不敢穿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