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太上能皇帝隨身所帶的禁衛越集越多,都站在岸上大聲鼓噪。可偏偏都投鼠忌器,沒一個人敢衝上來。
反觀那隊龍衛軍士兵。一個個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麵色不帶任何表情。沉靜得如泥塑木雕一般。
高俅注意觀察了一下。自上船以來。這些士兵站在那就沒動過。腳下如生根一樣牢牢釘在甲板上。身體隨著波浪微微起伏。無形中散出一股強大地殺氣。
高俅做了這多年軍事長官。自然知道其中地厲害。別看岸上地禁衛喧嘩得厲害。真戰起來。這船上地人能夠在最短時間將他們徹底擊潰。
“捷勝軍呢。童貫怎還不來?”太上道君皇帝大叫。
話音剛落。卻見遠處捷勝軍大營方向騰起大團煙霧。接著便是一片激烈地廝殺聲。
“啊!”艙中人都驚叫起來。
太上皇帝:“這是怎回事,高俅,這究竟是怎了?”
高俅痛苦地搖了搖頭:“捷勝軍完了。”手上的棋子已經全部被人吃掉,再沒還手之力。算了,還是先顧著自己吧。
他突然跪下:“陛下,為今之計當傳李綱前來覲見。陛下可對他,不進正陽門。不住龍德宮。臣請陛下立即頒旨,向下人明示。”
眾人都呆住了。
高俅不等趙佶點頭,立即站起身來,衝出船艙,走到楊華身邊,大聲:“太上道君皇帝有旨,宣尚書右丞李綱。”
完這句話,他朝岸上的禁衛下令:“各值班殿衛,都回去吧。”
楊華深深地看了高俅一眼。身體很明顯地鬆弛下來。“有勞高大人了。”
艙內傳來太上道君皇帝無力地歎息和眾人的哭聲。
遠處的喊殺聲逐漸沉寂下去,李綱大步走上龍船。他本身高體長。這一來又走得急了,壓得跳板一顫,高俅的心也隨著那根跳板一抖,“見過李大人。”
李綱不予理睬,隻走到楊華麵前,低聲咬牙道:“我問你,這事是你的主意還是有其他人指使?”
楊華淡然一笑:“殊途同歸,為蒼生黎民計,楊華雖萬死而不悔。”
“好一個萬死不悔。”李綱眉毛一揚,想些什,但神情卻突然落寞起來:“帝王家事,我等身為臣子,參雜其中,不是為人臣的本分。楊華,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地,我不希望你走哪條不歸路呀?”
楊華神色不動:“李相,末將知道自己在做什。楊華為人如何,大人想必十分清楚。”
李綱還要些什,艙內傳來太上道君皇後憤怒的聲音:“李綱,誰讓你到這來的,你又想做什?”
高俅忙道:“李大人快進去吧,楊將軍請。”
楊華跟著李綱昂然而入。
“臣李綱拜見太上道君皇帝陛下。”李綱跪在地上磕頭。
楊華不屑地看了一眼那個麵色蒼白的中年太上皇,微一拱手:“見過陛下,臣楊華甲胄在身,不便全禮,陛下莫怪。”太上皇後還在問:“李綱,你究竟想做什,童貫呢?”
楊華看了一眼這個陷入中年危機的美婦,一笑:“這事同李相沒任何關係,是楊華一手所為。李相也是剛被我放出來的,,大宋皇帝思念太上,命末將來取陛下回京團聚。陛下呆在這不走不留,讓皇上很是煩惱,做人臣的,當為主分憂。不得今日就來請行。咱粗魯兵痞出身,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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