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冷啊!…師父,好冷啊!師父,我們要去哪啊?”
餘七言做了一個夢,夢中是滿的風雪,師父在前麵走,雪地中留下一排腳印,和一個模糊的身形。
餘七言就在後麵踩著師父留下的足跡一路跟著,一直叫著師父,可師父不回頭,也不話,就那樣一直向前走著。
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風雪漸息,師父的身形也漸漸清晰,餘七言跑兩步,伸手抓向前方翻飛的白色衣袂。
指尖觸碰衣袂的那一瞬間,那一點血紅便跟著落下,如入水的朱砂,一息間便染透了。
白雪間那一抹紅影是如此的刺目,彷徨恐懼如泰山壓頂直撲而來,時間也於那一刻停止。
餘七言伏在雪中看著前方,潔白的,潔白的雪,眼中唯有那抹紅影。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餘七言驚恐地大哭大叫,扭動著身體,想要向前爬,卻發現四肢已被寒冰緊緊凍住,任他百般撕扯,也無法挪動分毫。
寒冰沿著四肢慢慢進入五髒六腑,爬上他脖頸,餘七言的嗓子喊地嘶啞,肺內的冰碴也隨著他的每一次嘶喊,混著鮮血噴出落在雪間,化作點點紅梅。
“醒醒!醒醒!沒事了,沒事了啊!”
“醒了!嚇死我了,這要出點事兒,主人肯定會活剮了我的,熠少爺,您可得替素情啊?”
“別怕,我弟弟醒了,而且這也不是你的錯,放心吧,我會向祖母明的。”
“謝謝熠少爺,有您情,主人定會網開一麵的。”
餘七言一醒來,便望見湛藍的,沒有一絲的雲棉,淨的讓他沉靜,隻是一個夢啊,就是,師父怎可能不理我呢…
餘七言甩了甩頭,想伸手揉揉發脹的腦袋,才發現自己全身都被藤蔓緊緊禁錮著,蹲坐在寒潭中央。一偏頭,正好與身後之人照了個四目相對,同時耳邊也響起了問候。
“怎樣?好點了嗎?”
“啊?啊,沒事了,哥哥,你怎也在這兒?”
“燁少爺,你總算是沒事,主人讓我看著你,你要是出事,我就完了。快快出來,我們去瀏揚神醫那去看看。”橘衣少女蹲在一旁抹著淚,緊緊攥著一把魚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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