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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急功近利的心情驅使著他午後便率領守軍出城迎擊叛軍,當午太陽正茂,當董卓大軍逼近韓遂大營防線時,韓遂正在大營內捧著碗口含米糠,聽到隴縣守軍來陣前叫囂,又是興奮又是驚訝,急急忙忙召集人馬出營迎戰。
牛輔手握大斧騎馬立於軍隊的最前方,董卓在李儒的相伴之下,安坐在團團守衛的車駕上,一副勝券在握全然不把韓遂等人看在眼的樣子,著實令韓遂火冒三丈。
由於四麵環山密林茂盛,晌午的陽光穿過林葉,同兩軍雪亮的兵刃向呼應,形成耀眼的白光。
此刻山林鴉雀無聲,如同暗示著壓軸好戲即將轟然上映。韓遂冷眼一掃,對方不過區區三千兵馬,即便董卓的鐵騎再厲害,人數上他們占據絕對優勢,董卓死守隴縣尚有一線生機,突然傾巢出動來叫戰,未免有些以卵擊石。
“文約兄,怎還不發號施令?”邊章勒馬來到韓遂身邊,低聲問道。
韓遂看著董卓的陣型,眯眼嘀咕道“邊兄莫急,你看董卓明明隻有千人,居然主動來叫囂,你不覺得奇怪嗎?”
邊章眉頭微微一挑,不由得向左右兩麵的群山看了看,又將視線回到眼前的董卓軍,臉上的疑雲又重了幾分。
麵對比自己多了幾倍兵力的董卓,居然選擇主動邀戰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就算真有蹊蹺,咱們可是有上萬兵馬,難不成還怕他區區千人不“就算真有蹊蹺,咱們可是有上萬兵馬,難不成還怕他區區千人不成?”邊章揚鞭高聲道,仿佛給自己吃了一粒定心丸,“文約,就等你一聲令下,我就帶領弟兄們先掩殺過去,你負責觀戰便可。”
韓遂眉頭緊鎖,抿唇思量片刻,揚起目光直視董卓陣營中首當其衝的牛輔一眼,振臂高呼道“好,就依邊兄之意,兄弟們,給我殺!”
隨著韓遂一聲令下,叛軍攻勢形如巨浪般席卷而出,距離幾開外的董卓軍卻穩如泰山般巍然按兵不動。
與此同時,左右兩道的山上猝然如風大作,樹影搖曳,邊章率領的叛軍先頭部隊剛剛衝行數米遠,就聽到“嗖嗖嗖”的箭矢聲響徹不停,瞬間放倒了不少猝不及防的叛軍,使得叛軍的氣勢急轉直下,提起兵刃揮舞閃避。
“該死,果然早有埋伏!”韓遂怒目掃向兩側山上,若影若現的人影,立刻做出指示道“梁興,速速帶領人馬將山上的埋伏的弓箭手掃清!”
“末將領命!”一名副將打扮的男子抱拳一應後,勒馬從右側領走一波人馬,分成兩路向左右山頭分奔而去。
邊章雖然腦袋不好使,卻也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手,箭雨固然能拖緩他們的行進路線,可一旦超過射程範圍,就再也無法起到殺傷的作用,他抓準時機,讓騎兵率先衝過射程範圍,與董卓軍展開了混戰,場麵頓時混亂不堪,導致山上的弓箭手陷入一麵要抵禦梁興上山的攻擊,一麵還要確保不會誤傷友軍的被動處境。
陷入混戰狀態的兩軍,董卓自然無法在安坐於車駕中,急忙調派人馬上線參戰,原本預備做最後收割的鐵騎部隊,也被早早的安排參戰。
雖然邊章成功的限製住了弓箭手的發揮,但是董卓的鐵騎卻又成了新的威脅。鐵騎橫衝直闖,踏人如地,戰馬上的士兵一個個如死神附身,以部鐵騎橫衝直闖,踏人如地,戰馬上的士兵一個個如死神附身,以部將樊稠為首,大刀闊斧,銀槍如蛇,這一輪衝擊後叛軍的死傷比剛才被弓箭手射殺者還要慘重。
正當邊章開始慌張掉頭準備先撤回陣營時,韓遂一聲令下,一旅同樣為西涼騎兵的叛軍,四蹄揚塵,飛奔支援。
董卓剛剛見喜的眉梢驟然轉愁,向身邊的李儒責問道“文優,都這個時候了,雲襄和孫堅他們怎還不肯露麵,難不成要咱們全軍覆沒後才支援咱們嗎?”
“主公莫慌,雲襄他們……”李儒剛要說幾句安撫董卓的話,前麵一名護衛突然插話道“快看,那邊好像著火了!”
韓遂陣營後方,山風急猛,一團熊熊烈火仿佛從天而降,正巧隕落於他的大營之中,黑煙躥騰,後方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當韓遂聽到後方起火回眸之際,營中已經不少帳篷被燒毀,且火勢蔓延之勢快如閃電,熏重濃煙之中,更有人馬浮動。
“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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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隨著韓遂這聲錘音消弭,後方不少叛軍士兵相繼喊道“不好了,有漢軍從後方以火掩護,攻入營中!”
李儒立於馬鞍之上,直起腰背凝目望著叛軍後方升起地滾滾濃煙和李儒立於馬鞍之上,直起腰背凝目望著叛軍後方升起地滾滾濃煙和煙火中的廝殺,臉上秋波未起,冷冷道“主公,你瞧雲襄他們開始發動進攻了。”
“哈哈哈,看來也不用等朝廷招安,今日灑家就要叫叛軍全軍覆沒!”董卓趾高氣昂道。
李儒沒有接董卓的話,而是將目光牢牢地鎖在戰場上牛輔與邊章的交手。
牛輔提起大斧,單臂直取邊章腰間,邊章身板瘦小,行動自然輕便許多,幾回合下來,牛輔不是砍空,就是讓他以巧勁閃躲開來,二人來回僵持不下。
“馬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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