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破例以淇國皇家之禮讓南陵公主從宮中出嫁。
賜以豐厚嫁妝。
三月後,十紅妝。
送親的車輛一個接一個從宮中出來,最後的護衛踏出宮門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如此的陣仗羨煞了京中一杆待字閨中的姐。
讓一圈大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經常聚在牆角,探討著南皇的腦回路。
完全摸不清大領導的套路,很讓人崩潰有木有!
寧春瀟一襲暗紅色祥雲錦袍,頭發束以紫金寶冠,麵無血色騎馬領在隊伍之前。
這算是,‘公公’護送‘兒媳婦’?
有趣,有趣!
蘇越星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嘴角是止不住的得意笑容。站在城樓上,曬了一早上的太陽,也顧不得心疼自己嬌嫩的肌膚了,直到隊伍快看不見才摸了摸下巴,大搖大擺回了宮。
哼!讓你之前威脅我,本王氣性大著呢!
坐在車中的南陵公主,眼神木然。許久,周圍的吵嚷聲靜了些,才轉回了神,想起三個月前,南皇不容置喙的決意,自己和魏品嚴之後做了諸多周轉,滴水之效都無半點。
南皇,隻怕是在自己前來大淇時就已經下了決定吧。
可笑自己為此折騰了那多年,原來自己連進場的資格都沒有。
南陵的以後會是怎樣呢?
母後定又是整夜整夜不得安睡了吧?
父皇……
那之後魏品嚴隻帶來一句“好自為之”。
被提著線做了那多年的木偶,突然有一線斷了,是自由了,亦是被放棄了?舍斷,就是如此輕易的?
消息傳到荊州時已是一個月後,大婚的隊伍到達之前六七。
李青舒正陪著李氏吳嬸在鎮上采買閑逛,卻聽得城守發了告示,前去一瞧,圍欄前已被圍了水泄不通,人群絲毫沒有覺得擁堵的煩悶,反而七嘴八舌地興致勃勃。
“這下,咱荊州可是熱鬧了!”
“可不,這可是皇上賜的人,還是個公主!咱荊州什時候見著過公主?”
“聽,美的跟仙似得,隻不過……”
“咱王爺……可惜了……要真是個美人,那王爺……哎……”
“可不是,為什不先給王爺許一門……我看,我二爺的表姑家的三外甥女就不錯,怎著也不能涼了咱王爺!”
“這王爺什時候有兒子的?”
“嗨!聽王妃去的早,王爺心頭放不下,這多年沒娶過,那世子自幼體弱多病,從沒出過門,可是王爺的心頭寶呢!”
“可不是,要不怎王爺都沒定婚,就給兒子娶老婆了……”
街口的鬧市一時間水泄不通,吵嚷的,嬉笑的,打趣的,李青舒聽了一會,覺得鬧騰,就挽了李氏退了出來,買了東西,就準備回去了。
經過城東那一處高大的郡王府邸,遠遠地望了一眼,就被巡邏的侍衛示意不得靠近,快速地離開了去。
六月的氣正好,雖是午時有些許熱氣,早晚依然清涼。
李青舒換了單衫,倚在榻上翻著書,一會就翻了大半本。
李氏將切好的水果放在一邊,抽出李青舒手中的書,有些打趣地道:“青兒今日出去一遭,可是吃了不少躁氣回來,這會子拿書發氣。”
李青舒愣愣地看著李氏,自己有……那明顯?
“可能,是熱著了……”
“青兒自幼便是有什事總是悶在心,娘知道你凡事都會顧個周全,唯獨落下自己,我們三人走至今日,顧及的太多,卻也沒什好顧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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