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拉鋸

    接下來幾顧鈞都沒有回到臨江的公寓。他給葉靨的理由是這幾比較忙。雖然葉靨對此半信半疑，但是也不太想在那次事件後直接麵對他。她雖然當時話得輕鬆，其實事後還是相當心虛的。

    不過顧鈞倒是沒有完全在騙她。因為確實是遇上了一點不大不的麻煩事情。

    原來幾個月以前，l城中心醫院臨江新院區的籌建部門對外進行了公開的工程招標。其中大樓玻璃幕牆鋪設的工程被顧鈞名下的一家公司中標了。這種生意本來是並不需要顧鈞出麵的，但是巧就巧在不久前l城中心院負責基建的副院長被人給實名舉報了，事情一時鬧得還挺大。於是這位副院長之前負責的所有相關工程隻好都被馬上叫停並接受調查。顧鈞這個名頭上的老板自然也被請去喝了幾次茶。

    當然實打實的違法亂紀的事情是肯定沒有的，這個在顧鈞這樣身價的人是完全沒必要去做的事情。隻是底下負責具體投標的人是不是為了業績和升遷而去打了什擦邊球顧鈞就吃不透了。因此他這兩就在忙著在這幾個相關的公司自評自查，也好自己有個底。結果查問了幾才知道，原來這個副院長社會關係網還真是相當地複雜。單l城來，就有一多半場麵上的人都和他或多或少有點來往，所以也難怪被人給舉報了。顧鈞底下幾個經理也承認吃飯喝酒的事情是有。本來他們這家公司，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在省內也算這個行業的龍頭了。按他們能中標，並不在意料之外。而且與普通建築企業相比，他們這種專業還是有很大的行業門檻和技術壁壘的。所以坦白來講，這種規模不大的工程，還真就是賣方市場，根本沒必要為此去擺平什人。反過來還真不定他們是吃誰的情麵才把這檔子事情接下來的。也因此事情雖然有點麻煩，但顧鈞心其實卻並不非常著忙。所以顧鈞雖然辦著這些事情，其實卻並沒有到必須要廢寢忘食的地步。他之所以不回家，一半也是因為還沒想好究竟怎去回應葉靨之前提的要求。這幾他表麵上忙著見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但是真正掛在心的，卻還真的並不是眼前這些人。這點別人看不太出來，回國以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溫顧卻心知肚明。

    也正是因為連日來心中念念所想，所以顧鈞才會在下屬向他報告後續情況時聽到錢宇他們公司時特別地敏感。

    “什公司？”雖然隻是一遍而過，但是顧鈞直覺這名字有點耳熟。

    “顧總可能不了解，是h城的一家科技公司。這次他們也中標了。副院長那邊本來是想主打科技創新服務的，結果這下子真丟臉丟到了國外去了，據這公司其中一個老板還是個外國人。他們也被關照派人過來談話的，不過就去了一次，聽後來也沒什事情。”總經理估計是陪了老板好幾，心難免有點浮躁了。其實他本意最想的是，就這點事情，您都查了幾了，差不多得了。於是隻好苦著臉舉個例子，暗示顧鈞不必太把這點子事情當真。倒不怨這人不耐煩，他現在簡直要懷疑顧鈞是在拿著這件事當借口趁機來整治他一把。

    “叫來就來了？要真沒什事情，就隻算是配合調查，他們拒絕也不犯法吧，反正人家主營業務也不在l城。”顧鈞終於想起來這公司是誰的了，他之前派人查葉靨的時候看過這家公司的材料。

    “這種初創企業規模沒大起來前確實不太需要當地關係網的支持，也弄不清他們是怎搭上副院長這條線的。本來當然是不配合也沒關係的，不過那幾正好他們一個副總在我們這會展中心開會，所以順遍就去了一次，後來也沒聽有什事情。”總經理漫不經心地答道。他的話卻讓顧鈞混沌多日的腦中靈光一現。

    “你的是不是清明左右的事情？”顧鈞非常認真地確認道。

    “……好像是的。在我們前麵幾……對，我想起來了，應該就是清明前一。”總經理不知道為什顧鈞的口氣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他自己也隻好一改連日來的垂頭喪氣，勉力應付。

    顧鈞剛聽完，也不打招呼，就不顧溫顧吃驚的目光，穿上外套起身走人了。隻撂下了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溫顧還在緩著神，沒幾分鍾就收到了一條微信。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後，隻好無奈地對大家道這幾日辛苦了，顧總體恤，讓大家回家放兩假雲雲。一邊趕著出來，就上了顧鈞停在樓下，已經發動好的車子上。

    “前麵跟你商議的關於老三家的事情，你先緩一緩。”不等溫顧開口，顧鈞就先對他。

    “你不是已經準備好和老三家休兵了？雖然我覺得不很明智。大姑夫這個人本來就是兩麵三刀慣了的。再老五已經是和他們鬧翻了，你真沒必要現在急著拉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