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大學，下課了，樓梯都是去吃飯的學生。一個穿著黑褲子的瘦男生等不及了，腳一點，雙腿一抬上了樓梯扶手，嗖的滑了下去，在拐彎處輕輕一跳，落在下一層扶手上，樓梯上都是人，從五樓一直滑到一樓，屁股不知蹭到多少人的臉。女生驚叫不已，男生罵個不停。速度越來越快，到了一樓出口，都是人，停不下來，兩腿一跳，從人群頭頂飛過，跳過五六米遠，淩空轉了一圈，輕輕落地。人群後，幾個大四的體特生衝了出來，“陳老四你他媽又從我頭上跳”，陳豐聽得後麵不對，刷的一下衝出去，沒幾下已經跑的老遠。

    陳豐，十九歲，上大二，176的身高，腿很長、很直，穿著黑褲子黑鞋，更顯得瘦而長。到打飯口要了一盤黑羊肉，兩碗白米飯。父母在外地，不算富裕，但是身體賦高，十八歲便公費轉化，擁有了普通人難以達到的新人體質。

    幾個轉化後的新人同學單獨坐在一個區域，不太和普通學生話。其他學生散亂的坐著，也都不太笑，轉化需要花很多錢，因此很多人在勤工儉學，盼著早點轉化。學校要求，隻有轉化了才能畢業。

    陳豐自己坐一桌，雖然他很隨和，但無論新人還是普通學生都和他有距離感。他是格鬥係的特長生，出腿速度很快，學校盛傳他是第一能打的學生，他也這樣認為，雖然沒和大三大四的公費轉化生打過，但他隻是怕踢敗了對方傷人麵子才沒去挑戰。

    下午，化學課老師上著課。陳豐自己坐在教室後排，一會趴著睡覺，一會兒坐那不知想著什，一會偷瞄老師一眼，用筆輕輕支開窗板露出一條縫。“陳豐”，老師喊，他趕緊坐好，眼神空洞。“我讓你過來試藥”，老師喊到。陳豐撓撓頭，走到講台前，接過老師拿出的一隻黑木管。擰開，麵黑色氣體往外飄著，有如實質。對準瓶口，一口氣吸了進去，感覺氣體涼涼的，順著肺部蔓延全身。清涼感後，是全身肌肉微微發癢，感覺有用不完的力氣。

    陳豐吸了劑量最高的藥，沒有不良反應。老師又選出一個新人女生和一個普通學生中體質好的男生。

    新人女生吸了藥，眼睛閉著，微微顫抖了三秒鍾，然後睜開眼睛，“很好”，她笑著。“輕度過量”，新人老師黑著臉。第三個男生的劑量很，他吸了進去，沒什感覺，“還有嗎老師”？老師沒理會。

    訓練場，白色沙地，四周黑木板密封，吊著幾個沙袋、木靶。“進行力量測試”，老師陳豐首先走到眾人前，對著沙袋，側身，弓起馬步，重心放在後麵的右腿上，刷的重心前移，前腿著地，後腿踢出黑影般的三腳，砰砰砰三聲踢在沙袋上，快速三腳，最高點高過頭頂，快到人們幾乎看到四條腿。這是他被叫做陳老四的原因。四條腿老四、陳四腿，陳老四，雖然不好聽，但也是對他的肯定。不過要是保留，恐怕就不叫這個了，他心中暗笑。

    “臭顯擺”，藥效對速度沒增益，化學老師罵了他一句，“測試力量”，他命令到。

    陳豐做了個鬼臉，弓下身子，前移半步，然後猛的雙腿發力，前腿筆直蹬地，扭著腰，後腿砰的抽出。一聲悶響，竟將沙袋踢的凹陷進去。

    老師沉著臉，“下一個”。新人女孩走了過來，把外套一脫，隻剩背心，男生歡呼起來。普通女同學聲嘀咕，新人女生卻在打量她的身材，心中和自己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