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這是第一劍，叫殺!”屠教習手持殺豬刀，低喝一聲。

    右手血管充血，根根凸起宛如虯龍盤踞，刀起寒光冷冽，風雲隨之色動。

    令人膽寒的殺氣從刀尖爆發，四周氣溫驟降。

    屠教習化身為地獄惡鬼，左腳踏出，修羅降世噩夢開端。

    刀滴下血珠，人無感無念，一刀揮出。

    奪命摧魂的劍氣，透過君夢樓身體，地上留下一道劍痕，還在散發出威壓。

    劍氣穿透君夢樓周身大穴，遊走經脈，而後匯聚在眉心大穴。

    再次蹦發而出，射向屠教習手中殺豬刀，無可匹敵之劍氣回到刀中。

    “這一劍，殺了你的平凡，疏通了你的經脈。記住你的身份，你有你的驕傲!”屠教習收回殺氣道。

    “呼呼呼”君夢樓大口呼氣，方才那一劍真的嚇到自己了，衣衫已經完全濕透。

    鬥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下，渾身肌肉不停顫抖，甚至快要失禁了。

    “不錯，沒被嚇尿褲子。哈哈哈！”屠教習大笑著，略微滿意的看向君夢樓。

    “教習，這一劍何解？”君夢樓頹然半跪，用渡劫劍支撐著自己不倒下，開口問道。

    “你是六子之一，論地位我不能殺你，但我比你強我還是能殺你!”屠教習回道。

    “你記住，殺隻是一個概念!”屠教習又道。

    “但，這和劍法有什關係？”君夢樓問道。

    “曾經有個得道的精怪化為人形，要渡紅塵下人間。化身郎中救治百姓。百姓平時也就得些個病，他略施法就治好了，又將金銀散發給窮苦百姓，所以備受眾人恩待，是個享譽一方的大善人。”屠教習摸著殺豬刀道

    “後來呢？”君夢樓此時恢複了一點體力，艱難起身拄著劍問道。

    “後來有個雲遊老道，他是妖怪，他要害人!用法器現了他的原型，百姓都慌了，曾經對他尊崇無比，頂禮膜拜的人，都要殺他。”屠教習道。

    “然後，他死了？”君夢樓問道。

    “，他打敗了道士，質問他為什針對自己？老道他是妖物，害人是遲早的，自己不過想替行道罷了。精怪看著哪些曾經對他無比愛戴的百姓，此刻蜷縮在一旁，他靠近人們就後退，再後來他跑了，跑回山。”屠教習道這頓了一下又。

    “但是，不久之後來了個道行更高的道士，把他擒回山下，關在籠中遊街示眾。百姓對他畏懼不敢上前，道士要將他抽筋扒皮，人們紛紛叫好。他瘋了，狂性大發，殺了所有人，為害一方!”屠教習完，看向了身後的宿武樓。

    “這就是殺？”君夢樓聽完似懂非懂的來了一句。

    “哈哈哈，你不好奇那個精怪是誰嗎？”屠教習笑著反問。

    “那這個精怪是什身份？”君夢樓問。

    “它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被誰殺了。”屠教習道。

    “屠教習病得不請啊！”君夢樓心嘀咕了一句，又提問到：“誰殺了它？”

    “它一直活著，但心死了!它的善心死了，隻有殺戮之心活著，那些他幫助過的百姓殺了它的慈悲心!”屠教習收起殺豬刀道。

    “你記住，殺一個人容易，一刀一劍的事。但殺一個人的心難!人死可去地府與鬼神爭，但心死了誰也救不活!”屠教習走近君夢樓，著奪走渡劫劍。

    奮力一刺將渡劫劍插在一旁木人樁上，劍尖沒入木樁。

    “我教你的第一劍，是謂殺，殺心之劍!你想好自己要殺什人，什樣的心，等你悟出來了，拔出劍。殺!”屠教習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君夢樓伸出手，握緊渡劫劍，使出了全力，但渡劫劍仿佛長在了上木人樁一樣，任憑君夢樓使力就是紋絲不動。

    “殺？”君夢樓放棄拔劍，盤坐在地上，開始回憶屠教習的話，思索何謂殺。

    “我是君夢樓，我要殺誰？”君夢樓在心中發問。

    自己庸庸碌碌過來這多年，仇家？沒有。宿敵？沒有。追求？沒有。

    我隻是一個凡人，沒有什遠大的目標，不過走一步算一步，哪有必殺之人？

    孫元放？韓將？趙孚幾人？不過是形式所迫，如果可以君夢樓甚至不想與他們為敵。

    樹妖姥姥和黑山老妖？這兩個妖物現在已經化成法寶，自己不必要去殺。

    殺害神儒的凶手？自己甚至對神儒不了解，不過受他一些恩惠，真要報仇也未必盡心力。

    ……

    “這大心思，去教導一個庸才，真的值得？”摩柯尊看向屏風後的燕陽歌。

    “不值!”燕陽歌很直接的回答。

    “那為什是這個棋子？與他一樣的甚至有人有劍心種子，仙靈百草體質。”摩柯尊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