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稍加調整立即恢複常態，水沉香忍著疼痛，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三少爺，謝謝您的巴掌。”

    傻子吧，打了她還要謝他。

    “打了這巴掌明您把我當成男傭看了，忽略我性別，也就是默認我可以留下來照顧您了。”

    短短幾句氣，氣得他不出話了。

    他想不出來她為什一定要留下來做女傭，為了錢？以她的相貌換錢不用做女傭。

    是有受虐傾向？被打時她的眼神分明不情願，閃過痛苦的表情。

    印象中的女人都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受了委屈發脾氣又哭又鬧。一點點的傷害就要大驚怪，抱怨起來沒完沒了。可是，這個丫頭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三少爺對女人的認知範圍。

    她是不是女人？如此待她都不肯離開，真的開始懷疑她的性別了。

    似乎猜出三少爺心中所想，水沉香唇角上揚，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默念道：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

    聞聽此言，冷畫屏被氣得哭笑不得。這是關漢卿的《不伏老》套曲的一段話，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奈何不了她，趕不走她。

    難道就這樣把她留在身邊？把煩人的女人留在身邊礙眼？

    他的手再次舉起，卻又無奈地放下，沉悶地吐出一口氣，“保持距離，十米之外”。

    水沉香笑地答應著，“好。”

    似乎想到了什，他轉身道：“你的名字也不喜歡，水沉香，難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