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兒抬頭不看薛嬋,卻眼淚汪洋的看著裴玄貞,道,“奴婢不敢撒謊。奴婢是真的不記得了。”
薛嬋道,“好。既然如此。你便先下去吧。今日你也辛苦了。不若早點回去休息。若是有事。我再讓人去找你。”
那李敏兒斜斜的看了一眼薛嬋,又對著裴玄貞道,“少爺。少夫人今日勞累。還是請少爺允許奴婢”
“出去!”裴玄貞沒等李敏兒完,便出聲喝止,“少夫人的話。便是我,也要聽的。你一個丫鬟。屢屢對少夫人不敬。你若是再這樣。還是回田莊去吧。”
李敏兒從未見過裴玄貞這般厲色,聽聞裴玄貞這般,慌忙行禮道,“是。是。奴婢告退。”著便邊抹眼淚邊躬身告退。
薛嬋被敏兒一番折騰,鬧得頗為心煩。坐下來托著腮幫發呆。裴玄貞在她身旁坐了,問道,“阿嬋有什事煩心。”
薛嬋歪頭道,“夫君不覺得奇怪?”
裴玄貞捏了一塊點心給薛嬋,薛嬋搖頭,裴玄貞便又將那一塊點心丟回碟子,道,“哪奇怪。不都是阿嬋安排的。”
薛嬋搖頭道,“今日。我們確實是被人劫了馬車。可是劫車之人。卻不是裴三。”
“不是裴三?”裴玄貞起身將薛嬋給扶了起來,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一番,問道,“阿嬋怎不早。阿嬋可曾傷到哪?”
薛嬋扶著裴玄貞坐下,道,“我沒有事。他們隻是把敏兒帶走了。當時我以為是裴三,所以便讓裴六待人去救敏兒,但是,裴六卻。敏兒不是他救出來的。而是她自己逃出來被裴六遇見的。”
裴玄貞略微思索一番,道,“我和阿嬋。都未曾在京中與人結怨。又會是誰,要劫裴府的馬車呢?”
薛嬋一手托著腮幫子,一麵搖頭,“我覺得有人劫馬車不奇怪。沒傷到我劫了我的丫鬟也不奇怪。可是卻能讓她完好無損的回來。那便奇怪了。”
裴玄貞略微頓了一頓,道,“阿嬋是懷疑敏兒?”
薛嬋道,“隻是覺得此事於理不合。”
裴玄貞伸手拍了一下薛嬋的背,道,“薛嬋放心。我試她一試。便都知道了。”
薛嬋望著裴玄貞。一時不解,裴玄貞卻握了握薛嬋的手,道,“阿嬋放心。”
色漸漸晚了起來,薛嬋傳了晚飯要吃。裴玄貞卻接了一位同僚的邀約,前去赴宴。便安排了敏兒過來,將飯菜上了。
等到敏兒將飯菜上齊以後,薛嬋便讓她出去伺候。自己一人在麵用飯,等到李敏兒進來收拾碗筷的時候,便見薛嬋吃了一點魚羹。又吃了一部分糖米。其他卻是動也沒動。
李敏兒一聲不響的收拾了碗筷退下,薛嬋才將窗下的兩隻茶盞端進來。掀開蓋子,一隻麵盛了半盞魚羹。另一隻麵則盛了半盞甜米。
薛嬋將那兩隻茶盞收好。細細回想今日種種情形。越發覺得不太對勁。
不久,裴玄貞便從外麵回來,帶了一個大大的紙包,進屋便關了房門,裴玄貞將薛嬋扶到桌邊坐好。道,“讓阿嬋久等了。可是餓壞了。我出了門便去了城東雪梅齋,買了你最喜歡的杏仁脯。還有這個,珍饈閣包的赤豆珍珠卷。阿嬋快吃些墊墊肚子。”
薛嬋捏了兩枚果脯放在嘴輕輕咬著。道,“東西在那茶盞。你看看可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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