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野龍王(上)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深藍布丁 本章:第九章 野龍王(上)

    這個女生紮著馬尾,戴著眼鏡,黑暗中我也看不清相貌。

    “這件事是我聽區老人閑聊談到的,我也不知真假,姑且當個故事聽吧。”那女生。

    “那個老人是這講的,我年輕的時候啊家窮,我父親便讓我跟著一個遠房親戚跑船,按輩分排我得叫他表叔。海上的事啊誰也不準,啥事都能發生。有可能一場暴風,連命都沒了。但是沒辦法,那時候窮的連麥麩子都吃不上。當時我們的船是從福建的一個碼頭出發,運些土產賣到南洋,就是今馬來西亞,泰國那一塊兒。再把當地的土產運回來,賺點差價,其實也掙不了多少。”

    “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海上跑船吃的最多的就是海魚,除了自已帶的魚幹之類,我們也經常自己釣些新鮮的來吃。更是經常釣上來一些稀奇古怪的魚,甚至有的可能已經不算是魚了。”

    “那一次我們從菲律賓的一個叫卡尼洛的港口出發,裝了許多當地的土貨準備返航。出航的第二我一個人閑得無聊在甲板上釣魚,正出神呢,我手中杆子一沉,上魚了!我一用勁才發現杆兒抬不動,看來是條大家夥。我在船上也呆了有些日子了,釣魚的技術不高超,那也比一些所謂的職業釣客厲害的多。我溜魚溜了將近兩個時那魚的力道才了些。但一抬魚杆,還是掙紮的厲害。我身邊早就圍了幾個人了,都在猜這魚有多大,還有下賭注的。我一看這不是事啊,直接叫人幫忙硬拽了,我加上二個人才拽的動,那魚一離水我們三個一起摔了個大跟頭,魚直接被甩到了甲板上。原來以為有上百斤的魚居然隻有砂鍋那大。不過這點東西為什在水力氣這大就不知道了。一群人都圍著看,這魚長的很怪,全身都是綠色的,長個張怪臉,我描述不出來,總之那張臉很怪,那魚離了水在甲扳上跳來跳去,我們中一個外號叫猴子的拿來個大臉盆把這怪魚放了進去,細看之下才發現這魚不僅全身綠色,甚至連鰓也是綠的。這個怪東西也沒人敢吃。我可能連肉和骨頭都是綠的。眾人不信,非要切開看看。下了刀才發現這魚是空的,不是這魚沒吃飯,是這魚肚子就是空的,沒有內髒器官。我頭皮一下子就炸了,長的再嚇人我都能接受,但這沒內髒還活蹦亂跳的就人了。一眾人也嚇的夠嗆,當中有個外號李大膽的飛起一腳就想把那怪魚踢回海,結果那魚正中圍杆,又彈回甲板上,緊接著那怪魚居然開始‘嗤~嗤~’的叫喚起來,就像撕硬紙殼的聲音。明明沒有發聲器官,還被開了膛破了肚,我們不知道那魚是怎發出聲音的,隻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毛。李大膽也不敢再去踢了。”

    “那怪聲叫了好久才停下來,與此同時,迅速的暗了下來,我的那個表叔,也就是船長從駕駛室跑出來,大聲喊:他娘的要來大風暴,快把帆收了。正收著,他突然瞥見甲板上的那條怪魚,大罵道,誰他娘的把野龍王釣上來了。話音剛落,狂風就到了,主帆還沒收好,主桅杆上還有兩個人,直接被吹飛進了大海,一下消失在了洶湧的波濤中。大家緊緊抓著纜繩之類的,奈何風越起越大,夾雜著雨水打在臉上竟然有絲絲痛感,暴風卷起的海浪拍打在船腹上,木質結構的甲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我從沒見到過那大的浪頭,表叔怕船被打壞,想讓船調個方向,艱難的向駕駛室移動,就在離駕駛室不足兩米的時候,一個大浪頭打過來,表叔就被衝沒了。緊接著越來越大的浪橫拍在船肚上,沒撐幾次,木質的船身便開裂了,接著摧枯拉朽般,船很快就散了架,我死命抱住一塊木頭,不知過了多久,風暴才停了下來,周圍就隻有我一人,也不知其他人是死是活,時間應該已經到了晚上,有月亮,但不是太圓,我抱著木板,下半身還泡在冰冷的海水,我又冷又餓,全靠著求生的欲望支撐著,就在我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一聲號角把我從快要昏迷的狀態中喚醒,我抬頭一看,一艘長滿水草,牡蠣,珊瑚之類的大船緩緩駛過我麵前,我拚了命的向那船遊過去。我當然知道這船不對勁,但猶豫下去我就要先凍死在海了,費了好大的勁才爬上船的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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