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葉冬青的推斷,四方不止兩個通往太陰之海的出口,易山知道有兩處地方。
思索之後,他選擇了東土的帝陵。
他獨自一人來到東土的帝陵,望著陰暗冰冷的太陰河流,他猶豫了許久才深呼吸一口氣,取出法器朝著太陰之河拋了進去。
法器乃是極金鑄造而成,隻需要稍微灌輸一些法力就能徹底使其複蘇,而這樣的法器也有著唯一特性,那就是能吸收太陰之力,轉換為恐怖的源力。
無聲無息,太陰之河上出現一艘的船,易山跳了上來,用瞳脈最後看了一眼四方,心念一動,一道金光眨眼消失在太陰之河上。
“再見了,四方。”
他離去了,帶著不舍,前往更為廣闊的地。
太陰梭的速度根本無法衡量,超越聖人,非常恐怖,若非船上有法則形成光罩,單單是帶起的風,都能將易山撕成碎片。
在太陰之河上麵,易山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這好似一條永無盡頭的河流。他在期待,期待得見真正的麵目。
這次的離去,他沒有帶上秦樹生,隻帶上了無鋒。
無鋒身上有大秘密,因為它本身的材料並不是極金,卻又能堪比極金。他知道極金是真正之上的神物,非常堅固,乃是人傑的煉兵之物。
這樣的材料屬於“陽”的產物,同樣,“陰”之中,也存在著同級別的材料。
或許,無鋒的鑄造材料便是從太陰之海中提煉而出。
易山原本以為這樣的河流之上,並不會有任何其它的東西存在,可是當船隻發生激烈的碰撞後,他看到了一堵堵黑色的大石。
那些大石並不是什稀有的材料,隻是生長於太陰之中的普通石頭罷了,但卻異常堅硬。
好在這法器乃是極金鑄造,易山根本不擔心會將船撞爛。
時間,好像是過了一個月那久,又好像過了好幾年、十年。這期間,易山如同石化在船上,靜心修行神念。
畢竟在太陰之河上,是沒有靈力存在的。
船隻的速度很快,易山途中幾次睜開眼睛,感覺跨越了幾億萬那遙遠。
睜開瞳脈,雙眼金色輝光閃耀,已經看不到四方了,他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黑暗,虛無的黑暗。
河流沒有動,隻有船在動,他再一次入定。
這沒有風聲,沒有光芒,如同永的黑暗,除開人傑之外,任何強者在太陰之上,隻能進行枯燥的等待光明。
他知道,一旦進入真正的太陰之海,那將是最危險的,當年那多強者跨界而來,隻有寥寥幾人成功登陸,其餘的人全部死在了太陰之海。
他曾問過太陰之海中,到底有沒有生物,可得到的答案總是模糊不清。
易山又一次睜開了雙眼,右手下意識撫起胡須與頭發,他詫異不已,按照這個推斷,他差不多在這河流之上前行了五年的時間。
可是,依然沒有抵達太陰之海,還在這條河流上。
“到底有多遠……”
易山輕語著,這才隻是條河,還未到達海洋便耗費這長的時間,等到了太陰之海,再到另外的一界,又要耗費多少時日?
他並未三千界的坐標,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尋覓,很有可能尋覓一生都難以見到一界。
易山離開的歲月,四方在葉冬青於獨孤朔的守護下,並無厄難。元尊沉浸在煉器之中,書宗文沉浸在專研陣法之中,仲無敵也瘋狂的開始煉丹。
他們雖看似養尊處優,從四方劫難之後便沒有再曆經多大的危機,可他們從未怠慢過。
易山的妖孽,越走越遠,他們不甘落後,不敢落後,隻為有朝一日,能成為易山的左右臂膀,一起同生共死。
可任憑他們多努力,都無法趕上,難以望其項背,隻能各自發瘋的專研自己的道,另辟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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