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莫怔怔地看著梅老師兩人,望著她們那眷戀的目光,他不禁想起了聽雨村,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淩甜,想起了很多很多,內心在這一刻也是頗為的不平靜,如一條汪洋大海般掀起滔巨浪,那白色的海浪,狠狠的撞擊著他的心髒。
聽雨村,已有兩個月不見了,玲甜等等好友雖才幾不見,但還是懷念起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更甚至,父母那慈祥的麵孔不時的浮現在腦海。
現在的他,有種出門在外的遊子思念家鄉、思念親人的感覺。
想到這些,石莫的眼眸霎時霧水彌漫。
梅老師回頭看來,見到石莫這個模樣,就知道他一定想家了,於是,走過來,摸了摸石莫的腦袋,:“石莫,不要太傷心,你很快就能回家的。”
“走吧,先去老師家。”
石莫愣了愣,腦袋在梅老師的揉捏下,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無奈的笑了笑,徑直掙脫了梅老師的手掌,石莫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大人了,不希望被老師當孩子一樣安慰。
“……”梅老師笑了笑,也沒什,俗話,農家的孩子早熟,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
旋即,在陳老師的催促下,三人沿著破敗不堪的道路而走,直奔梅老師的家門而去。
走過了寂靜的森林,迎來了一絲絲吵鬧的煩雜聲,遠處的盡頭,一片森林的下方,十幾個不大不的木房,安靜祥和的矗立著。
梅老師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望著下方靜謐的村寨,露出了久違的和煦笑容。
石莫也湊過來,一眼望去,寨子村頭,有著幾個孩在玩遊戲,路邊有著幾個老人在那坐著聊,邊看孩子們遊戲邊享受著這幽靜的風景。
“悠悠山中村,如世外桃源般靜謐美麗。”石莫望著這熟悉的畫麵,不由感慨。
“相比於工作,還是回家最好。”陳老師摘下墨鏡,也是頗為親切的感歎。
“快走吧,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恰巧要趕上午飯時間。”梅老師再次露出真誠的微笑,仿佛到這,梅老師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冷冰冰的梅老師與如今笑口常開的她,判若兩人。
石莫也不客氣,跟著梅老師心翼翼的踏著愉悅的節奏,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蜿蜒曲折的路,來到村頭。
“老牙叔,你還是愛抽旱煙啊。”在村頭,梅老師頓了頓,朝著路邊的幾個老人打著招呼。
幾個老人望見他們三人,大眼瞪眼的各自看了看,似乎沒看出他們是誰,於是那個老牙叔放下煙杆子,露出抱歉的神情,“姑娘,恕我們眼拙,請問你是?”
“我是鳳啊。”梅老師開心的道,也不怕在石莫麵前暴露自己的名。
“鳳?”
幾人老人麵麵相覷,眼神瞟著空,似乎在極力的回憶。
“你是梅老九家的鳳啊!”
忽然,那個老牙叔大聲道,其中夾雜著幾許不可思議的味道。
聽到“梅老九”三個字,饒是冷淡出塵如仙子的梅老師,臉色也是明顯的變了變,由之前的紅潤,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
瞧得梅老師第一次臉色變了,石莫也是饒有興趣的重新打量起這個“老牙叔”來,此人一句話竟然叫老師色變,實為厲害。
“老牙杆,什梅老九,去去去去,一邊抽煙去了。”陳老師連忙上場打圓場,拉著梅老師往那邊走去。對於梅老師,她還是很了解,梅老師最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她老爸為梅老九。
現,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老糊塗,誰不知雨林村,“梅老九”三個字是禁忌,隻要這三個字一出,將要受到梅老師無止境的“複仇”。
老家夥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依梅老師的脾氣,鐵定不會善罷甘休,故,陳老師隻有把當事人帶走,以避免少欺老的場麵。
梅老師回頭看了老牙叔一眼,一雙眼睛由冷淡變成無比的犀利,如刀劍般鋒利,仿若能人的心髒洞穿。
又看了石莫一眼,方才低頭任由陳老師帶走,石莫朝著幾個人老人笑了笑,又看了看孩子們,就跑跟著上去。
“怎走?難道不是梅老九家的?”
這邊,老牙叔撓了撓腦袋,感覺莫名其妙,又感覺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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