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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啪啪啪。”

    我的身上不斷地重複地發出毛骨悚然的聲音。

    “小黑，你動作麻利點。啊，那，頸上，啊，肩上，啊不，頸上和肩上都長出肉芽了！”

    “我正在刮。你管好你自己的事。”

    “我不也沒歇嗎？該死的，真是個怪物，這骨頭敲碎了又愈合，折斷了又自己粘上。骨頭上的肉也樣，刮了又長，長了又刮。”

    “小黑，你說我們在生死簿上看的名字是不是假的，像他這樣生命力頑強的人，根本死不了吧，怎可能出現在生死簿上？”

    “他的腳趾剛剛動了。”

    “啊，我馬上敲碎。小黑，左腳還是右腳?算了，都敲了。”

    “小黑，你說我們為什會被召到天庭來？天庭的陽光太晃眼，我的眼睛都流血了。”

    “因為這種慘無人道的活，隻適合我們這些陰暗的惡鬼做。”

    “我們不是惡鬼！我們也是神仙！”

    “。”

    “啪啪啪。”

    我的耳邊不斷有人碎碎念，囉哩囉嗦惹人煩燥。我感覺身體空蕩蕩的，渾身不得勁。

    “啊啊啊，小黑，我剛才看見他的眼窟窿亮了下？”

    “你怕什？他被鎖在斬龍柱上，被龍脊椎骨煆成的鏈子鎖著，琵琶骨也被伏魔劍插著。”

    “他殺了十萬天兵天將，十萬啊，你知道十萬是什概念嗎？最後還是太上老君用金剛琢才製伏了他。你說這樣的狠人，之前我們竟然拘了他的魂魄！想想我就害怕啊！”

    我睜開了眼，發現我的眼沒了，我的身體隻剩一副骨架，正被森白的鎖鏈綁在一根高聳的青銅柱子上。

    “啊啊啊！他的眼睛果然亮了！”白無常蹭蹭地後退，一屁股摔在地上。

    黑無常說：“你醒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死了。”我打量著自己的軀體，陷入沉思。

    思索時，我的頭骨上又長出了新肉。黑無常見了用他手中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剔出那團新肉。

    “穩著點，你的手在抖。”我出聲提。

    正好，黑無常的小刀掉在了地上。他蹲下身去撿小刀，順勢跪在了我腳下。

    我問他：“阿紫呢？”

    他搖頭：“阿紫是誰?”

    他們誠惶誠恐，是真的不知道阿是誰。

    ……

    第二天，我被雷霆不間斷地劈了一整天，直到把雷公累成人幹。

    第三天，我被架在火上燒，燒到斬龍柱和鎖龍鏈都快要融化。

    第四天，他們用幽冥的水潑我，我的骨架上結了一層又一層的黑冰。

    第五天，風婆收集了天外的罡風，吹了我一整宿。